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新婚五
孟紓丞把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衛窈窈摟到懷里,衛窈窈屁一撅,翻個,從他懷里溜出去,趴到床里頭去,含含糊糊地嘟囔:“你別我,好熱呀。”
衛窈窈這會兒覺得上都在冒熱氣,噠噠,黏糊糊的,連著腦袋也熱烘烘的,額角跟著劇烈跳的心跳打鼓。
孟紓丞懷抱落了空,看著的纖細的背影,無奈地笑了一下,隨手拿起掛在床沿邊上的薄衫,挪到后,把薄衫搭到肩上,虛摟著,輕輕地著的背脊。
拔步床靜悄悄的,衛窈窈息逐漸平穩,扭頭看他。
孟紓丞高束的發髻亦有些松散,鬢邊汗,看起來比平常多了幾分慵懶和肆意,而他暗沉的眼眸里還殘留著釋放過后未散開的念。
衛窈窈抬起胳膊,想要他的臉龐,到的那一刻,忽然改了主意,只豎起一手指,了他的面頰,不是綿的,很有彈。
孟紓丞由著了兩下,才手握住作的小手,低頭薄輕了泛紅的眼尾,低聲低啞:“還好嗎?”
現在才問這句話,已經晚了!
衛窈窈哼哼一聲。
孟紓丞彎,將抱起來,放到自己上,這回衛窈窈沒有再抗拒,面頰枕在他的膛上。
孟紓丞半倚著迎枕,將蓋在纖背上的薄衫往上提了提,攏罩住的肩膀:“我們說說話?”
衛窈窈又累又熱,倒是不困,就是有些沒力氣,下蹭了蹭,算是答應了。
“看到·那只香囊了?”孟紓丞指腹著的后頸慢慢挲。
衛窈窈抬眸看他一眼,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異樣,但衛窈窈就是能知到他心里的緒,吶吶道:“嗯,一開始沒認出來,我還以為是別的子送給你的。”
孟紓丞悶聲低笑:“沒有。”
從前,現在,以后都不會有旁的子。
衛窈窈腦袋枕回去,聽著他的心跳,輕聲說:“你不要在意啊!那都是從前的事了,你等我給你繡一個香囊,只給你的。”
若不是因為發現書房的異常,孟紓丞已經很久未想起這只香囊了,他已經有了給的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他們親沒有遮擋地靠在一起,衛窈窈能聽到他的心跳,他也能知到口傳來的微微的起伏。
而送給宋鶴元的那只香囊不過一死。
他不會再放在心上,只是偶爾提起來有幾分人之常的酸意。
孟紓丞聲音和:“嗯。”
衛窈窈聽見了,松了一口氣,誰知他又問。
“可還記得我們第一回相遇?”
衛窈窈下意識地想到了在兗州知府府邸外的那一幕,剛想說,腦海中閃過一道靈,是在碼頭!
孟紓丞對兇的怒瞪他的那一眼,記憶猶新。
衛窈窈聽孟紓丞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是覺得他和宋鶴元有些相像而遷怒于他。
那只香囊都及不上這一眼在孟紓丞心中的比重,無論好壞,對自己的最初的印象總是夾著旁人的影子。
他這樣在意,衛窈窈心里其實很竊喜的,笑了笑,又覺得這種行為很不好,應該心疼他的,哎呀一聲,解釋說:“可是現在我只喜歡你啊!”
孟紓知道,但此時此刻,此此景,這樣的地點,這樣不著寸縷的裝束,在配上那張含笑的小臉,這話從里吐出來總顯得格外不正經。
孟紓丞笑了一聲,扶著細腰的手,忍不住出氣地了。
他控制著力道,衛窈窈只覺,了一下子,笑聲清脆。
好在孟紓丞只逗了一下,衛窈窈吸了吸鼻子,臉蛋通紅,飛快地瞅了孟紓丞一眼,心都了,綿綿瓣親親他的心口。
孟紓丞心臟瞬間麻,四肢的蘇醒繃。
衛窈窈又親親心口旁邊的尖尖。
聽得他氣息倏地凌,衛窈窈得意地笑起來,著他的膛,說:“我在上面。”
沒試過的姿勢。
但衛窈窈很有信心,看書中畫過,不就是扭一扭,搖一搖嘛!肯定會!
看篤定的眼神,孟紓丞也由著。
但顯然現實和想象總是不同的,衛窈窈的那把細腰本沒力氣,沒過多久,就趴趴地倒下來,讓孟紓丞善后。
孟紓丞被折磨得額角青筋暴起,忍了又忍,瞧沒用的樣子,難得發出一聲冷笑,但也只能冷笑,因為除此之外沒有辦法。
總不能打擊的信心。
這子骨還得磨煉,孟紓丞下定決心讓明天早起和自己一起晨練。
衛窈窈連連點頭。
孟紓丞很是欣,嘉獎一樣,往前送。
但衛窈窈轉頭就耍賴,明明昨夜也自己答應得好好的。
“外面天還沒亮呢!”衛窈窈裹著毯子,后腦勺朝著孟紓丞。
孟紓丞沉默地站在腳踏上,他已經洗漱完畢,換了一輕便的裳,多給衛窈窈睡了半刻鐘。
聽又逐漸平緩的呼吸聲,孟紓丞狠狠心,越把滾到床里面的衛窈窈撈出來:“三刻鐘很快。”
他每日晨練便是三刻鐘,君子六藝,孟紓丞只是通,算不上真正的習武之人,強健的拳法也是自與武師傅學習。
他準備先教,扎幾個馬步,等活開來,再帶著打一套不算難學的養生拳,平素多加練習,強健魄也是好的,總之對沒有壞。
衛窈窈只想睡覺,不想搭理他,蒙著腦袋,一聲不吭。
孟紓丞對自己收下的那幾個真學生是很嚴厲的,但他總不能拿那一套來對付衛窈窈,他拉下毯子,耐心道:“昨晚你應下的。”
那兒就算他要自己去考狀元,也會應下啊!
衛窈窈都快求饒了,睜開眼睛,撇下眉頭,可憐地看著他。
孟紓丞頓了頓。
忽而窗外響起一聲驚雷,兩人朝窗戶看去。
黑漆漆的窗戶外閃過一道白,夏轉秋來,這些日子也下過好幾場雨,衛窈窈瞇著的眼睛瞬間瞪大,放松地嘆了一口氣,喜滋滋地說:“你也晨練不了!”
孟紓丞回頭看一眼:“清醒了?”
衛窈窈想著要下雨,也不要去晨練了,帶著笑意點了點頭,抬手想要眼睛,被孟紓丞拉下來:“沒事,還有別的晨練法子。”
正準備埋到毯子里的衛窈窈,疑地看他,心頭惴惴,皺起眉頭,不會吧!難道要在屋子里晨練嗎?
很快就知道,不是在屋里,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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