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顧淮那雙蠱人心的眸子，祁月的臉頰和指尖一陣陣發燙，而等聽清楚顧淮的話之后，整個人都是一愣。

當時最早進擊劍隊，是大師姐，所以平時經常幫教練教師弟師妹們，但是，的徒弟卻只有兩個。

一個是林耀，還有一個收的比林耀還早，是小時候在桃源村收的。

因為時間實在太久遠，小徒弟在村里也沒待多久，離開之后他們再沒聯系，要是不提的話，真快忘了有這麼個人了。

祁月的第一反應是死死盯著顧淮那張完無缺的臉，下一秒，表跟被雷劈了一般，簡直不敢相信，“你你你……你該不會是小……”

顧淮親吻孩的指尖，仿佛是獎勵孩終于想起來似的，輕笑一聲回答：“是啊……我是當年的……小丑八怪……”

聽到顧淮那句“丑八怪”，祁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咳咳……”

真的假的啊？

顧淮這張臉怎麼也沒辦法讓跟記憶里的那個人聯想到一起啊！

當年，喝了二叔的米酒，結果酒過敏全起疹子，臉腫的還跟豬頭一樣。

怕二叔知道了罵，所以就一個人躲到了稻谷場。

就在那里，居然遇到了一個跟一樣滿疹子，臉也腫了的小男孩。

當時那個小男孩正被一群熊孩子圍著欺負，所有人都在罵他，嘲笑他是小丑八怪。

祁月這子見了哪里得了，沖上去就把所有人都打了一頓。

那些熊孩子一開始還沒認出祁月，聽到的聲音才認了出來，紛紛求饒。

“老大，我們罵的是他，不是你啊！你為什麼要揍我們啊？”

“我們倆現在一模一樣，你們罵他不就是罵我！真沒眼！我們那與眾不同的帥氣，懂不懂欣賞啊你們！”

“啊對對對！老大你說得對！老大你們實在是太帥了！是與眾不同的帥氣！”

……

顧淮的眸底滿溢著溫，“遇到你的時候，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是你將我拉出低谷，給我指明了人生的方向……”

祁月的表簡直有些無法形容：“我說休神，你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偏差？我怎麼給你指明人生方向的？頂著腫豬頭的臉當著你的面嗷嗷跟人打架，上滾得像個泥球，怎麼還給你指明人生的方向了呢？”

顧淮回：“當時是你對我說，外貌并不重要，只要足夠強大，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

祁月這會兒已經差不多回想起來了，滿臉心虛地開口道：“咳咳，不是吧，我當時的原話好像不是這樣的……”

當時揍翻一群人之后，拍拍手得意洋洋地說，你看，我的臉腫了豬頭，比你還丑，卻沒人敢說我丑，因為他們沒人打得過我，誰要是敢罵我，我會把他揍得比我更丑！

顧淮顯然也是記得的，輕笑一聲道：“意思一樣。”

祁月：“呃……”

這意思一樣？？？

覺得，顧淮對的年濾鏡，實在是太厚了，真的。

比朋友濾鏡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