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諸兩世為人,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看到了眼中的抗拒,也不解釋,點了點頭沒說話。
很快,侍衛從包廂返回,在魏子諸側耳語了幾句。
「禮部尚書薛之子,薛曉?」
魏子諸臉古怪,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沒記錯的話,前幾日金鑾殿上,就屬這位禮部尚書薛,最執著進言讓陳涵素前往襄國和親,平復襄國怒火。
正愁找不到他們麻煩,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魏子諸轉頭問道:「我這駙馬的份,跟禮部尚書之子,誰大誰小?」
他聲音不大,包廂里聽不到,但旁邊的卻聽的一清二楚,除了起先的驚訝之外,就只剩下見多了世態炎涼的冷漠。
京城出了名的窩囊駙馬爺,突然好心攙扶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侍衛臉微變,但還是如實回答,「駙馬爺為皇親國戚,豈是外姓大臣能比的?」
魏子諸這下更是笑出了聲。
說白了,駙馬爺這個份沒實權,但要說地位,高的嚇人。
因為大堯的皇室宗親,大部分都在外頭,這京都裏面,除了這對姐弟,連一位親王都沒有,所以皇帝在上,長公主就屬於第二位皇親了。
那麼自己這個駙馬爺,就是第三位。
別管什麼尚書宰相,見了駙馬爺,哪怕不行禮,也高不出一個頭去。
魏子諸心裏有底,指著那包廂吩咐道:「那就簡單了,去,把薛曉給我拖出來!」
「啊?」
侍衛一臉懵。
魏子諸皺起眉頭,「啊什麼?去啊!」
「是!」
公主府的侍衛,還是很有職業守的,立即扭頭,又進了包廂。
前後不到十秒鐘,一道憤怒的聲音傳遍整個二樓包廂,乃至是一樓大堂,也有不人聽到了。
「我乃當朝禮部尚書之子!你這個賤民,竟敢抓我?!」
聲音之大,緒之憤怒,讓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
魏子諸也不怕事大,就站在這裏,結果看到侍衛正抓著薛曉的頭髮,從地上一路拖了過來,說拖就拖,絕不含糊。
這侍衛能。
薛曉自然也帶了隨從,兩人,已經躺在地上哀嚎。
魏子諸笑問道:「你什麼名字?」
「屬下王瓊。」
「嗯,不錯。」
王瓊滿臉喜,得駙馬讚賞,以後在公主府日子會更好過了。
薛曉的大聲,實際上只是頭皮發疼,並未傷,看到魏子諸后,雙還在蹬,破口大罵道:「你是那個孫?!在這京都,還有人敢抓我?!」
魏子諸臉冷了下來。
「為何沒人敢抓你?你薛家,在京都已經隻手遮天了不?」
「你知道我的份,還敢抓我?!你是誰!」
魏子諸冷笑,「還不傻,放心,我無無職。」
薛曉本來驚懼,聽到這話更加怒不可揭,「一個無無職的廢,也敢我,你死定了!」
魏子諸搖搖頭,這已經不是囂張跋扈了,這是差一步就要騎在自己那小舅子頭上拉屎撒尿了!
他手指了指,「剛才是你讓人打的?」
「是又如何?一個賤婢,別說打了,就是殺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啪!"
薛曉話剛說完,魏子諸就上前一掌甩了過去。
這一掌,把薛曉扇懵了。
旁邊的侍衛也嚇了一跳。
那更是驚在原地,彈不得。
二樓包廂,一下子變得雀無聲。
薛曉反應過來后,跟撒潑一樣瘋狂大罵,「你、你竟敢打我!」
魏子諸又是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我為何不敢打你?」
「大堯律法清清楚楚的寫著,草菅人命者,以命相抵!你還想殺人?」
「這京都,乃是天子腳下!是不是當今皇上來了,都拿你沒辦法?」
「王瓊!」
侍衛趕躬,「屬下在!」
「把人帶回去!我倒要看看,這京都,是不是他們薛家說了算!」
「是!」
王瓊可不馬虎,一把揪起薛曉的領,就要往外走。
這時,又有一間包廂走出來人。
是個中年男子。
「且慢!」
男子手制止,沉聲道:「薛曉乃禮部尚書之子,即便犯大堯律法,也理應由刑部問責,你是何人,豈敢僭越?!」
魏子諸挑眉反問,「你又是何人?」
男子起了脖子,「吏部侍郎孫天!」
「哦。」魏子諸點了點頭,冷喝道:「一併拿下!」
王瓊又揪起孫天的領子,二話不說就是一腳。
反正駙馬吩咐什麼,照做就是了。
公主府的侍衛,都是衛出,這一點毋須質疑。
孫天慘一聲,倒在地上抖的手指著魏子諸,「你、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魏子諸滿臉譏笑,「薛曉大逆不道,上不尊天子,下草菅人命,你為朝廷命,不加以制止,還助紂為!」
「到底是我眼裏沒有王法,還是你眼裏沒有王法?」
孫天差點噴出一口老,跟旁邊的薛曉對視一眼,後者也不罵了,只是一臉冷笑的看著魏子諸,彷彿在看著一個死人。
行嘛,抓我,等你抓回去,你就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孫天扯開嗓子喊道:「來人!!」
很快,一隊隨,從樓下迅速湧上來,把魏子諸跟王瓊團團圍住。
酒樓老闆也姍姍來遲,看清眼前局勢后,先是點頭哈腰,滿臉諂道:「各位大人,息怒,息怒啊!」
「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你這賤婢,幾位大人因你而怒,還不快下跪認錯!?」
他二話不說,走過去揪起的頭髮,就要按著的頭下跪。
砰!
魏子諸飛起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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