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氏僵地笑了一下:“殿下說的是呢,妾那不爭氣的兒子常年在外,若不是還有婉兒和兒在邊,妾和王爺可是要寂寞死了。”
白禎楮臉上笑意更甚:“本宮倒是羨慕侯爺和夫人的福分,額娘也常念叨著喜歡兒,可惜沒有緣分,將來,只盼本宮也能多養幾個兒,承歡膝下才好。”
方氏和蘇柏清臉驟變,他們都是人了,又怎麼會聽不出白禎楮話里的含義?
他這意思,分明是想把侯府的兩個兒都迎進東宮!
“是呢。”方氏臉上都在抖,強扯出一個笑臉:“老太太也常說,最疼的就是這兩個草席丫頭,尤其是兒,還想多留幾年,這不,年紀都要到了,還沒張羅著找個婆家。”
蘇柏清也忙道:“是啊,等婉兒出嫁以后,家中就只剩下兒了,也能寬寬老太太,至于三房那邊的,到底不如養在邊的孩子親近!”
白禎楮不是不明白方氏和蘇柏清的意思,不過就算他們不答應,他也會當做沒聽見。
蘇清的正頭父母早就死了,嫁給誰,怎麼嫁,就是蘇家老太太,也只有走走過場,不能全然做主。
而他是當今太子,將來更是要繼承大統,一個子罷了,還不能收囊中嗎?
“清。”白禎楮聲線和,倒還真有幾分儒雅公子的味道:“本宮思來想去,從前到底薄待了你,今兒特地帶了些小玩意兒來供你賞玩,還盼你不要再計較從前之事。”
要說起來,這白禎楮本就長得人模狗樣,現在這麼溫多的模樣,還能唬人。
蘇林婉卻是急了,再傻,到了現在,也該明白白禎楮的意思,想也不想地起道:“這怎麼能行呢?清頑劣,本就配不……若是進了宮,早晚要得罪宮中的貴人娘娘們,遲早大禍臨頭,照我看,還是讓再跟祖母幾年,好好磨磨子為上!”
雖然氣氣蘇林婉,能讓蘇清心好點兒,但白禎楮這廝明顯更惡心,可懶得慣著。
“太子想多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從來不計較以前的事,就算計較,也會等機會報復回去,所以這些什麼巧的小玩意兒,太子還是原路帶回吧。”
嫌臟!
白禎楮不怒反笑:“你看看你,還是這副脾。”
蘇清真是頭皮都快被惡心掉了!
可白禎楮卻只以為蘇清是在不好意思,又轉過臉看向早已臉劇變的方氏和蘇柏清。
“侯爺夫人倒也不必憂心,還有婉兒,本宮知道你心疼妹妹,但是在宮中,規矩可以慢慢學,得罪了人更是不怕,畢竟有你時時陪在側,還有本宮護著,額娘更不會坐視不理,又有誰會真與計較?”
聽著白禎楮這樣自說自話,蘇清真是滿頭問號。
這年頭,腦殘會不會傳染?
若是會,是不是離遠些的好?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挪了挪子,嫌棄地不要太明顯。
“殿下……”蘇林婉面如土,整個人如遭雷擊,的畔不住地抖著:“殿下,心意已決嗎?”
“此事還需回稟父皇,但親上加親,父皇應該不會反對。”白禎楮沒有多管蘇林婉,還是笑瞇瞇地盯著蘇清。
蘇清被逗笑了:“看來太子的記屬實不大好。”
“是不好,不過本宮也記得,兒曾當眾說過非本宮不嫁,本宮不是薄寡義之人,太子妃位給不了你,側妃的位置無人能跟你搶,將來登上皇位,不管你有沒有為本宮誕下皇嗣,都是本宮唯一的皇貴妃。”
白禎楮深款款,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由于皇上賜婚他與蘇林婉一事,蘇清整個人都轉了,若不是心里有他,又怎麼會到這麼大的刺激?
如今他親自上門,還帶了東西過來示好,蘇清就沒理由拒絕。
想必,一會就該歡快地跳起來了!
白禎楮越想,臉上的神就越是得意,甚至都做好了一會安蘇清的準備。
至于蘇林婉?
都已經賜了婚,旨意都下來了,還有什麼好哄的?
“太子果真周全!”方氏苦笑著出了聲,不敢明著拒絕,也不肯貿然應下。
蘇林婉也知道自己必須忍,可實在無法任由這種事的發生。
“怕只怕,殿下的好意,妹妹不肯要呢。”
“嗯?”白禎楮眉心一挑:“這是何意?”
蘇林婉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殿下還不知道嗎?現而今,妹妹往攝政王府去的勤,且次次都是深夜出,想必,攝政王已經為妹妹的幕之賓了吧!”
“還有這事!?”白禎楮的臉頓時冷了下來,看著蘇清的眼神里,甚至還帶上了怒氣。
“哈!”蘇清啼笑皆非。
有沒有的,跟白禎楮似乎也沒有半錢的關系?
“你這樣笑,看來婉兒所言非虛?”白禎楮怒而起,沒好氣道:“好你個蘇清,這才多時日,你就變了心?”
蘇清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了:“我說太子,你這麼氣急敗壞死不要臉,皇上知道嗎?”
“你!”
“清!”
“孽!這是太子,你是何禮數!?”
白禎楮怒極,方氏和蘇柏清更是當場拍起了桌子。
蘇清挑眉,掃視了一圈,嗤笑不已;“我和攝政王府是何關系,與攝政王有何關聯,不是你們該管的事。”
“還有,我若嫁進東宮,你們一家子恐怕要急得跳腳,到時候哭爹喊娘的多難看?眼下我拒絕太子,應該拍手稱快才對啊。”
“至于太子你……”
蘇清的目停留在白禎楮臉上,緩緩地往下一掃,又往上一掃,瞇起眼睛,不屑之至:“當初棄我如敝履,如今想到了我的好,跑過來居高臨下地示好,真以為我會恩戴德,當場打包自己滾進東宮?”
白禎楮僵了僵,說的也是,當初他那樣,確實傷了蘇清的心。
“兒,你只管放心,本宮絕不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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