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他送回去唄！反正他也不是自己洗的。”聶韶音不以為意地趴在床上，臉被得變形難也顧不上了。

腰上疼啊！

被打的那天也疼，疼得的所有神經都麻木的那種，疼得昏過去。現在舊傷撕裂的口子，就像是原來刀割的部位又拉一刀，分分秒秒地折磨著，想昏過去都難！

紫不讚同地道：“這樣不好吧，要不……我給洗洗？”

“隨便你。”聶韶音才不在意要怎麽樣，反正現在是一手指頭都不想了。

見紫轉過去，想到了藥的事，連忙問：“我挑的那些藥材都磨好了嗎？”

紫回道：“小姐的磨的法子很好，都弄得差不多了，約還有一帖藥的分量便可完工。”

聶韶音點點頭，道：“磨好之後還要熬製膏，藥丸子。事兒還多著呢！”

因為要去溫泉別莊出了城，到時候就不方便了，暫時給鄺於藍準備了二十天的藥量，工作量還是很大的。

紫還有許多事忙，喊了兩個小丫頭過來幫忙，加班加點也不可能在三天做得完，所以聶韶音結合了現代科技的手段，設計了一個簡易的打機，雖然效果不算顯著，好歹省了不力氣。

“紫明白，明日晚間定然能夠做好的。”紫出去了。

居春收拾好了藥箱，這才帶著疑問：“姑娘，奴婢怎麽覺得，逸王對你的態度好像很奇怪？”

“你才發覺？”聶韶音沒什麽神，悶悶地道。

關於王爺的事，居春不敢妄加議論，但是跟聶韶音有關的事，覺得自己還是要了解下的，便道：“若是逸王要將姑娘納為侍妾……”

“怎麽可能！”聶韶音不等說完就拒絕了這種說法，振振有詞地道：“本姑娘寧願終不嫁，也不可能給人做小！”

居春見如此激，怕又拉扯到傷口，連忙安道：“我也就胡說幾句，姑娘別放在心上。”

明白聶韶音的態度，也稍微放心了些。

若是聶韶音了逸王的人，那……

“我得睡會兒養養神。”聶韶音沒注意到居春在想什麽，閉上了眼睛在悔恨：“打人一時爽，傷火葬場。等姑娘我痊愈了以後，要變一直打人一隻爽！”

“哎呀，我想念陣痛針和止痛藥了！再不濟，敷料在也好啊！”

“我還想念水龍頭、馬桶，想念洗麵麵霜口紅……”

“麻辣小龍蝦也好久沒吃了！”

嘀嘀咕咕地，睡著了。

*

次日。

聶韶音養足了神，雖然腰部還是很疼，好歹沒有昨天那麽難。

斜躺在小榻上藥丸子，紫和居春都在一旁幫忙。

每日三粒，二十天的藥就是六十粒，做好了前麵的工序後，藥丸子是最簡單的活兒。

做好了之後，紫便打算把藥送去聶府。

正要出門，有人來匯報一些什麽，紫又拿著藥瓶回來了，道：“小姐，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哦？”聶韶音讓紫去查的事，自然是關於聶勁峰或者聶家其他人的私，一些見不得的東西。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抓住敵人的小辮子，一拽就能讓對方跌一跤！

紫便把查出來的況說了一遍：“聶太醫雖然喜歡鑽營，四好朝廷命，卻沒有私相授的事。哪怕是送禮送得大一些，也都是正兒八經的賀禮之類的。”

“嗯。”聶韶音不相信聶勁峰有這麽老實。真沒有想到，聶勁峰這人居然能夠把自己摘得這樣幹淨！

紫又道：“但是，聶公子這邊，卻查到了一些要的東西！”

聶韶音眼睛一亮：“聶恒斌的麽？除了賭癮，難道還有別的什麽？”

聶恒斌是聶勁峰的命子，雖然後來又有侍妾給他生了個兒子，一來年齡還小不過五六歲，二來是個妾生的庶子，聶勁峰自然不會重視。

故而，聶勁峰幾乎把全部的希都在了聶恒斌的上！

“賭癮是其一。”紫說道：“更重要的是，前幾日聶公子又去了外城西市的賭坊，輸了銀兩之後，他離開賭坊盯上了一位小公子的錢袋，上去就搶。”

聶韶音很意外：“嘖嘖嘖，這破爛孩兒居然都上手搶劫了？”

按常理說，越是重視的孩子，就也是要教育好，才能謀一片好前程。

可聶勁峰雖然很想把兒子教養好，卻架不住他有個豬隊友啊！

為太醫院院首，每個月要在太醫院值守半個月，另外還可能被皇帝或者宮妃指定傳召，如此一來，教養兒子的功夫基本給了老婆。

可他的小老婆——二夫人崔文翠，是個溺兒子的，慈母多敗兒，聶恒斌就這麽被養廢了！

如今不是染上了賭癮，竟然還開始搶劫？

“重點不是搶錢。”紫的臉嚴肅了不，道：“而是對方發現了聶公子的圖謀，兩人發生了爭執，聶公子便仗著自己帶了四個侍衛，為了那五十兩銀子，把那個小公子給打死了！”

“什麽！”

聶韶音震驚地抬起頭來。

本來覺得，就算聶恒斌再廢柴，無非就是一些紈絝子弟的習，沒想到居然還打死了人？

居春也很驚訝，問：“能夠揣著五十兩出門的錢袋，想必那小公子也不是什麽小戶出的。那這件事，就這麽了了麽？”

“自然不能。”紫接著說：“那小公子並非什麽宦子弟，而是一般的富戶。聶二夫人便仗著自己是戶，兼施，與被打死的小公子的家人達了協議，私了這件事，約賠了三千兩銀子。接著，把聶公子給帶回府中足了。”

聶韶音不由冷笑：“富戶又怎麽會缺那三千兩銀子，不是強權人又能是什麽？我可是記得，聶勁峰之前就足了聶恒斌，卻還能出去賭博，由此可見，這個二夫人當真是嫌自己的兒子太中用了！”

好端端的一條人命，竟然用三千兩就給買斷，真當認命是草芥不？

這事若是不好好利用，就不是聶韶音了！

“那個富戶小公子的況，打聽清楚了麽？”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