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自皇宮宴飲出來回家時,已是接近三更了。但遠遠地,他還是瞧見了自己的府門前一片燈火通明,甚至還有不人影立在燈火之下呢,這讓他的心頓時便為之一暖。
自奉旨前往北疆已過去了一年多,即便在千里之外,楊震也依然牽掛著自己的兩個妻子、一對剛出生的兒,以及那尚未生出來的孩子。而現在,他們一切可都還好麼?
一想到這個,楊震更不想有毫的耽擱,韁繩一提,便已沖到了府門前,耳畔隨即就響起了一陣驚喜的歡:“老爺回來啦……”而后,等在府門外的一干人等便盡皆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紛紛跟他叩首見禮。
這其中,既有一年多未見的歡喜,更因為楊震如今份的提高。早前就已有宮里的人傳來了消息,告知他們楊震已被天子欽封為常平侯了。
常平侯,侯爺,這放在如今這個年代里可是了不得,貴不可言的大人了。雖然京城里現在依然有著無數大小侯爺,但幾乎都是靠著祖宗的福蔭才繼承到手的,論權勢論地位,哪個人能與自家老爺相比?
這些下人奴仆只要一想起今后這府門之上會掛上那麼塊侯府的牌匾,想到自己出門去可以亮出侯府家奴的份,心中的激就只會比楊震這個當事人更加強烈了。
楊震見此也不覺一怔,隨后才笑著一揚馬鞭:“都起來吧,這大半夜的,就別搞這些虛套了。”
低聲答應后,眾人才陸續起,有那頭腦活絡的,趕湊上前來,攙扶著楊震下馬,就仿佛他不是馳騁草原戰功赫赫的將領,而是個七老八十連路都走不了的糟老頭子一般。
對此,楊震只能抱以一聲苦笑,任由他們施為,并在眾人的簇擁下,很有些氣勢地走進了自家大門。只是在邁進二門之后,楊震的腳步便是一頓,目已完全定在了眼前的幾個人上,那正是他的兩個妻子,和三個孩子。
三個嬰兒早已睡著了,躺在幾名媽的懷里,本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終于在一年后回家了。而悅潁和張靜云二,此刻卻是怔怔地站在原,癡癡地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人兒,竟有一種在夢里的錯覺。
們等這一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現在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天終于從外面回來了,這讓們異常激,只想撲進楊震的懷里哭上一場,將自己心中的思,這麼久以來的擔驚怕全數發泄出來。
就這樣,夫妻三個相隔數丈對了好一陣子,終于還是楊震的反應快些,猛地張開了雙臂,就沖兩笑了起來:“悅潁,靜云,我回來了,你們一切可都還好麼?”
“二郎……”伴著一聲呼,再忍不了的張靜云已搶前幾步,如燕投林般地投進了楊震的懷里。這一刻,已顧不上太多,哪怕邊圍了許多家中奴仆,也只想撲進自己男人的懷里,去那種久違的溫存,已洗去自己心頭的那一層霾。
“靜云,讓你苦了……”楊震輕輕地道了一聲,隨后便攬著張靜云大步走向了依舊在沖著他微笑,但眼中卻有淚閃爍的悅潁。在對方一愣間,楊震另一只手已猛然將也摟了懷里,下更是靠在兩的頭頂,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音調道:“我不在的這段時日里,辛苦你們,也委屈你們了。現在,我回來了!”
樸實尋常的話語,卻讓二一陣激,在其懷里的子都有些抖了。本來覺著在下人面前如此做法有些不妥,還想從楊震懷里出來的悅潁不覺與他摟得更,整個頭都埋進了他的懷里。
楊震明顯覺到了自己的前有了潤之意,顯然兩在激之下,已是淚流滿面,這讓們更不好從其懷里探出頭來了。
于是乎,咱們的楊都督,咱們的常平侯爺在剛一回家后,便半摟半抱著自己的兩位夫人進了后宅,直到邊只剩下一些宅的丫鬟老媽子,才把二放下來。
兩這時臉上也是一片通紅,得都有些不敢抬頭了。尤其是悅潁,一直以來給眾人所留的那都是其強干的一面,現在卻出如此兒態,實在讓不已。不過這樣也好,經此一鬧,兩的悲傷之已然徹底不見。
這時,楊震才得以仔細打量起悅潁們的模樣來。一年不見,們看著卻要比以前了一些,相比以前,們二人的風姿要更加的,多了幾分的-婦風來。這自然是生產后所帶來的改變,居然讓楊震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看……看什麼呢?”被楊震這麼灼熱的目看著,兩一陣臉熱心跳,張靜云不覺哼了一聲:“都回來這麼久了,也不去看看你的兒子和兒,有你這麼當爹的麼?”
“兒子兒哪有我的妻子重要?”楊震呵呵一笑,卻還是走到了幾個媽跟前,從們的手里接過其中一個孩子,仔細打量了起來:“這是……悅潁所生的兒吧?”
聽他這麼說,兩雖然啐了一口,心里卻很是高興,悅潁則又有些吃驚地道:“你怎麼一眼就認出了是兒?就是靜云,也總是搞錯他兄妹二人的份呢。”
楊震有些得意地一笑:“這有何難?他們都是我的骨,還能瞞過我這個當爹的眼睛?”說話間,他又抱起了自己的兒子,仔細端詳了幾眼后,又還給了媽,最后則是量最小,年紀也最小的小兒。
看著這個小小的人兒,楊震心里更是一陣慨與慚愧,看著已湊過來的張靜云:“靜云,此番你生兒我未能在場,實在是太對不住你了……你不會怨我吧?”
說實在的,在生產當日,張靜云心里還是頗有些埋怨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怨氣也就全變作對楊震的思念了。此刻的,只是沖楊震哼了一聲:“你若再不回來,兒只怕都要認不得你這個當爹的了。”
正說話間,似乎是母間的應一般,那睡中的人兒突然就一皺眉,繼而便哇哇地哭了起來,同時小手小腳也在楊震的懷里踢打起來。這讓楊震更是著慌,好一陣哄都沒什麼效果之下,只得把孩子還給了一旁的媽,而在媽的一陣搖晃之下,孩子居然又再次靜靜睡去。
這樣的一個曲,讓楊震更慚愧,苦笑連連。見他如此,張靜云也不好再怪罪,悅潁則道:“二郎,你畢竟才第一次抱,孩子總是認生的。待過上幾日,自然就好了。”
“嗯……”楊震心頭依然有些郁悶,但好在其他兩個孩子還算給他面子,流抱了一會兒都沒有出什麼差錯,這倒張靜云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這麼鬧了一陣后,楊震方才去了一邊的浴房梳洗,洗去一的征塵與疲憊,待一切搞定,都快到四更了。
而當楊震來到悅潁所在的臥室時,卻驚喜地發現不但給他留了燈,里面的床上還躺了兩個人。
在之前幾年里,因著楊震的要求,兩曾一起侍奉過他幾次。但礙于悅潁的臉皮比較,這種好事卻并不多得,往往需要楊震使盡心機,說盡好話,悅潁才會半推半就。
但這一晚,兩在時隔一年后終于等來了自己的郎君自然不想再那相思之苦,于是便索拋開了怯之心,遂他的愿一番。
于是這一夜,楊震卻又沒法睡了。一年的軍旅生涯,本就可以讓男人看母豬都賽貂蟬,再加上草原之行的幾經生死,更讓楊震無心男之事,現在回到家里抱著兩個意的妻子,自然一發而不可收拾了。這其中的旖旎滋味兒自不待言……
直到天亮之后,三人方才盡興,互相糾纏著,摟在一,久久都不愿分開。
不堪征伐的張靜云靠在楊震的前,吃吃地笑了起來:“以前姐姐還不愿意這樣呢,現在知道這樣才最是妙和盡興了吧?”
這話說得悅潁一陣,但最終還是哼聲道:“你個小妮子真是大膽,老是想著這些了。對了二郎,之前你沒回來的時候,靜云寶貝自己的兒可不得了,每晚都要一起睡的。可昨日你還沒回來呢,便已把孩子托給媽看顧了。想必這一年,可著實難忍,一聽說你回來,便什麼都顧不上了。”
“姐姐你……”張靜云聞言也是一陣窘,不依不饒地撲過去要呵悅潁的,兩頓時就格著自己的夫君笑鬧了一團。
看著們如此開心,楊震心中除了歡喜之外,更有歉疚,一邊把們重新摟進懷里,一邊輕輕地道:“你們放心吧,今后我應該不會再像這次般離開你們和孩子們了。”
“真的?”兩一聽,自然是一陣驚喜,也顧不上打鬧了,直直看向楊震。而回應們的,是楊震很是肯定與確切的眼神,以及鄭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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