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句話,外面一陣馬蹄聲響起,三匹馬疾馳而來。
馬匹停下,三個穿青、纏白布穿芒鞋的人走進酒店,看到蘇澤等人和勞德諾、岳靈珊對峙,頓時都吃了一驚。
為首那人道:“格老子,還沒吃點酒水,先遇上麻煩!口的很!”
蘇澤回頭打量一眼,忽然開口:“三位,是青城派的朋友?”
“是嘍!”
為首那人不以為然,雙手抱在前,先看了看俊俏的林平之,又看了看水靈的岳靈珊,最后落在蘇澤上,點點頭:“要得,俊的很!”
蘇澤愕然無語,心道:這家伙還真是男不挑,好看就行,好之徒啊!
為首的青城派弟子又說道:“我們就是青城派的,我余人彥,這兩位是我師兄,你們是什麼人?”
勞德諾經驗富,頓時恍然:“原來是余觀主的公子,在下華山岳掌門門下二弟子勞德諾,見過余觀主!”
“華山派?你們來福州干什麼?”余人彥三人大為警惕地說道。
他們可是準備滅人全家來的,突然冒出來名門正派的弟子,他們再想肆無忌憚當面滅人滿門,也得掂量掂量。萬一對方想要行俠仗義呢?
勞德諾尚未回答,林平之就怒喝一聲:“這話應該我們來問你們!你們青城派遠隔千山萬水,來我們福州城做什麼!”
余人彥嗤笑一聲:“兔相公,這話爺們可不告訴你。”
林平之本就因為青城派學劍法而怒極,聽他還敢侮辱自己,頓時拔劍而起:“青城派的,敢學我家辟邪劍法,也敢在我家門口猖狂嗎?拿命來!”
他心中認為,青城派弟子學辟邪劍法,那實力肯定是遠遠不如我們家傳的真正辟邪劍法,因此滿懷自信揮劍而上。
然后被余人彥抬手一招打飛手中利劍,按在了地上。
林平之被余人彥按住,一臉地懷疑人生:我這麼菜的嗎?我們家辟邪劍法這麼菜的嗎?青城派是不是腦袋有病?學我們家這種辟邪劍法?
蘇澤見此形,險些笑出聲來:福威鏢局林鎮南也好,林平之的母親,金刀出的王氏也好,都屬于地方上鼎鼎大名的幫派頭子,真正的武功遠遠比不上名聲吹噓。
可惜的是,林鎮南和王氏都自以為很不錯,覺自家走鏢,天底下到都給他們面子,一貫以武林豪門自居,也因此林平之也是一向自認為功夫不錯的。
真遇上名門正派、魔道妖人,他們其實就是一盤任人宰割的菜肴!只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其他武林門派懾于林遠圖曾經真正的辟邪劍譜創下的威名,也不是太清楚福威鏢局的真正底細。
這才讓福威鏢局從林遠圖死去到現在幾十年時間,居然幸運地鏢行天下……直到今天,林平之被青城派弟子打到懷疑人生。
“青城派弟子,”蘇澤開口喝道,“你們來福州城所為何事,想必我們都知道。今天華山派岳先生兩位高徒在此,也容不得你們放肆!”
“放開我們鏢頭,退回青城山去,咱們就當做無事發生過。如若不然,我們福威鏢局也不是任憑你們青城派拿的!”
余人彥看了他一言,怪笑起來:“怎麼,你也——”
蘇澤冷哼一聲,撿起林平之的長劍投過去:“狗里吐不出象牙!”
這一劍投過去,不僅僅是他本的力氣,更有念力附加在其上,頓時出風雷之聲,轟然一聲巨響。
余人彥只來得及口中驚呼一聲,將利劍向前遮擋。
巨響聲過后,一地狼藉。
余人彥被這柄而出的劍打飛出去,口被這柄劍貫穿,整個人被釘在這破敗小店的門前柱子上,鮮涂滿柱子。他看看口的劍,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盯著蘇澤。
何止是他,勞德諾、岳靈珊、林平之等眾人也都是難以置信目瞪口呆。
這個蘇澤是有多強?怎麼這麼厲害!
這種出手的威力,只怕是江湖上的前輩高手,以力劍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你修煉的究竟是什麼武功!”余人彥著氣,按著口問道。
蘇澤看他沫都從角冒出來,以現在的條件,基本是沒有可能可能救回來了——若是有高手以功為他吊命或者殺人神醫平一指在或許還能行。
“我是天生神力,不會武功。”蘇澤笑著說道。
“想不到……我竟會死在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手中。”余人彥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大口噴出一口沫,“你什麼名字?”
“福威鏢局,鏢師蘇澤。”蘇澤說道。
“好,記住,讓爹為我報仇!”
余人彥對兩名青城派弟子代一聲,氣絕死。
兩名青城派弟子走上前去,驚慌又費力地拔出劍,帶著余人彥的尸快速拍馬而去。
林平之上前來,有些歡喜地說道:“真沒想到蘇澤你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幸好有你……”
不過又有些不安:“那個余人彥可是青城派的觀主,這件事只怕是非同小可。”
蘇澤點點頭,說道:“是啊,非同小可。鏢頭,他們本就是沖著福威鏢局來的,這件事可是讓他們找到借口了。”
“放心!”林平之咬牙說道,“青城派本就是因為我們家的辟邪劍法而來,我不會讓我爹把你出去的。江湖道義這四個字,我們都是知道的!”
他此時到真是一腔俠義熱,蘇澤對此僅僅一笑,其他幾個鏢師,包括勞德諾,岳靈珊都有些覺到這個林平之的天真。
或許林平之是這樣想,林鎮南也會這樣想嗎?
“華山派兩位,既然對福威鏢局的事這麼熱心,何不去一起做個見證?”蘇澤又說道。
勞德諾才想要說“不必了”,忽然看到蘇澤目中帶著寒意,連忙改了說法:“青城派心積慮,我們也正好想要去看看余滄海觀主會怎麼做。”
“那就好,一起回福州城吧。”蘇澤說道。
一行人返回福威鏢局,林鎮南和王氏聽說出事了,連忙出來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勞德諾講述青城派窺視辟邪劍法,雙方又起手來,林平之被余滄海的兒子余人彥一招擒下,蘇澤天生神力,一劍投出去擊殺了余人彥。
林鎮南的臉都煞白了:“禍事了——”
“他兒子又不是我們殺的。”王氏低聲道。
林鎮南瞪了一眼:“婦人之見,你知道什麼!五十年前,余滄海的師門長輩被遠圖公以辟邪劍法制,從此郁郁而終,青城派對我們家的辟邪劍法是勢在必得。無論他兒子是否被殺,我們都定然難逃一劫!”
“更何況,蘇澤是咱們福威鏢局的鏢師,又是為了救平之才倉促出手,又不是故意惹麻煩。”
“于于理,我們都得保住他……”
他這話說給蘇澤等眾人聽,心里面還有一層想法沒有說出來。
青城派這一次心積慮、蓄謀已久,華山派就是看熱鬧的,說不定也有想要得到辟邪劍法的圖謀,此時此刻,整個福威鏢局上下,真正能打的,竟然只有一個天生神力的鏢師蘇澤。
這時候不依靠他,還要和他撇清關系,那才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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