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治療結束,君陌歸整整睡了三日,期間每天起來吃一頓,吃完就睡,睡起來就吃。
他自己都像是傻了一樣,全靠喂食,吃完後躺倒睡下,什麽都不知道了。
因為他的狀態還不清醒,所以聶韶音也不去問他有什麽覺,睡太久的人起來了都是傻的,不必問。
直到這一日,聶韶音本來也在補眠,突然覺有人在自己的臉,慢慢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瀾之!”
聶韶音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男人不是那個無道君陌歸,而是的男人君瀾之!
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個冰冷無的人,跟有有的人,是不一樣的!
他溫地著的臉,但眉目裏充滿了溫,意在他眼裏浮現,幾乎要溢出來。
是的瀾之啊!
聶韶音興極了,猛地撲過去抱住他!
誰曾想,這一撲竟然悲劇了!
君陌歸被一撲,撞到了床底下!而的力道太猛,竟然也順勢撲了過去,兩個人一起往下!
“撲通!”
兩個人摔下床榻,君陌歸摟著在下麵充當了墊,不由苦笑,道:“音兒,我骨頭可能要斷了。”
聶韶音連忙爬起來,問:“怎麽回事呢?”
見他還坐在地上,手去拉他。
兩人都起來了,坐在床上,君陌歸才道:“我醒過來,覺沒有寒氣了,但……也沒有真氣了。”
“所以……”聶韶音臉一白,道:“把你的無心法驅逐了,你現在是完全沒有武功了?”
“不確定。”君陌歸看著,道:“醒來我就覺得經脈裏空的。我怕一真氣,就把無心法運轉起來,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沒敢嚐試。所以,現在是什麽況我自己也不知道。”
聶韶音有些著急,趕忙給他診脈。
確實,到了他經脈空空。
寒氣沒有、熱氣也沒有,完全沒有了真氣的樣子!
蹙眉,麵擔憂,道:“那怎麽辦呢?”
“別擔心,說不定是個過渡而已。”君陌歸倒是比樂觀得多,手將抱進懷裏,道:“先別想這麽多,武功失去了可以重新再練。先讓我抱抱!”
聶韶音愣了愣,這才後知後覺:我靠,我男人回來了啊!
這不是那個天神一樣距離遙遠的君陌歸,是相親相的那個男人啊!
趕忙抱住他的脖子,將整個子都嵌進他的懷裏,地抱著他,喜極而泣:“瀾之,我好想你!”
“嗯。”君陌歸當然也是地抱著,側頭親了親的鬢角,充滿愧疚地道:“抱歉,我失約了。讓你一個人撐了這麽久,等了這麽久,對不起。”
兩人眼裏都有些淚。
雖說這一次孤注一擲並沒有最好的結果,但是哪怕君陌歸為文弱書生,至他還是個健康的人啊!
可,還沒來得及訴衷,君陌歸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將鬆開,嚴肅地開口:“聶韶音。”
這麽鄭重其事地喊的名字,讓聶韶音一愣,鬆開了他的脖子抬頭看他,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他,道:“你幹嘛呢?”
心裏咯噔一下。
突然了的全名,讓覺好像那個無君陌歸又回來了!
但見君陌歸雙眸嚴厲地看著,並沒有冰霜,卻有幽怨。
這是有的,可見,不是無君陌歸,還是家君瀾之!
心弦一鬆,又聽得君陌歸測測地道:“你竟然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睡覺?而且還不止一次!”
聶韶音一愣,擰眉道:“我什麽時候跟別的男人睡覺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是跟他睡了很多次嗎?你還給他我都不到的待遇!”君陌歸語氣特別酸,特別幽怨,特別地不平衡!
聶韶音呆了呆。
好像意會到他是什麽意思了!
哇靠,這個男人是在吃自己的醋嗎?
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腳,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還敢指責我!君陌歸,你能耐了,你這麽對我……你讓我這麽痛苦,你竟然還計較這種沒必要的事,你還吃自己的醋!我踹死你踹死你踹死你!”
說著,不甘心,又踹了一腳!
君陌歸捂著被踹疼的肚子,見自家小妻子剛剛還那副他得要生要死的樣子,現在就恨不能踹死他,他也是無奈的。
但他還是不平衡:“是我的錯。但這方麵也是你的錯,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得補償我!”
“我……”聶韶音無語了。
難道不是為了努力讓墜了無道的他回來,讓他有覺,才那樣豁出去的嗎?
結果倒好,這家夥回來,鬧了個兩麵不是人!
君陌歸又睨著,道:“我的人被其他人過了。”
“然後呢!”聶韶音怒了,不想跟他玩這種吃醋遊戲,下床穿鞋,一句話砸他臉上,道:“嫌棄我啊,那好,我們和離,要不要!”
“不不不……”君陌歸哪兒還能拿喬呢,醋也不吃了,趕忙將抱回來,在臉上親了親,道:“是我的錯,別不要我,嗯?”
聶韶音站著被他攬住,見他這低聲下氣的樣子,撇了撇,突然就委屈上了,道:“這一兩年來,我過的什麽日子,你知道嗎?”
“我現在都知道了。”君陌歸可見不得這個樣子,當即一頓又親又哄。
好不容易把人哄得了,又把放著躺下,道:“天還沒亮呢,咱們繼續睡!”
聶韶音躺在床上,又問:“你經脈裏真的一點寒氣都沒有了?”
“等鞏固了一些,我再試試看。”君陌歸答道:“現在不敢試,萬一無心法又運轉起來,又開始了怎麽辦?朱不是沒有了嗎?”
聶韶音心想也是。
就算是前功盡棄,也先讓幾日跟心男人在一起的覺啊!
還想問些什麽,卻見君陌歸開始解中的係帶,不由愣住,問:“你幹什麽呢?”
君陌歸挑眉:“天還沒亮,我們還可以睡一覺!”
聶韶音:“……”
他說的“睡”,原來和說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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