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男追隔層山,追男,隔層紗。.
文曦堅信,只要自己倒追,就沒有把持得住的男人。
那紀默不過一山野村夫,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懷著滿滿的自信,沒多久,就寫了一封信,讓小嵐給紀默送去。
的信箋,娟秀的字跡,還帶著淡淡的幽香。
當紀默收到這封信時,還是蠻激的,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生的書。
可很快,就一臉嫌棄。
詩?
文曦親手寫的給自己的詩?
就這?
那刁蠻大小姐究竟想搞什麼麼蛾子。
「字跡還算湊合,但平仄不分,對偶不當,這也能算詩?」
紀默略看了一眼,就將信還給小嵐,同時將這首詩貶得一文不值。
直言文曦西南第一才的名頭,名不副實。
畢竟經過地球唐詩宋詞的熏陶,又在系統迫下苦修詩詞歌賦,紀默對詩詞有著極高的要求,顯然是看不上文曦這首文采極差的表白詩。
「紀公子,這是小姐特意給你寫的詩,你怎麼能這樣?」
小嵐有些為文曦抱不平。
一個孩子家主寫詩表白就已經不容易了,怎麼這紀默一點都不解風。
「小嵐姑娘,你自己看看,如此敷衍的詩句,沒有半點真實意,糊弄誰呢。」紀默說道。
小嵐帶著疑,打開信箋看了兩遍,以的眼,也覺得確實不怎麼樣。
小姐寫得很敷衍,的確有負才之名。
小嵐辯解道:「我家小姐是第一次給男孩子寫書,肯定不太會。」
第一次?
紀默心裏好一些。
雖然清楚文曦顯然不是真心實意,且機不純,但看在對方是第一次的份上,就勉為其難指點一二。
純當做是文學好者的流。
「不會,我可以教嘛。」
「比如,玲瓏骰子安紅豆,骨相思知不知。這一句用來表白暗示,最為恰當。」
「要是一見鍾,就可用這首傾述:只緣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等到到濃時,類似『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相皎潔最應景。」
「若是相見已晚,就用『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述衷腸。
……
紀默娓娓而談,佳句頻出,各種詩順手拈來。
小嵐雙手托腮,臉頰微紅,看著紀默的時候,眼裏全是小星星。
跟在文曦邊,對詩詞也是耳濡目染,可從沒聽過如此人心魄,直擊靈魂的詩句。
即便是自家小姐,也是醞釀再醞釀,斟酌再斟酌,才能寫出一首還行的詩詞。
可紀默呢?
一步一詩,佳句天,出口皆是能流芳千古的絕句。
且皆意綿綿,讓人聽了臉紅耳赤。
此等才,絕對稱得上曠古爍今!
小嵐被紀默的才華深深折服。
「紀公子,我覺得我家小姐配不上你,我這就回去打消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已經為紀默小迷妹的小嵐,很認真地說道。
心一對比,自己小姐這個才,在紀公子面前,就宛如螢蟲與明月。
更重要的是,紀公子有驚世才華,卻選擇默默無聞,此等謙謙君子,當真是舉世無雙。
公子世無雙,就是形容紀默的。
回去后,小嵐將紀默對書的點評一字不落轉述給文曦。
文家大小姐徹底炸了。
實在太可笑了,一個耕田的村夫居然質疑?
也承認是寫得敷衍,但也不是紀默有資格評頭論足的。
帶著不服氣的心思,打算再給紀默寫一首詩,展現文學功底,不容忍被一個人看低。
「小姐,算了吧,就你這水平,再怎麼寫,估計都不了紀公子法眼。」小嵐好意提醒。
這一句,猶如當頭棒喝!
「小嵐你胡說什麼,我水平怎麼了?」
文曦瞪大眼睛,想不通小嵐為何口出此言?
自己又不是花瓶,才名聲可是憑自才學掙來的,西南第一才名號可是經瑯琊學院那幾位大儒評定,貨真價實。
小嵐雖然不想打擊文曦,為了讓文曦死心,還是將從紀默哪聽到的詩詞,一句句朗誦出來。
這些詩,別說文曦,只怕那瑯琊學院的大儒,也肯定寫不出來。
文曦越聽越心驚,滿臉不可置信。
這些詩句,怎麼會是紀默那種人寫出來的?
「不可能,這些詩絕不是他寫的,剽竊,一定是剽竊。」
文曦真的無法接,一個農夫有如此高的文學造詣。
若真有此才學,只怕早已名傳天下,那會窩在鄉村僻野種地。
小嵐實事求是地說道:「小姐,剽不剽竊,你心裏不清楚嘛。紀公子這些詩,世上本就沒出現過。」
文曦讀古今所有詩詞,當然也知道事實如此。
但打死都不信紀默會是一個世的文壇大佬,認定這些詩句或許是從一些孤本或古籍抄襲。
「小姐,你再看看這些。」
小嵐無奈,將上次紀默賠的十幾幅《陋室銘》取了出來。
文曦隨手一翻,頓時木若呆。
其風格、氣息、筆墨等,皆與自己懷裏一直珍藏的那副《陋室銘》如出一轍,但明顯更勝一籌。
據墨跡,這應該是近期所寫,而自己的那副明顯是幾年前的作品。
很顯然,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而對方書法的功力應該是大有長進。
「難道說,紀默就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陋室銘》作者?」
文曦的腦袋一陣轟鳴。
「小姐你別瞎猜,分明紀公子寫的這十幾幅比你那幅好了不知多,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小嵐對書法不是很了解,反正就是覺得紀默寫的更好,不是小姐那一幅可以比擬的。
認為小姐肯定是眼饞這些墨寶,想要收回去。
「小嵐,你不懂,這分明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只是時間相隔了幾年,自然也就有所差距。」
文曦很認真地解釋道,然後抱著這堆書法,沒有任何還給小嵐的意思。
小嵐心中那個悔吶,這下子算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為一個侍,總不能跟小姐搶東西。
「紀默,你這王八蛋,害我苦苦找了三年。這輩子你可別想跑了,哪怕用強,我也一定要嫁給你。」
文曦打定主意,哪怕強取豪奪,也要紀默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