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沖天紅芒將斗場的穹頂都照得亮,易軒手中玉符浮現一個大大的“四十九”,顯示即將會有五十連斬的稱號誕生,斗場一片沸騰,不押注易軒的修士都在瘋狂高呼他的名字。
看臺頂層的一個包廂,伍云將前案幾全部掀翻,怒吼道:“給我告訴滅蒙,下場必須不惜代價給老夫弄死易軒,不然他也不用活了”
回到住所的易軒早已筋疲力盡,取出正氣丹一連吞服數枚,才將損失的補回,重新恢復紅潤氣,腦海中一邊閃現獓狠快如鬼神般的法,一邊彌補自劍法的缺陷。
本想斗場方面會很快安排自己下一場斗法,不想一連等待數日都沒有消息,易軒正好借此機會進一步完善修為,直到第四天清晨,邊玉符才再次發出警示,提醒第五十場比試即將上演。
易軒從館驛中走出,才發覺今日斗場的氛圍大不相同,中央近百個擂臺已經全部消失,唯有最中心留下一座金四的大型擂臺,長寬都有近十里,幾乎將看臺中心地帶全部占據。
中下兩層的看臺此時已經座無虛席,連頂層的包廂中全部亮起靈,從未看到如此景的易軒有些發愣,館驛門口的伙計悄悄對他說道:“晉級五十連斬的比斗數月甚至一年才會遇到一次,因此斗場都會提前大肆宣揚,招引更加多修士前來觀戰,這次也不例外,據說連幾大圣殿都派了核心弟子前來,盛況空前。”
易軒這才明白為何中間隔了數日才開始今天的斗法,拋開心中雜念,取出玉符,照例為自己押注仙石,由于已經取得四十連斬的稱號,他現在下注的最高限額已經提升到四千仙石,只要能夠獲勝就是一筆不菲的收。
不等易軒走到擂臺附近,斗場已經發覺他的行蹤,一束靈從天而降,將他的四周照得雪亮,并且跟隨他的腳步不斷前行,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瞬間在斗場響起:“今天準備進階五
十連斬的修士,正是編號壹七壹壹壹五的易軒,他從一月前進斗場便未嘗一敗,戰績極為驚人,看好他的道友請趕在玉符中下注”
等易軒走到擂臺邊上,一位紫裁判已經早早守候在旁邊,見到他走進,上前檢查玉符確認無誤之后,在其耳邊低語道:“伍管事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開始之后,堅持一盞茶的功夫就認輸,之前的協議還可有效,否則就算你勝了,今天也絕對走不出斗場大門。”
易軒嗤笑一聲當做回答,便閉目養神準備上場,紫裁判無奈之下,晦的朝頂層一個包廂的方向微微搖頭,便舉手示意斗法可以開始,另外一邊同樣一位紫裁判舉手,方才解說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道友一定好奇,今天由誰來當做易軒的對手下面將要上場的便是編號零三四九的修士,滅蒙”
同樣一束靈到對面擂臺,一位打扮邋遢,和善可親的中年大叔緩步走上擂臺,一邊走還一邊揮手致意,好像早上出門和周圍的街坊鄰居發招呼一般隨意,引來陣陣噓聲也渾然不覺。
正在很多人納悶斗場怎麼安排了一位如此奇葩之人作為易軒對手時,不在斗場混跡多年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是他,斗場居然將他安排出來與易軒對戰,看來易軒是兇多吉”
易軒也走上擂臺,中年大叔一般的滅蒙還笑容可掬隔著老遠在寒暄:“初次見面,請過關照,呵呵”
不知為何,易軒總到對方人畜無害的笑容下面藏著無邊冷意,不由得心中一驚,只是朝對方點點頭并不答話,滅蒙也不介意,仍舊笑瞇瞇的四看。
整個斗場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只剩下中央金四的擂臺,全部修士的目頓時集中在兩人上,隨著半圓形的防陣法冉冉升起,解說的聲音宣布開始:“中央大擂臺,編號壹七壹壹壹五,易軒,四十連斬對戰編號零三四九,滅蒙,五十連斬”
周圍修士發出一片驚呼,易軒也皺起了眉頭:“什麼,這樣一位修士居然有五十連斬稱號斗場還真看得起我,安排如此強大的一位對手,看來那位伍管事是恨我骨啊”
易軒不解的問道:“既然是五十連斬的高手,為何還為斗場賣命”
滅蒙笑呵呵答道:“什麼賣命啊我來這里是看熱鬧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有人打死我”
“什麼,找人打死你”易軒不解道。
滅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人生苦短,不如故去,能夠被人打死其實是種解,總好過生不如死年輕人,趕出手吧,快點打死我”
易軒眼神變得越發尖銳,眼前此人看似瘋瘋癲癲,但舉手投足均給自己一種異常危險的直覺,拱手說道:“你我各為其所,多有得罪”
因為滅蒙并未取出任何法寶,易軒只是隨手揮出震雷劍想要一探虛實;滅蒙左腳向前上一步,右微屈,左臂向上一拳,一道拳罡正好擊中迎面而來的飛劍,竟將震雷劍一拳擊飛。
滅蒙搖頭說道:“這種威力可打不死我既然不能了結我,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由我來超度你,讓你先解了吧”
易軒頭一次遇到可以憑借軀擊飛自己飛劍的修士,心中大驚,對面的滅蒙收起滿面笑容,雙屈膝猛力向下一頓,向前彈出,雙拳舞風車狀,無匹的拳罡朝易軒涌出,即使還隔著數十丈距離,拳罡帶起的風刃都割得易軒睜不開雙目。
心頭暗不妙,雙魚盤出現在前,從頭到腳將易軒遮得嚴嚴實實,立即傳出“咚咚”的重擊聲,易軒雙手抵住雙魚盤,但仍被巨力的拳罡推得不住倒退,一直退到擂臺邊緣才勉強停住。
“這個烏殼有點意思竟能化解我的拳勁,讓我看看能不能將它擊碎”滅蒙圍住易軒,對雙魚盤一頓品評,而后再次舞拳罡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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