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弟弟後,衛天志和衛明心切修煉,也就分別告辭。
離了靜心園,吳幸獨自去了靈妙坊。
行走坊間,吳幸腦子裡卻是一陣哄哄的。
一千枚靈錢!
唐劫拿出的這筆錢已是徹底了他的心。
他很清楚這些錢意味著什麼。
有了它,自己進階靈海的機會就會增加!
然而這筆錢卻是給父母救命用的。
可恨!
爲什麼他一院就能賺到上千錢,我七年來累計賺下的卻也只比這稍多些,至今都沒能存下幾個靈錢。
吳幸心中忿忿著。
咬著牙,吳幸走向那坊間正在賣丹藥的一位師兄:“敢問師兄,可有延年益壽丹賣?”
那學子擡頭看了吳幸一眼,驚訝道:“延年益壽丹?這東西我到是未煉,那不過是給凡人用的,價錢又貴得,一般很有人煉的。不過你要是有錢,也可以先訂下,卻不知你要多?”
“一瓶。”
“那卻是有些了,不值得去開一爐,多出來的也未必好賣,我建議你不妨再找找可以其他有需要的,到時再一起來找我。”
“我到哪裡再去找求延年益壽丹的人啊。”吳幸苦笑。
“到是不太好找。”那學子笑道:“有了錢,也都用來買補氣滋靈的藥了。你攢這一千靈錢,想必也不容易吧?”
吳幸輕輕點了下頭。
那學子便說:“我看啊,你還是放棄延年益壽丹吧。你年紀又不大,父母應當才四十吧?這個年紀還遠沒到需要我們養老的時候,何不先努力提升自己?等提升了實力,象延年益壽丹這種東西還不是想要多有多?”
“這個……”吳幸猶豫了一下。
那學子已笑道:“孝道當盡,我理解,不過沒必要呈一時之快。孝順其實也是可以長遠考慮的,若爲了一時的孝順,實力上不去,辜負了父母心,那才可惜呢。我看師弟你資質也就一般,若再不努力,錯過了機會纔要後悔呢。”
說著他已拿起手中藥瓶:“這培元丹是我前幾日剛剛練,凡以下,服用後可大大提升你的靈氣,約可爲你節約四十到六十日苦修之功。我也不要你貴了,正好就這最後一瓶,我早早賣掉也好早早開爐,就要你那一千靈錢,你看怎麼樣?”
吳幸立時心,他也知道這培元丹功效不錯,正常況下要一千二百靈錢,如今對方肯以便宜價錢給他,當真是個機會。
那學子看他猶豫,笑道:“怎麼?還要考慮?機會錯過可不再來了。我也就是心急早些開爐纔給你這個價錢,保個本就好,若換平時,我是絕對不肯的。”
吳幸想了想道:“我要先驗藥。”
“那是自然。”那學子也不怕他耍賴,徑直將藥丟了過去。
吳幸倒出一粒,看那圓滾滾的丹藥在手上流,異香撲鼻,知無虛假,一咬牙道:“好,我買了。”
說著已將那錢袋遞給對方,捧著藥自顧自回去了。
他這刻心激,心中忐忑不安,又是愧又是慶幸,正一路急行間,突見前方有黑影。
吳幸知道這洗月學院表面風波不起,暗地裡可是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心中一警,已是小心防備,卻看到竟是唐劫站在那裡。
“是你?”吳幸心中猛地一:“你在這兒幹什麼?”
唐劫也不說話。
他就站在那兒,眼神冰冷地看著吳幸。
吳幸心中一涼,他後退了幾步:“你……都看到了?”
唐劫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充滿悲哀。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那一幕時,唐劫還是震驚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吳幸會這麼做!
吳幸抖了一下,然後他大喊起來:“你跟蹤我?你不信任我,你這混蛋!”
唐劫臉上現出一苦無奈:“是,我不信任你,當我看到你拿錢時的樣子時,我就知道我不能放心你。你知道我有多希我是錯的嗎?雖然早知道你有些不象話,卻總覺得你應該還沒到這一步,總還抱著一希。真沒想到……”
說到這,唐劫猛地吼道:“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還配爲人子嗎?”
“我就是關心他們,所以我纔要這麼做。你懂什麼
,有了這藥,我就能更好的修煉,進更高的境界,我才能更好的回報他們!”吳幸也吶喊起來。
“不錯的藉口。”唐劫冷笑:“不過你爲什麼沒告訴那位師兄,你父母其實已經快六十了,而且他們有痼疾,久治難愈。等你修煉有?你要到什麼時候纔算有?凡境?天心境?還是紫府境?還是你乾脆了仙人再去孝順他們?我怕他們沒那麼多時間可以等啊!”
“你放屁!”吳幸大喊:“唐劫,我父母好得很,我不許你污衊他們!”
“好,好,真好!這時候到又孝順孩子了,果然口頭上的孝順總是最容易的嗎,有人敢辱你父母一句,你要能做到,殺人全家想必也是會做的?”唐劫嘿嘿笑了起來:“還用反污我來抵消自己的惡行?說我不信任你?說我污衊你?還有什麼好說辭,儘管拿出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嗎?然後你就覺得你對的起你父母了?可以安心拿著這藥來給自己修煉了?培元丹……爲了節省你的幾十天,你甚至願意放棄你爹媽的幾十年!!!”
吳幸被唐劫的怒喊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著唐劫:“我……我不是不關心他們……可我……那師兄說……這藥只要一千錢……他便宜我好多……好多……你知道嗎?我人生難得有一次機會!”
“是,順便也把你爹孃的命給便宜掉了。”唐劫冷冷道。
吳幸聽得呆滯,終於捧著頭大哭起來。
唐劫看他那樣子心中只覺得一陣反胃,不過終究只是道:“現在改正,你還來得及,去找那師兄,把丹藥退給他,把錢拿回來,再不行就自己把藥賣掉,然後再去買益壽丹。”
“沒用的。”吳幸搖頭:“那延年益壽丹開一爐就是三十丹起,我得再找兩個人才能請人開爐……”
“別找理由!”唐劫是真怒了:“找不到人就慢慢找,我就不信這一萬多洗月學子會找不到一兩個需要延年益壽丹的人!可你找了嗎?你本就沒找!你連試都沒試一下!”
聽到唐劫的怒吼,吳幸也怒了,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是,我在找藉口,可那又怎麼樣?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有的人可以天資橫溢,不用丹藥也能輕鬆凡,憑什麼你唐劫就能順利得到魚鱗,剛院就得到九百多錢,憑什麼你就是五轉我就是三轉?我不服!我想功,我想上凡境,這有什麼錯?他們是我爹孃,有什麼都給我,你就是把錢寄給他們,他們也還會寄給我,我是他們的兒子,憑什麼我就不能用?”
“你!”
“對,我無恥,我不孝順,行了吧?你好,你過我爹孃的救命之恩,你想報恩,但幹嘛非報我爹孃上?你報我上不行嗎?我是他們的兒子啊!”
吳幸繼續大著,手舞足蹈,緒激:
“唐劫,說起來我是你哥哥,你的哥哥!你就當幫我一把,這也是對我爹孃的孝敬,對不對?我爹來信跟我說過了,那一百兩銀子是你給他們再給我的,我謝謝你,我求你再幫我一次好不好?把這一千靈錢給我,讓我提升自己。有了它我就能更快的強大。兩個月,也許我就差這兩個月能就靈海呢?你不會想因此毀掉一個人吧?這是我全部的希了!這事我會告訴爹孃,是你幫我的,他們會念你的好。你想想,他們也是願意我才的,如果你讓他們選,他們也會選擇給我的,對不對?”
唐劫聽得全發冷。
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事我不會答應的,我警告你最好立刻去把藥退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腦子沒壞掉吧?”吳幸哈哈大笑了幾聲,配著他臉上眼淚,顯得如此稽詭異:
“你拿什麼對我不客氣?就憑你?靈泉都不是,一個剛開靈眼的傢伙?我求你是看在你好歹是我弟弟的份上,是看在這錢是你給我的份上,我對你客氣,你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
說到這,吳幸的臉已沉下來:“是,我不象話,可誰你自己不去買,偏要給我呢……你在考驗我嗎?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我的爹孃我將來會孝順他們,我纔是他們的兒子,用不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說著他一指唐劫,臉已變得猙獰:“看在爹孃面子上,看在你喊我一聲哥哥的份上,我給你機會,你立刻給我滾,否則別怪我教訓你!”
看著他那樣子,唐劫徹底失去希。
他沉重地搖了搖頭:“我說過了,我請你去買,只是因爲我院後得罪了些人,不想讓人知道我對爹孃的態度,那可能會給他們利用的機會,會給爹孃帶來麻煩。所以我只能請你去寄,不管怎麼說,你是他們的親兒子,你寄給他們,天經地義!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個,可我沒的選擇,只能寄希於你爭氣些……但看來你是打定主意了。我知道你是靈湖階,比我高兩個層級,法想必也掌握好幾種了吧?那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教訓我。”
說著他已大步向吳幸走來。
“大膽!”吳幸眼中戾氣一閃,看看左右無人,當無糾察在附近,手中已印法:“既然你要找死,就別怪我……”
他話沒說完,只見唐劫已一頭衝了過來,猛地一拳砸在他臉上。
這一下衝速極快,吳幸沒想到他會對自己來這一手,被一拳打的飛了出去。他在地上連滾兩圈,手中已印法,只是他法印尚未施完,唐劫已再度撲上,一腳踢在他手上,同時反手一拳打在他腹間,這一拳打的他氣息運轉立止,這法再度沒能放出來。
唐劫已是一頭頂在他下上,接著又是一記膝撞,痛得吳幸仰頭長呼。
他雖然是靈湖境,但實力和境界卻不是一碼事。
由於天資不夠,吳幸的大部分力都用在衝境界上,本沒什麼時間去練法,因此要想在唐劫的兇猛打擊下施出一個法卻並不容易。
象他這樣因天賦不足只能全力猛衝境界的靈徒比比皆是,因此修仙界也多有境界夠而戰力不足的人。
當然,反過來,境界一般而戰力強大的也有不。
若是在正常況下,大家對拼法也就罷了,他好歹是靈湖,一個接一個法絕對能打的唐劫找不著北。
奈何唐劫一上手就打他個措手不及,本不跟他比法,失了這先機,他想再扳過來就難了。
這刻被唐劫一陣狂毆,吳幸又驚又怒,忍著痛拼盡全力運轉靈息,法訣,手中終於現出一道青勁。
“烈風刀!”吳幸已是一刀向唐劫砍去。
他不想殺唐劫,因此這一刀砍的是唐劫手臂。
沒想到唐劫理都不理,竟是頂著這一刀又給了吳幸一拳,這一拳又狠又重,打得吳幸兩眼翻白,直接趔趄著向後跌出幾步,再看唐劫,手臂上已出現一道深及半指的傷口,傷勢雖然不輕,卻遠比吳幸預料的要小得多。
“這怎麼可能?”吳幸大驚,他很清楚自己烈風刀的威力,一刀下去,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被砍兩半,怎的砍在唐劫上,威勢竟是大減,到象是普通兵砍上去的效果。
不等他反應過來,唐劫卻已是飛起一腳又將吳幸踢飛出去。
“混蛋!”吳幸手往背後一,竟是出了一把短刀,同時催靈力,暗法訣,刀上已是電閃爍。
但就在他要揮刀的同時,唐劫已隨手抄起一路邊樹枝,對著他劈頭砸下,吳幸本能地舉刀格擋,卻見唐劫手腕一翻,那樹枝已驟然變向,由下而上反過去,正是縱劍十二式中的劍式。
同時樹枝上靈一閃,卻是貫注了靈氣,狠狠打在吳幸臉上,作爲仙凡通用的武技,雖然它的威力很一般,但有個最大好就是它不需要任何法訣,只需催靈氣即可增強威力。
這一擊在靈氣貫注下奇重無比,只一擊便將吳幸得再爬不起來,不過他那短刀也在唐劫上劃了一下,由於用力不足,這次連皮都沒劃破,只是那刀上電迅速纏在唐劫上,讓唐劫全一麻,卻又旋即恢復過來。
如剛!
“這……這不可能……”吳幸不敢相信地看著唐劫。
他一個靈湖境的靈徒,竟然被個還沒到靈泉的小子打敗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相比一個靈眼打敗一個靈湖,我覺得你的人品才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既然能夠創出一個品格上的下限,再多創一個實力上的下限也未必就稀奇了。”唐劫冷冷說著,已走過去,一把拉開吳幸的服,將那瓶培元丹拿了出來。
“我的藥!”吳幸大喊起來。
“是我的!”唐劫回答:“我欠爹孃的,我會還爹孃,但我和你……永不是兄弟!”
說著唐劫已大步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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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修得同船渡,萬年修得真仙劫,古來仙侶道情緣,只羨鴛鴦不羨仙.
太古時代,有擎天巨靈,身如星辰,翱翔宙宇。有身懷異血的各族大尊,破滅虛空,再造天地,有古煉氣士,遠渡星河,教化眾生。不知因何原因,一個時代悄然終結,萬域隔絕,太古巨擎一一銷聲匿跡。時隔多年,少年聶天,通過一滴鮮血,重回太古。
寧孤舟把劍架在棠妙心的脖子上:“你除了偷懷本王的崽,還有什麼事瞞著本王?”她拿出一大堆令牌:“玄門、鬼醫門、黑虎寨、聽風樓……隻有這些了!”話落,鄰國玉璽從她身上掉了下來,他:“……”她眼淚汪汪:“這些都是老東西們逼我繼承的!”眾大佬:“你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