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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又一份同樣的報……”小丑拿著一張紙條走到希爾.福克斯旁。

即使事已經過去好幾年，最初的那幾名馬戲團伙伴依然習慣的稱他為團長。

“從哪里送過來的？”希爾接過紙條一眼掃完，“能追溯到來源嗎？”

“信使位置是永冬南部放飛的，那邊一共有三座城市，除此之外，封圈上再無其他提示了。”

希爾皺眉沉思了片刻，隨后猛地站起來，“幫我通知鐵斧大人和伊閣下，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

十五分鐘后。

伊放下報，輕輕敲打著桌面，“……也就是說，這件事同時發生在永冬各地？

希爾點點頭，“雖然無法確認到有哪幾座城市在執行此命令，但從報的分布來看，說是整向也不為過。”

這幾天里，報部門陸續收到了好幾封容雷同的信。

信中顯示，貴族正在用強制手段遷移當地居民。

而他們的移方向皆為向北。

相似如此一致，卻又來自不同地域的報幾乎不可能是誤傳或偽造，換句話說，永冬的貴族正在展開一場統一行。

盡管信上只是簡簡單單提到了「遷移」一詞，但它絕不是一件小事。城市的承載能力存在極限，過或過多的人口都會導致其癱瘓。而遷移路上需要顧及的東西則更多，比如供人們吃的食、臨時的住所、攜帶的財等等……對此無冬城方面絕對是深有會。甚至可以說，舊貴族統治的城市本沒有能力來完一場大規模的遷移，若無雄厚的實力與資來作為支撐，所謂的遷移不過是一條死亡之路。

的確，大部分貴族并不在意平民的死活，可那只是當平民為“個”時。領主的稅收與統治跟平民群離不開關系，若是治下一個人都沒有，再強大的權力也將毫無意義。一旦這些平民發現無法從遷移中獲益，他們必然會失去所有人心。何況將大量人群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引發暴，因此哪怕是再跋扈蠻橫的貴族，也不會輕易干出這等驚人的事來。

但現在不止是一個貴族這麼做，而是整個北方都在這麼做，分明是到了其他勢力的指使。

永冬王國有能力這麼做的，也只有魔鬼了。

“不過魔鬼為什麼要這麼做？”伊疑地自言自語道，“如果只是想削弱灰堡的戰爭潛力，大可把平民全部殺了……有蜘蛛魔的話，貴族就算不愿意也無力阻止才對。”

“或許是魔鬼覺得……他們還有用。”拂曉晨嘗試推測道。

“有用就不應該強行遷移他們，”希爾搖搖頭，“永冬本就是四大王國里大城市最的一個，即使是王都，不作預先準備也只能容納兩三萬人，更別提他們的移路線并不是將王都作為終點。”

“最北方的大城市是……”伊向地圖。

“雪映堡，背靠絕境山脈源頭，面積只有王都的一半。”菲林立刻補上了相關信息，“由于其地形獨特，常住人口更低，也是紅霧的首先出現地點。”

“如果魔鬼打算把所有人遷往這里，那跟直接殺了他們也沒什麼區別。”希爾說道。

“而敵人絕不會做多此一舉之事，”伊點頭以示贊同，“我覺得一定是有我們尚未察覺的變故發生了，才導致魔鬼采取了這番看似無法解釋的行。”

“那變故會是什麼？”鐵斧追問道。

“我不知道……”伊緩緩道，“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消息。先通知前線，讓他們提高警戒吧。”

……

“這片紅云……難道就是魔鬼方尖碑的所在？”提莉喃喃道。

「不對，」閃電神凝重地回道，「在這個距離上，我們應該看不到紅霧才是……」

“看不到？為什麼？”

「因為紅霧都是向下流的咕！」回答的是麥茜，「我曾見到過霧氣從絕境山顛邊緣傾瀉而下的景象，就跟瀑布一樣咕！」

「沒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紅霧比空氣重的原因，才導致它們更容易在低空聚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紅霧從大陸脊柱侵永冬王國時，山巔上并不是一片紅。」閃電補充道。

“你的意思是，它們當時是順著山淌下來的？”提莉眉頭一挑。

所以才會說，在這個距離看不到紅霧——如今們距這條大陸最高的山脈足有數百公里，如果紅霧不升起來，必然會被層巒疊嶂的山峰所阻礙。

「不止如此，」閃電肯定道，「一個月前我曾沿著絕境群山向北巡視，也曾近過紅霧區邊緣，但那時候大陸脊柱上還沒有這片紅云。它……似乎不像從大裂谷里升起來的。」

提莉不到背后升起了寒意，這時也漸漸注意到，山峰上的紅并不是單薄的一層，而是從上到下的一個整，更準確的來說，就像是從云端中傾瀉而下的一巨大云柱。

盯著眼前的異象，沉默好一陣后才開口道，“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我們看得更清楚一些。”

閃電仰起頭，向頭頂布的烏云，「我也這麼認為。」

飛得越高，看得越遠。

只要們能將大陸脊柱一并納眼底，就有可能看到那片紅云的真面目。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好了——”提莉再次將油門加至最大，拉起機頭向云層攀升，閃電則跟在駕駛艙旁，盡可能令魔力同調能覆蓋到提莉。

在兩人相互協作之下，凰號上的高度計指針一點點向末端偏轉。

當升至七千五百米的高空時，大地已經呈現出明顯的弧形，烏云變得斷斷續續，而不再是整的一塊，大地邊緣也泛起了淺淺的藍。

閃電的額頭上冒出了麻麻的細汗，顯然高空對的同調屏障也產生了不小的負擔，過玻璃窗，提莉發現機上已經泛起了片片白霜，如果不是對方一直用魔力同調減緩的不適，恐怕也沒法像現在這樣專注于駕駛飛機。

“差不多了，”提莉能明顯覺到發機的推力正在快速減弱，“就從這兒找缺口吧。”

“給我咕！”麥茜探出頭來，轉變為鷹眼模式。

半刻鐘左右，便尋得了一極佳的眺點——從云層相疊的隙中，正好能看見遠大陸脊柱的一小段廓。

然而當紅霧上方的景象映瞭鏡底時，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們看到了一塊漂浮的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