這種覺很奇怪，卻又無比的真實。

好奇之下，我不由的仔細打量起來。

不知道是與時俱進，還是方便來此做法事，總之這個人沒有穿袈裟或者羅漢，只有淡淡的佛家之氣繚繞在的四周。

不同于常見的僧人，他一沒有剃度的戒疤，二沒有凈面，只有前佩戴的念珠彰顯著份。

更奇怪的是，在他的肩膀上，蹲著一只山鷹。

看到這只鷹我明白了，原來剛才注視我的是這雙眼睛。

我對佛門了解不多，卻也知道天下八宗并存，據說修佛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要選擇封閉一種識來參悟真禪。

這與道門中人修煉到瓶頸，背劍世尋找機緣，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有的會紅塵煉心，修閉口禪，有的會閉關參悟，修不禪。

眼前這位，顯然是在修閉目禪。

佛道兩門，殊途同歸，前者修正果，后者修道果。

不同的是佛家以慈悲為懷，看重放下屠刀立地佛，而道家更講究因果，緣生緣滅自有其理。

所以我猜測，這只山鷹并非隨緣而得，不是效仿佛祖割喂鷹的化，便是以佛法度化令其皈依的。

不管是哪種，都已經了這位僧人的伴之，既能相隨參悟佛理，又能借己目于他人視。

這在佛門當中很常見，比如佛祖座下的降龍伏虎兩位尊者，便是一人法纏龍，一人手牽猛虎。

“門外施主，可是道門中人？”

聲音雄渾，藏剛猛，結合穿著打扮，我已經知道了他所屬何宗。

“姬十三，正統道門之后。敢問上師，可是出宗？”

“不錯。”點頭，僧人起，“本尊不明王，道兄稱我百便可。”

嘶……

聽完他的話，我微微倒吸口冷氣，先不說這僧人的本事如何，這野心可是不小啊。

本尊居然是不明王。

宗修行，要選擇最敬最尊崇的一尊佛、一位菩薩或者一位明王，作為學習就的對象或榜樣，就本尊。

而只有就本尊的所有功德智慧，才算修正果。

那何其難啊？

要知道不明王，就是不尊菩薩，為佛教宗八大明王首座。有在遇到任何困難的時候，均能掃除障難，并不為搖。

這就好比一位道門中人，將玉清元始天尊視為目標榜樣，想要在有生之年，達其無上修為和就。

這已經不是做夢了，簡直就是瘋了。

當然，考慮到宗的教義和傳統，百將本尊稱之為不明王倒也無可指摘。

“你上很臟，我不喜歡。”

就在我回神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那只鷹突然開了口，兩只眼睛一不，死死的盯著陸青禾。

陸青禾一愣，接著臉就拉了下來。

“本以為你是一只鷹，鬧半天是一只賤的鷹。你再敢說上臟，小心我拔了你的燉吃。”

“你不臟，你只是不干凈。”那只鷹改口道。

“你個雜畜生。”

陸青禾活潑率真不假，真生氣了那也是如烈火的，罵完就打算手。

“施主，貧僧代這笨鳥向你陪個不是，還您手下留。”百說著，在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再敢看，罰你念《大日經》三遍。”

那只鷹是真的賤，撲棱翅膀撇過頭去時，還不忘撂下一句話。

“不看就不看，正好免得臟了眼睛。”

“百上師……”

看著陸青禾鳥氣，我當然不能忍，剛開口就察覺到了一異常。

陸青禾這次沒有反相譏，相反還冷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氣的，整張臉顯著一暗中用力的表。

“我有一句讖言送給你，今夜子時，你非死即傷。”

說完，我好像看到陸青禾眼底閃過了一道金芒，而后的子一個趔趄，俏臉上也瞬間沒了。

“青禾，你沒事兒吧？”

“十三，我，我怎麼了？”陸青禾滿臉的茫然。

“沒什麼，跟一只傻鳥氣，犯不上。”說著，我悄悄打開了道家天眼，匆匆一瞥差點驚出聲。

在陸青禾的面龐之下，我看到了一張臉的廓，正是那只黑狐。

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后徹底匿不見。

這，這是控了陸青禾嗎？

剛才那句話，是從陸青禾口中說出去的，而從茫然的樣子來看，顯然是不知的，那就只能是黑狐在作祟。

況，已經惡化到了這種地步嗎？

還有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讖言，是指預言或者征兆。

可陸青禾說的，分明更像是詛咒啊？

那道眼底閃現的金芒，儼然就是下詛咒時施展的法，抑或是所付出的某種代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

想到這里，我冒出了恐怖的念頭。

難道賒刀一脈，不僅能卜算人的前路，還能借助金口施以人福緣跟災禍？

真要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

不只是此可怕，付出的代價將會更可怕，因為這本就是在逆天行事。

我的猜想，是被百打斷的，而且沒了之前的客套，聲音中滿是不悅。

“道兄，某種程度上來說，山鷹便代表著貧僧，還請你口下留德，莫要再出口臟，喚其傻鳥。”

“那什麼，雜畜生？”我早就看不慣那只鷹了，聽到這話怎麼能繼續忍下去。

“非要如此嗎？”百的氣勢也起來了。

“不然呢？”我冷笑道，“我說句雜畜生你就不高興了，那畜生說我妻子不干凈，怎麼沒見你站出來呢？”

“實話如此，有何不能說？”百的聲音也出了冷意，直接把鷹撒了出來，“既然道兄不講道理，那便讓他仔細看看，施主到底哪里不干凈。”

我相信，無論百還是這只畜生，應該都嗅到了黑狐的氣息，所以才會如此咄咄人。

但這不能為他們手的借口，于是我打算反擊。

“十三，我自己來。如果連這只畜生都對付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跟你共修前路？”陸青禾突然說了話。

“……”

我點點頭，退到了一側，陸青禾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敢這樣說肯定有所憑仗。

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會怎麼應對。

簡單至極，抓！

在那只山鷹飛來的瞬間，陸青禾直接把手了出去，就像能預判位置一樣，穩穩的抓在了手里。

而后，便是孤傲清冷的呵斥。

“回答我，在我面前，你是不是一只雜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