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出來,蘇梅想到挎包里的信,拉住往街上沖的小黑蛋,問背著趙瑾的趙恪:“還有什麼東西要買嗎?沒有咱就去郵局一趟,我給老家寄封信,再打電話跟舅媽、方叔他們把咱結婚的事說一聲。”
趙恪了眼長街,沒多遠就是信用合作社:“等我一下,我去取筆錢。”
“一起吧,”蘇梅道,“建業的恤金我帶來了,我想給小黑蛋存上。”
趙恪:“嗯。”
今天逢集,挑擔趕羊賣小吃的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幾個孩子都有些雀躍,小黑蛋更是有點人來瘋,趙恪不放心,讓蘇梅帶著小黑蛋、林念營走在他前面,他好隨時看著。
“要、要、要……”小瑜兒是看到什麼都想要。
五分錢一串的糖葫蘆,蘇梅買了六串,還以為趙恪不會吃呢。結果,人家沒有一點軍人的嚴肅樣子,由著背上的趙瑾時不時地喂他一顆。
蘇梅看得直樂:“沒想到趙副團長還好這一口?”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高興!”趙恪笑道。
“娘、娘,我了。”小黑蛋盯著人家的糖水攤子道。
“你們呢,喝嗎?”蘇梅問大家。
趙瑾怕上廁所搖了搖頭,林念營跟過去點了碗酒釀丸子。
小黑蛋讓老板給他盛了碗鴨母蛋,一種有餡的糯米丸,里面的餡是豆沙瓜冊花生等,外省它湯圓。
蘇梅要了碗紅豆,先喂小瑜兒喝了半碗。
趙恪心疼長子,跟著點了碗赤豆湯。
用過糖水,一家人起走了沒幾多遠,就到了信用合作社。
趙恪去取錢,蘇梅拿了表格填寫,林念營和小黑蛋趴在左右,一邊好奇地看寫,一邊小聲地念著上面的字。
蘇梅填到金額時,余掃過林念營,手下不由一頓,林建業生前,待林念營跟小黑蛋若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出于憐惜對林念營還要更疼一分。
他要是在,林念營上學花用,乃至家,他早早就會給備一份吧。
如此,恤金全部存小黑蛋名下,就有些不妥。
“還沒寫好?”趙恪取好錢,過來問道。
蘇梅點點金額后面的空格,“念營是不是也該有份?”
“我當什麼事呢,”趙恪笑道,“一分為五,念輝三份,另兩份存在念營名下。”
“嬸嬸,我不要,我有爸爸的恤金。”
蘇梅剛想說你爸的恤金,你媽拿走一半,另一半被你爺爺和繼霍霍了,卻陡然想起了林良、陳如補回的那筆錢。
當時沒多想,就一分為二存在了兩個孩子名下。
如今……倒也不必再算得那麼清了。
“你爸的恤金,嬸嬸也存了一部分給小黑蛋。”蘇梅了林念營的頭,又拿了份單子,寫上林念營的名字,按趙恪所說,8450元一分為五,小黑蛋占三存5070元,林念營3380元。
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兩張存折,蘇梅看了看剛要收進包里,趙恪斜刺里又塞了一張過來。
蘇梅偏頭看了他一眼,打開折子,3000元的存折,他剛取了1300元出來,折子上還剩1700元錢,“怕我日后不給你錢花啊?先藏一筆。”
“不是,”趙恪看著笑道,“聘禮一千一,剩下的等會兒買些煙酒明天用。”
蘇梅默了默,一千一的聘禮,對這個年代的來說,已是最高規格了。可怎麼辦,心里只有一種錢從左手進右手的覺。
趙恪掃了眼的臉,自己也樂了:“要不存折先不給你,等你拿著聘樂幾天……”
不等他把說話,蘇梅已經飛速將存折裝進包里,彎腰抱起小瑜兒,沖林念營、小黑蛋大手一揮,“走了,給你們姥姥寄信去。”
“娘,上次我寫給姥姥的信,該到家了吧?”
蘇梅算了下日期:“應該到了。”
林念營抿抿:“嬸嬸,我媽要是給我回信,能寄到咱部隊嗎?”
這個問題,蘇梅有問過張寧:“能啊,信到了部隊,戰士叔叔會幫我們送到家。”
林念營雙眸一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他媽改嫁后離開花城,去了旁邊的縣里,以前還能說距離遠不方便看他,寫信怕繼說閑話。
可他上次寫信明明說了,他現在跟嬸嬸一起生活,嬸嬸不介意他們娘倆來往,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收到回信。
到了郵局,蘇梅抓了把幣,數了八分出來。
“再數一二,”趙恪把工作名額遞給,“寄掛號信。”
蘇梅一看是昨天后勤部長說的那份供銷社售貨員的工作,驚喜道:“能換人嗎?”
部隊辦的,工作名額寫了的名字。
“你寫份轉讓申明。”趙恪找郵局的工作人員要了紙筆,給說了下書寫格式。
前面還好,寫到轉讓給誰,蘇梅犯難了,先前的兩份工作給了大哥、四哥,按理這份工作該給二哥了,可二哥是他們四隊的隊長。原主來時,他剛帶領他們村的青壯年在老翁山找到水源,正跟縣里申請炸·藥,干勁十足地要炸山開石挖渠引流。
“轉讓給誰,可以不寫嗎?我想寄回去,讓他們商量好了自己寫。”
“筆跡不同,容易給人留把柄,”趙恪做事,向來走一步看兩步,這種留有患的對他來說,是一種降智的行為,“寫上二哥的名字,有爭議,讓他們自己協商后,再比照著這份寫張轉讓申明。”
還可以這樣?!
蘇梅忙點點頭,寫上二哥的名字。
寫完工作轉讓申明,蘇梅出昨天寫的信,又在末尾說了下這份工作到手的原因。
寄了信,兩人分別給市里的劉家晟、方東升、宋國宏、季書記、鄒秋曼等人打了個電話。
幾人接到電話,吵吵嚷嚷著就要組團過來。
沒有特批,幾人進不了部隊,就是來了也無法參加兩人的婚禮。
最后兩人許諾,下月挑個日子,帶著孩子們去市里再辦桌酒,住上兩天,才算安住幾人。
掛了電話,蘇梅看了看表,“快11點了,不是要買煙酒嗎,抓時間吧。”
“嗯,跟我來,”趙恪背起趙瑾,在前帶路道,“這邊有家釀酒的小作坊,他家的米酒做的不錯。”
“買米酒!”蘇梅詫異道,“行嗎?”它可比2.97元一瓶的茅臺,1.2元的千山白酒便宜多了。最主要的是,米酒喝著跟飲料似的,它不過癮。
“明天又不休息,”趙恪道,“吃完飯,大伙兒還要訓練、干活,后勁足的酒可不敢給他們喝。”
也是,南邊山頭的訓練哨子就沒斷過,農墾這邊雖然種完了稻子,可還要開荒、蓋房。
六一斤的米酒,趙恪要了七壇十斤裝,三壇5斤裝的。
請酒家幫忙送到車旁,裝進后備箱。
趙恪將趙瑾放進后座,拿糧票跟人換了糖票,又去供銷社買了五斤喜糖和25條不帶錫紙的“大生產”。
這時煙酒都還沒調價,帶錫紙的一盒是三角二分,不帶錫紙的兩角八分。
出鎮時,路過一家賣山茶的,自制的散裝茶,味道不錯,價格便宜,趙恪下來稱了兩斤。
從鎮上回來,都到飯點了。
趙恪推著煙酒去了農墾食堂。
蘇梅放好存折結婚證,出來跟孩子們道:“咱們吃臘飯吧?”
蘇梅學了這麼久,也就面條搟的勁道好吃,隨便弄點澆頭一拌吃著味道就不錯,可趙恪、趙瑾長在滬市,林念營長在花城,他們更喜歡吃米,所以也不能天天吃面,偶爾也得中和一下。
小黑蛋:“娘,好吃嗎?”
“有,”蘇梅笑道,“你想想好不好吃?”
“咕嘟”小黑蛋咽了口口水,“那娘你快做!”
蘇梅手了他的小肚肚:“集市上吃的東西可不,小黑蛋你怎麼又啦?”
小黑蛋拍拍肚子,笑道:“不是,是小肚肚說它想吃了。”
小瑜拖著學步車過來,學著小黑蛋拍了拍自個的肚子,流著口水道:“想!”
“行,我這就做。”蘇梅給小瑜換了條圍兜,進屋換回早上那布衫,帶袢布鞋,淘米下鍋,點上火,灶里上柴,洗了塊從家屬院拿回來的臘,切片碼在米上。
趙恪從農墾食堂回來,過來燒火。
“后天我要帶隊進山一趟,”趙恪道,“明晚我把爐子升上,這樣燒水熬藥做飯你就省事多了。”
“就那麼點煤塊,可用不了幾天,”蘇梅道,“還是留著吧,等農忙了天熱了再用。”
趙恪凝眉想了下:“煤塊的事你不用擔心,用完了,我再找人買。”
“那就點個小爐子吧。”
說罷,蘇梅蓋上鍋蓋,拿盆撿了幾個土豆,端著到水池邊洗了洗,削皮切塊,泡在水里,隨之拿鏟子去院外挖了些野蔥回來,摘洗干凈切碎。
讓趙恪燒上小鍋,用小蔥炒了盤蛋,用醬燒了碗土豆塊。
“娘,怎麼又是土豆?”小黑蛋盯著土豆,往旁邊挪了挪,離得它遠遠的。
“家里土豆多,”蘇梅笑著給他夾了一塊,“再吃幾天,改天我把院子里的地翻翻,咱種西紅柿、黃瓜吃。”
趙恪:“別折騰了。”
“嗯?”蘇梅疑地看他。
“咱倆都領證了,部隊還讓你再占一座宅子?”
“那我這……”蘇梅偏頭看向院找人建的廚房、雜間,還有自己費足了勁弄好的竹墻,鋪好的青磚路,“就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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