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者見大管家左丘子發話,忙走上前去將事件經過講述一遍,特別是將鎮雜貨的背景介紹的清清楚楚。左丘子眉一挑,厲聲喝道:“易軒,你好大膽為護法修士,竟然以次充好,敗壞山浠島商譽,辜負島主一片信任,老夫今日就代大護法好好管教一番司獄,按律該如何置”
不等一旁的司獄說話,易軒朗聲說道:“大管家,這公堂會審,怎能只聽一面之詞就斷案我還要告他毀壞我店鋪聲譽”
左丘子冷笑道:“好個牙尖利的小子島上商家眾多,別人平白無故為何單單抓住你不放明明就是你做下昧心之舉卻百般抵賴我看還要追加你一條咆哮公堂的罪名,以儆作犯科之輩效尤”
麻浦憤憤不平的說道:“大管家,我在本島經營海營生多年,從來都是叟無欺,坊市中的老商家大多知我名聲,今日新店才剛剛開業,我又怎會自毀家門還請明察”跟隨易軒兩人前來圍觀修士中卻有人識得麻浦,在堂下紛紛出言相助。
左丘子一拍驚堂木:“肅靜這公堂之上,豈可憑你等胡言語,再若出言頂撞老夫,視為同伙一起罰”
“大管家好盛的威竟想憑借一己之力堵住這山浠島上悠悠眾口要不是正好在附近巡視,差點錯過一場好戲,我擅自闖旁聽,大管家不會也要抓老夫問罪吧”大護法祁力得到聶永的通傳后,及時出現在斷案公署。
“哦湊巧在附近巡視,這個理由太過蹩腳怕是前來徇私護短,難道易軒經營的店鋪,大護法也有份參與”左丘子毫不留面。
傳聞兩人之間素有齷齪,今日剛一相見,果然火氣十足。
祁力聞言,轉頭詢問易軒:“易軒,你且從實告訴老夫,這事是否是你所為”
易軒深鞠一躬:“大護法,易軒以心魔起誓,這劣質貨絕不是本店出售今天剛剛開張,店中出售海材料全部來自中的戰利所獲,而且每一筆售出貨均有記賬,也可調來賬本查驗”
祁力點頭:“好,老夫信得過你的為人大管家,易軒既然敢以心魔起誓,想來所言不虛,我看要對誣告之人嚴加拷問才行”
那鬧事修士聽得祁力要對自己嚴加審問,不神有些慌張,左丘子看在眼中暗罵廢,臉上卻不聲的說道:“要是審理案件只憑賭咒發誓即可,那老夫也就太輕松不過萬一有那膽大包天之徒想要用心魔蒙混過關也說不定,況且店中賬本都是你們自家填寫本算不得證據依老夫的看法,先行查封鎮雜貨,將全部庫存貨一一查驗之后,如查出確有其事,則沒收查辦,如是冤枉,自然還他一個清白”
祁力對此提議斷然拒絕:“不可這鎮雜貨店歸我護法管轄,即便要檢查也是由護法修士接手”
左丘子搖頭慍笑:“只怕你等沆瀣一氣,約束商家素來屬于執事職責,大護法可是想要逾越權限”
眼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之際,圍在公署前看熱鬧的人群被分開,島主淮遠真人領著一男一走了進來。堂中眾人見島主前來紛紛行禮,祁力與左丘子兩人也不得不停下來,對著淮遠真人說道:“恭迎島主大駕”
不想淮遠真人卻指著后一同進來的男說道:“先見過秦家公子與小姐”
易軒朝兩人去大吃一驚,竟然是秦飛與秦璃兄妹那秦璃也看到易軒,一蹦一跳走到他的邊,抓住其手臂來回搖晃:“我和老哥回來嘍開不開心,驚不驚喜嘻嘻”
秦飛仍是一副老持重的樣子,拱手說道:“在下玉州島秦家秦飛,這是舍妹秦璃,見過大管家與大護法之前之時,我們兄妹正好途經山浠島,承蒙易兄多加照顧才平安度過,今日特奉家主之名,前來拜會”
易軒仍不明就里,那麻浦卻結結說道:“秦飛,你你居然是秦家公子”
秦璃沖著麻浦噘說道:“麻浦大哥,店鋪開業這麼好玩的事都不等我,我生氣了哦都怪臭老哥他拖拖拉拉的耽誤時間,本來應該昨天就到的”
祁力與左丘子自然知曉玉州島秦家的含義,兩人表各不相同:祁力見易軒竟與秦家兄妹識,喜不自勝;左丘子見狀暗暗苦,早知道易軒有此人脈,自己哪里敢如此編排。
秦璃繼續說道:“今天不是新店開業,怎麼易軒大哥你們都不在店中待客,反而都跑到這里來呢”
不等易軒答話,祁力搶先回道:“秦璃小姐,有所不知今日易軒老弟新店開業,竟然有人狀告他出售假貨,這才被抓到這斷案公署,要不是老夫攔著,他那店鋪就被查封啦”
秦璃氣得小眼圓睜:“誰這麼討厭,居然敢誣陷我易軒哥哥”
秦飛也是面帶不悅的說道:“這開店之事,乃是我們五人防時一起商議,我與家妹也占有份,居然有人買到假貨,這要是傳出去不是敗壞我秦家數百年的清譽還請島主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堂上眾人誰人不知這玉州島秦家乃是上百年的商家巨鱷,在無數島嶼之間都有商隊往來,如今居然在這山浠島的彈丸之地遭到質疑,如果被其高層知曉前來興師問罪,恐怕淮遠真人這島主的位子都要不保。
那鬧事的修士見形勢逆轉,想趁無人注意慢慢溜出公署,卻被麻浦一把揪住:“就是這廝前來鬧事,說在店中買到次品,這才被勒令關門停業,我和易軒還被帶到這里嚴加拷問,我們商鋪今后可怎麼經營啊難道玉州島秦家在山浠島的第一家店鋪居然開張一天不到就要關門大吉,這可如何是好啊”
淮遠真人聽的也是冷汗直流,狠狠盯著鬧事修士,說道:“你居然敢到秦家商鋪鬧事,真是失心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