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要讓妖仙們看到,讓他們知道再次生之后,就不打算繼續離開。遇到有生命的星辰,是很難的事,概率極低。
浩渺星空中看似星辰無數,只是星辰間的距離過度遙遠。因此鷹來戰在妖庭,看到的是遠方只有幾顆暗淡星辰。
哪怕是妖庭的速度,在將近兩百萬年的歲月中,也只是穿過了幾片龐大的星云。至于途徑之地的星辰,本沒有孕育出生命。
第二門徒指點了坐標,這是易,為的是讓鷹來進洪荒道宮。因此鷹來碎碎念,說帝羅為了兩顆玄天造化果把他賣了,帝羅聽了很窩心。
說話不嚴謹,明明還有兩顆有生命星辰的坐標嘛,而不僅僅是兩顆玄天造化果。回來之后得好好歸攏,有怨念是不好滴。帝羅必須要讓鷹來從靈魂深意識到,不可說這種傷的話語。
出道換來了星辰坐標,而且帝羅還把掌控的兩天大道法則融妖庭,在證明自己的誠意。
此刻更是主剝離帝羅境,妖仙們知到了。帝羅不是喊口號,是實打實的付出,這就行,帝羅的做法讓妖仙們到踏實。
上位者過于自私肯定不行,沒有威也不行。老好人不適合在妖庭生存,哪怕有實力的老好人也不行。
妖仙們心思詭譎,上古時代沒有什麼功德之說,有機緣就能攀升更高的境界。坑蒙拐騙是你本事,別被人打死就行。
人族崛起,妖庭敗退,到底是什麼緣故,妖仙們也沒搞清楚。可以肯定妖庭有強者和人族勾結了,因此妖庭才會一敗涂地。
單憑人族的整實力來說,也不是那麼強大得讓妖仙們不可阻擋,問題是偏偏人族練氣士們士氣如虹,是把妖庭的防給摧毀了。
這一次帝羅要重建妖族天庭,如何汲取上個世代的教訓,也就是用什麼態度去面對這兩顆星辰的生靈,為了現實的問題。
上古時代,妖族沒把人族當人看,肆意殺戮吞噬,甚至豢養為寵。因此許多人事實上有妖族統,顯或者不顯的區分而已。
上古練氣士崛起,喊出殺盡妖魔的口號。孱弱的人族發出超乎想象的戰力,那是一曲無法形容的慷慨悲歌。
作為上古當事人,帝羅意識到那是大道法則的力量。無形的大道法則引發眾志城,否則孱弱的人族憑什麼和妖族抗衡?
三千大道,帝羅知道的不過是幾百條。大道高遠,概念上的理解和真正悟是兩回事。
就如同世人知道有修道人存在,修道人要經歷多磨難才能蛻變飛升?不親經歷如何理解其中的步步荊棘?
大道三千,是哪三千條大道,作為帝羅這樣的上古巨擘也沒弄清楚。據傳唯一能知道三千大道的地方,唯有洪荒道宮。
于嚴重劣勢地位的人族能夠翻盤,不搞清這個問題,必然會重蹈覆轍,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涉及到長遠規劃,帝羅自然如履薄冰。現在唯一的好就是這些妖仙同樣經歷過上古,知道把人族得太狠,導致上古練氣士帶著人族造反,還功了。
因此不需要過多提醒,這些妖仙也很清楚,不能太過分了。吃一塹長一智的事,妖族也同樣適用。
旗蓮忌憚的目掃過蛛后,蛛后撐著八卦傘,眺著東升的驕。鶴鳴山之戰,蛛后得到了青木鎮妖符,可惜那些妖仙大部分是帝羅安排的棋子,蛛后沒有用武之地。
原本還以為可以憑借青木鎮妖符碾諸多大妖,失了,沒臉的機會。此刻蛛后裝作很悠然的樣子,悄然激活青木鎮妖符,這純屬惡心旗蓮。
帝羅的狗子,妖仙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婢。蛛后認為自己和旗蓮不一樣,是提燈人。
日上三竿,天帝君已經滿酒氣。昨夜苑青寧進了鷹來的房間,這事了,不用擔心了。
天帝君去了一大塊心病,明鋪暗蓋的事發生,鷹來不可能不認賬。總算可以踏實了,天帝君不斷取出酒壺抿兩口,心舒暢啊。
饕餮吃過早餐溜達走回藥王廟,疑目看了看大清早就喝酒的天帝君。至于嗎?喜酒是不是太早了?小心樂極生悲。
鷹來打著呵欠走出房間,看到院子里的人,鷹來深圳攔腰說道:“葉老先生,我要走了。”
葉十針失說道:“不多盤桓幾日?”
鷹來說道:“回家看看,離開很久了。回去順便改造折鐵山,我得到了符的真義,得讓鐵娘子也掌握。”
葉十針說道:“那就期許他日重逢?”
鷹來說道:“覺往來也不是很費力,找時間我就過來。下次不帶這麼多人,我們兩個小聚就好。”
葉十針言又止,來往不是很費力?你是借助游神的力量開啟傳送,自然顯得輕松,否則你乘坐海渡船試試。單程就要幾個月之久,很遙遠的距離呢。
夜游神說道:“人多好干活,人好吃飯。若是鷹來兄弟來往的人數,開啟游神傳送大陣的確不難。”
鷹來笑瞇瞇問道:“這一次你去折鐵山做客?”
夜游神說道:“這一次我不過去了,真正的百廢待興,太多的山川神靈需要重新劃分疆域。燈奴麾下的鬼王,我打算先使用起來,讓他們建立足夠的功勛,未來或許可以有神的機會。”
鷹來目掃過三大鬼王,魔鐵鬼王第一個躬低頭。當初就是魔鐵鬼王不肯承認燈奴的鬼王份,險些讓燈奴把他宰殺。
籌建鬼卒大軍,魔鐵鬼王逐漸意識到了問題嚴重。鶴鳴大陸的游神們對于鬼卒視而不見,這擺明了是在縱容。
當兵發鶴鳴山,十萬鬼卒怒般沖向敵人,那麼多妖仙反水,魔鐵鬼王才意識到當初險些把自己陷萬劫不復的境地。
燈奴沒啥背景,問題是小郎中強啊,上古妖庭強者直接撕裂虛空,那麼多妖仙虎視眈眈,這是啥?這就是自己的靠山啊。
鷹來沒言語,對于鬼卒了解不多,僅限于知道有三大鬼王為了燈奴的幫手。鶴鳴山之戰,鬼卒大軍很悍勇,僅此而已。
勞樊站在三大鬼王后,他才是燈奴的心腹。鶴鳴山之戰后,三大鬼王看勞樊的眼神已經不對勁了。
燈奴說道:“這三個鬼王就是鬼卒大軍的統帥,勞樊算是軍師,很是盡力。”
勞樊跪在地上,鷹來說道:“別讓他們闖禍,人鬼殊途,驚嚇到世人就不好了。如果有機會,讓他們搜尋邪皇的殘魂,總覺得這個家伙肯定沒死干凈。”
燈奴說道:“是,他們會隨時留意邪皇的蛛馬跡。邪皇死而不僵,或許鬼帝也是如此。”
鷹來說道:“大城那里這一次不過去了,你想回去看看,自己去轉一轉,我要回返折鐵山。”
燈奴說道:“屬下也不回去了,傷心地,去了也沒意思。燈主前往洪荒道宮,我也要跟著過去。四個提燈人,還是不分開比較好。”
鐵拳老叟說道:“提燈天,這名字不比提燈人好聽?”
鷹來樂顛顛說道:“以前是不好意思,總覺得招搖。提燈天,的確比提燈人聽著面。”
旗蓮目掃過蛛后,這個小妖太惡心人,你等著,未來會有讓你哭的時候。牛藍山咧笑,鐵拳老叟賜名,總覺得有莫大的好。
藥王廟外等候的諸多宗主們看到芒迸發,鷹來他們直接傳送離開。自始至終,沒有人對鷹來說起還有這麼多宗主在等候求見。
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理由,鷹來本不想見外人,也不想與他們打道。鶴鳴山斬斷,恩怨就此兩清,至于這些宗門的宗主想什麼,鷹來不在意。
未來人間修行界如何變,鷹來不管,沒那個野心,也沒那個閑心。自家一大堆事要解決,鷹來覺得過好日子就行。閑著沒事行醫,不比和這些宗主打道有意思?
傳送鷹來比較簡單,傳送饕餮和鐵拳老叟相當的難。鷹來不知道,游神們快哭了,簡直就是把一座高山傳送走,這簡直就是難為人。
鐵拳老叟是自己邁步,仿佛被傳送走了,游神們險些累虛。從妖庭急匆匆返回折鐵山,鷹來是火燒屁般直接傳送到了鶴鳴大陸。
連與龍秀打招呼的機會也沒有,重新回到折鐵山,鷹來燦爛的笑容當場僵,葉辟火寒著臉站在那里,仿佛有人欠了他好大一筆錢。
饕餮齜牙樂,這種事別往前湊,看熱鬧就好。鐵拳老叟舉起拳頭,葉辟火說道:“洪荒道宮的鐵拳老叟。”
鐵拳老叟昂然說道:“然也。”
鷹來雙手捂臉,葉辟火出笑容說道:“阿來頑劣,讓道友費心了。”
鐵拳老叟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結果葉辟火來了這一手。鐵拳老叟狐疑問道:“不生氣?”
葉辟火問道:“為何生氣?”
鐵拳老叟張口結舌,你應該生氣的啊,我搶了你徒弟。葉辟火說道:“徒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拜你為師等于可憐你。”
鐵拳老叟然大怒,你會不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