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撿起審判軍的長劍，刺死了法麗安，又將另一名審判軍劈兩半，劍刃都斷數截。但哨音驚了整個修道院，不人提著油燈朝這邊趕來，下法麗安的服穿在自己上，拾起另一人的武，孤朝蜂擁而來的守衛走去。”

“我坐在流滿地的屋子里發呆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那些死者中有一人掌管著修道院各個出口的鑰匙，我從散落在一旁的服里翻出了鑰匙，同時把他們上的神罰之石也一起剝下那時候并不知道石頭的作用，只是覺得晶瑩剔的模樣或許能賣上點價錢。修道院的神、看守和審判軍都被吸引走了，我幾乎毫無阻攔地走到后院一側不為人知的小門，將鑰匙試了個遍，最終打開小門離開了修道院。”

“再后來，石頭只買掉了一顆，其余都被人搶走，我就靠著那十來枚銀狼，一路流浪到海風郡才停下。兩年后的冬天，我也覺醒了巫。”溫頓了頓，“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

夜鶯握住對方的手，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那名教禮班的子呢？”

“或許死了，或許逃走了。我后來打聽過，教會稱修道院當時發生了火災，隨后關閉了它。沒人知道，也沒人在乎里面的孩子們去了哪里。們都是被棄之人。”

夜鶯長長嘆了口氣，將溫擁懷中，“現在你有了我們。睡吧，溫。”

過了許久才輕輕應道，“嗯……”

*

第二天，羅蘭打了個哈欠進辦公室門時，便看見夜鶯一臉嚴肅地坐在桌邊等他。

“唔，發生了什麼事？”

“你聽說過超凡者嗎？”沉聲問。

見王子搖頭，夜鶯把昨晚溫說的故事復述了一遍，“如果不是覺醒，我很難想象一名未年的子能輕易斬殺全副武裝的審判軍。”

“不神罰之石制約的巫……”羅蘭聽完后思索片刻，想起自己給巫能力劃分的類別，“難道是自強化型巫？”

“自……什麼型？”

羅蘭從屜子中出一張紙遞給，“我據你們使用魔力的方式，做了一個基本分類。強化自型巫無時無刻不在消耗魔力，改造自，這種變化不神罰之石影響。雖然一般巫的素質也會因為容納魔力而得到改善，但強化型巫更為突出。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書卷在教會眼里應該也屬于超凡者。

“書卷？”夜鶯怔了怔，“可是……”

“可是并不擅長戰斗，對吧。”羅蘭笑著說道，“這個分類并不以強弱作為判斷標準，也不一定完全正確，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和推測。一位力量強化型巫，確實能給教會造很大的麻煩。沒了神罰之石的制約，可以選擇地截殺審判軍小隊，或者單槍匹馬挑掉小城鎮的教堂。不過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而且覺醒為自強化型的巫必然于其他兩種類型，不然就是巫反過來追殺教會了。”他雖然說得輕松，不過聯想到那一紅一黑兩粒丸子，心里便有種不安的預。

超凡者再，這一百年來總該出上那麼十幾個吧？其中只要有兩三名力量強化型，就能攪得教會心神不寧。例如趁著每年邪魔之月，教會將全部力集中在赫爾梅斯防線時，大肆清其他城市的教會設施，把教堂、祭司、神一并干掉，這樣數年下來，教會的信徒恐怕會大幅減。

然而除了溫恰巧遇到的這位超凡者外，羅蘭再也沒聽說過一起巫反攻教會的事件，而且就連溫小時候所居住的修道院，都被一場大火掩蓋，教禮班子的下落亦無人知曉。

教會絕對不愿意坐以待斃，他想，或許他們已經擁有了對抗超凡者的手段，而這兩枚藥丸便是其中之一。

不管如何，先測試下藥丸的效果吧。

想到這兒，羅蘭來門外的親衛，讓他去監牢提取一名犯人，并把卡特一并招過來。

測試場地被安排在城墻之外。

為了以防萬一，羅蘭調來了四組第一軍士兵，圍著測試場地環繞一個圈，持槍戒備。

城墻上除了他和夜鶯外，還站著安娜和娜娜瓦。只要沒有神罰之石，安娜的碧綠火墻足以保護自己的安全。娜娜瓦則可以提供最快捷的治療。

“沒有問題吧？”羅蘭俯下子，對著下方活筋骨的卡特.蘭尼斯問道，“不要輕視對手。”

“放心，殿下，”卡特戴上頭盔，“您的首席騎士可不是浪得虛名。而且，對方使用的是木劍，本沒有傷到我的可能。”

測試對象是一名搶劫殺人的死刑犯，羅蘭也不喜歡玩戴罪立功即可免死這一套，他直截了當地告訴犯人，為測試獻的話，家人可以獲得五枚金龍的酬金。對方猶豫片刻后同意了這個條件。

卡特原本還希對方穿上盔甲，拿起鐵劍和他來上一場公平的較量，羅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如果死刑犯用上鋒利武，危險度會倍提升，萬一把騎士腦袋砍下來，娜娜瓦也沒有辦法救活。至于不穿盔甲，本就是為了測試黑藥丸的疼痛忍耐。

犯人服下兩顆藥丸后，臉上的表很快發生了變化，額頭和手臂上一條條青筋暴起，皮出深紅，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抓起木劍，向靜靜等待的騎士猛沖過去，速度堪比奔狼，腳下的泥土被踏出了一個個小坑。

卡特看上去也有些訝異，但仍不慌不忙地側晃一步，提劍橫斬。這一招能迫使對方改變朝向，不然便會被劍切肋骨。

對手不過是個殺人犯，除了一狠勁外，并沒有經過任何格斗訓練。他毫不意外地撲了個空，側被劃開了道深深的口子，流淌而出。這樣的傷勢足以影響他半邊子的活，可他看上去滿不在乎，轉又朝騎士撲來。卡特故技重施，不過這次有了些許變化，當兩人而過的瞬間，犯人扭單手朝騎士的位置揮出木劍，這種別扭的發力姿勢理應不懼威脅，但木劍掃出的瞬間騎士只看到一抹幻影，他下意識舉劍格擋，強大的撞擊力震得他倒退兩步。木劍也應聲而斷。

“有點力氣嘛，”卡特甩了甩手，“給他把劍，再來。”

犯人沒有接過士兵丟來的木劍，而是突然轉，向迷藏森林方向沖去，眨眼間他的速度就提到了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境界如同一匹飛馳的野馬，他雙手橫在前，徑直撞在一名正準備舉槍開火的士兵上。后者發出一慘呼，人被撞得騰空飛起，此時其他士兵已經扣下扳機，犯人背后冒出幾點花，但速度仍然不減，很快沖出包圍圈，幾個呼吸間已跑出去十余米。

“別讓他跑了，”卡特大喊道，“牽我的馬來！”

還沒等騎士翻上馬，犯人忽然一震，難以置信地向自己腹部，一道斜向橫貫腹腔的口子嘩啦敞開，熱騰騰的腸子一腦地滾了出來。

緩緩回過頭，一名白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后，手中持著一把銀閃閃的匕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