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裏沒什麽農活要忙,大家都是清閑地在家嗑瓜子嘮閑嗑。陳春華最近就不大出去了,因為一出門就要被人追著問,家阿三分配在什麽單位幹什麽工作。
鄉下人都打聽鄰裏這些事,攀過來比過去的,誰家孩子有出息,誰家孩子娶了好媳婦嫁了好人家,或者幹了什麽更了不得的大事。
現在林建東畢業了沒有工作,那陳春華出去就不好再說話了。人家問起來,不好不說的,說了又怕人家在背後嚼舌子說閑話,索就直接不往人堆裏頭去了。
當然他們心裏也沒什麽憋屈氣和怨氣,說了要支持自己的娃娃,那就從心理到行上都要支持,不是上說說而已的。應對閑言碎語這點子事,那都不算是個事。
他們現在心裏就想著,寧香的名氣和影響力這麽大,從上到大那都是打通了路讓走的。有和大領導握手的那張報紙在,這事怎麽也不會做不。
再往好了去想,純屬他家阿三命好,能被寧香看上帶著一起走,說起來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以後如果真做大起來,帶著鄉鎮致富,這是大就,是鎮上建設局的小辦事員能比的麽?
做大事不能急的呀,也不能沉不住氣,給孩子們一些時間吧。
這樣過了十天,到了寧香閣第一家店鋪開業的日子。
林建東的事林家人不出去多說,開店開業這件事林家人自然也沒有出去說。
所以除了他們家,村裏別人都不知道寧香閣開業這件事。
不知道自然也好的,免得寧家人知道了,又氣不順過去作點妖出來。
寧家這一家子沒出息還都不講道理,有時候甚至是不幹人事。
寧香和林建東準備這個事已經準備一年了,手裏的錢也全都砸進去了,還欠了他家老大老二和老四不的錢。在這種關鍵時刻,絕不能被寧家那幾口子跳出來拖後。
不指他們能支持點孩子辛苦打拚的事業,但絕不能讓他們給毀了去。
不過以他們家那幾口子的出息,想到城裏作一些大妖怕是不夠本事,他們家阿三出出手都能解決掉。但總歸是多一事不如一事,避開他們這個麻煩是最好的。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的這天早上,林家人集早起,老大老二和老四都擱了一天的生意,全家人一起出發坐車去蘇城,去給寧香閣湊個人氣。
去之前還打聽著買了一些花籃禮品什麽的,本著絕不能丟了自己家兒子麵子的原則,買的那都是貴氣的東西。一家人到了地方,直接就把場子熱起來了。
而寧香閣的這個開業,也實在是有排場有麵子。從市長到鎮長到放繡站的陳站長,那都過來了,刺繡研究所的周雯潔和大師李素芬也來了,還有其他的,全都是大人。
林家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大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漲了見識,也算是親眼看到了寧香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之前隻能靠想象,現在是全在眼前了。
這一天下來,世界觀都被刷新了。
本來林家人想早點回去的,但是寧香沒讓他們走,直接把他們留下來一起吃晚飯。晚飯是定在蘇香飯店裏,蘇城最大的飯店,那裏的領導也都認識寧香。
他們吃飯在一個比較大的廳裏,那些各個崗位的領導人也都來吃飯的,和他們分了桌子坐。雖不在一桌,但林家人仍是個個都很張,連拿筷子都不會拿了。
而轉頭再看他家阿三和寧香,兩個人真是大方大氣得不行。
陳春華暗瞥了一會,小聲跟旁邊的林父說:“現在我是相信了,這生意要是都做不,那沒別的生意能做了。咱家阿三,就是撿了個大便宜喔。”
再說那萬分之一,萬一這生意就算最後做不,這期間見識的場麵見識的人,漲的這些見識,那可真不是在鎮上當辦事員能見識到的嘞,一輩子也見識不到的。
林父清清嗓子,也小聲說:“比在鎮上當辦事員有出息……”
而且在鎮上當辦事員,也不能帶著他們一家子漲今天這樣的見識。當了一輩子的土老百姓,真的是做夢都沒想過,能在這種地方,和那麽多大人一個廳吃飯。
而且吃完飯以後,就地還住下來了。
這可是蘇城最大的飯店呢,哪怕城裏的普通小市民,也沒閑錢住這種地方。這房間好的呀,那跟書裏說的皇宮寶殿似的,床還乎乎的呢。
陳春華坐在床邊上輕輕幾下,眨眨眼看著林父說:“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床,我這一天都跟活在夢裏似的,這裏頭是塞了棉花不是?”
林父也坐上來兩下,一下道:“我覺像是彈簧。”
陳春華看著他,“彈簧?那得多彈簧喲?”
於是夫妻兩人就這個床,生生研究了一整個晚上。
而林家其他人按一家一個房間住下來,有孩子的要標間,沒孩子的要大床房,那都是在房間裏研究了一晚上,真是看什麽都新奇,本都睡不著。
楊慧現在肚子裏懷著孩子,躺在床上的時候習慣手捂著肚子,轉頭跟丈夫林建平說:“寧香姐姐有多大的本事,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林建平誇張地歎一口氣,“我怎麽沒有這麽好的命,難道我不比三哥長得俊?”
楊慧知道他在開玩笑,笑著白他一眼,上腳就踹了他一下,隻說:“那是三哥人家有能力,要不然寧香姐姐怎麽會隻帶著他做事?”
林建平點頭,“我三哥確實有點本事。”
說著他就開始給楊慧吹,說林建東當年在鄉下當隊長,他們的隊的糧食年年都比別的隊多很多,導致別隊的社員都眼紅死了,都想把林建東抓過去當隊長。
後來又考上大學,在大學裏長了見識,回家帶他們兄弟三個做生意,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讓他們家貧致富了。他別的本事不明顯,最會領人帶人理各種事。
而這種能沉著理各種大事小事,能自如應付各種人和場麵這種本事,其實是很厲害的。這種管事管人控場子的能力,那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總結起來就是——穩重、周全、有腦子。
把自己的三哥好一通誇,誇完林建平又笑著說:“所以阿香姐這,慧眼識珠,看到了我三哥上最大的優點,還把他給用起來了。”
楊慧反正更崇拜寧香,隻說:“還是寧香姐姐厲害。”
說著又想到一點什麽,看著林建平問:“你說寧香姐姐,喜不喜歡三哥呀?”
林建平想了想,嘖一下道:“難說,反正就我看著吧,他們現在在一起搞這個刺繡生意,更大的原因是互相需要彼此。阿香姐需要一個人幫跑生意管事,把這個事給做起來,三哥則需要這樣一個機會施展他上的本事。我覺三哥心裏是有阿香姐的,但是阿香姐對他有沒有那個意思,那是真不知道。”
楊慧手捂小腹深深吸口氣,“寧香姐姐以前吃過婚姻的苦,不管以後跟誰在一起,都希那個人能真心實意對好。”
林建平把手覆到楊慧的手背上,“肯定會的。”
把需要住宿的人安排住下來以後,寧香帶著王麗珍也就地住下了。
這一天寧香閣開業活辦得很功,可以說是整條街上最有排麵的一家店,而且這一天下來就賣出了不的繡品,所以也非常開心。
當然的店鋪定位還是偏中高端一些的,平價一些的日用品有但不是主要的,所以這個店不能往更小的地方去開,隻能慢慢發展往更大的城市去開,去做品牌。
但凡和手工藝搭上邊的東西,那全都便宜不了。這個品牌往下做做到最後,吸引的其實還是能花得起這個錢,喜歡刺繡並願意為之花錢的一些人群。
哪怕就是件複古旗袍或者一條巾,所用布料也都是真一類的,再加上繡娘一針一針繡出來的花紋,從用料到手藝,那價錢全都不會低。
當然寧香閣裏的繡品定價,也是綜合了目前市場上的繡品價格來的。
寧香從打算做生意之初就想過,要做品牌,就要做品。
不能為了賺錢,以犧牲繡品的質量來增加銷量。
這樣玩的話,就把自己名聲和木湖繡娘的招牌,全都給玩砸了,甚至有可能會搞砸老祖宗傳承下來的這門手藝,那可就是千古的罪人了。
哪怕把刺繡推社會推市場,也有責任讓別人知道,中國的刺繡就是非常高端的一門手藝,是中國人引以為傲的一項高級的手工技藝。
因為喝了一些酒,寧香臉頰上紅撲撲的,靠在床頭把自己對未來的設想,全部跟王麗珍說了詳細說了一番,看著看著王麗珍問:“阿婆,你覺得我能不能?”
王麗珍笑一下,想都不想道:“必須能呀。”
寧香也笑,喝了酒說話的時候有點小孩子氣,“您等著,這輩子,我還要帶你飛出國去,我們去看看外頭的世界。帶著我們的刺繡,殺到國外,走向世界!”
王麗珍被逗得隻是笑,笑得停不下來。
寧香又轉過頭看,有點暈的樣子,“我是不是吹牛吹得有點過了?”
王麗珍忍忍笑,“不過不過,一點也不過,咱連國家最有話語權的領導人都見了,還有什麽事是不能想的?就應該敢想敢做,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寧香哈哈哈樂起來,“我覺我是有點喝飄了。”
https://www.biqiuge8.com/book/13696550/28807868.html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uge8.com。筆趣閣手機版閱讀網址:m.biqiuge8.com
起初,邢穆琛是這樣跟宋以寧說的:“除了錢和名分我什麼都不會給你,別抱有其他不該有的期待,比如愛上我。” 她點點頭爽快答應:“好!” 後來,宋以寧因為醫術精湛聲名大噪電視臺慕名來采訪。 采訪結束前主持人調皮的問:“現在來問一個廣大群眾最感興趣的問題,宋醫生結婚了嗎?” 宋以寧微笑道:“未婚。” 邢穆琛終於知道自己打自己臉有多疼。 宋以寧:“嗯,果然男人都是賤骨頭……”
一紙契約,她成為一城權貴的枕邊人,她得到他的身,卻入不了他的心。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小正太。“叔叔,我們是失散多年的兄die麼?”冰山總裁難得露出親和的笑意:“或許,是父子。”小正太搖頭:“不,媽媽說我爸爸已經歸西了。”冰山總裁:“!!!”分開五載,她雖是個單親媽媽,卻活得風生水起。有車有房有公司,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兒子,身邊追求者無數,提及孩子父親,她都輕描淡寫的說去了天堂。但某天回家,卻發現她口中“歸西”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高貴的坐在沙發上,好正以暇的對她邪笑:...
【軟甜乖巧小中醫vs深情不羈貴公子,1v1,雙c,甜寵治愈】 【女主視角的先婚后愛,男主視角的暗戀成真,男二追妻火葬場被揚灰】 司羨沒名沒分追著薄衍跑了七年,好不容易等來他松口,她滿心歡喜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民政局等他,結果他失約了。 她點開朋友圈,求婚戒指戴在了跟他曖昧不清的秘書手上。 司羨徹底心死,轉身替堂妹赴了相親局,領了證,解了家族集團危機。 * 所有人都以為薄衍在等白月光回國,司羨不過是他可有可無的小尾巴。 可后來,有人撞見高不可攀的薄大公子捧著花拿著鉆戒跪在雨中求她:“羨羨,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司羨正想著怎麼拒絕,身旁的人抬起她手,露出無名指那顆上億天使淚,笑得慵懶又矜貴:“抱歉,我太太不想犯重婚罪。” * 司羨以為的聯姻,應當是相敬如賓,貌合神離。 實際上—— 姜二少將她抵在墻面,炙熱溫度透過單薄衣料熨燙她腰肢,司羨視線被迫落在他身上,他黑發還沒干透,純黑修身襯衣緊貼,勾出腹肌輪廓線條,誘惑力滿滿,司羨偷偷咽了咽口水。 姜二少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姜家沒有二婚的習慣,不如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