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看著就讓人心中歡喜的年,醫肯定不行。你看看老先生,仙風道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
這個年呢?帶著一水的高挑出行,還有比常人高了許多的魁梧護衛,這是誰家公子出行,郎中?誰能看得出這是郎中?
葉十針滿臉笑容,他面前病人排隊,鷹來面前空無一人。葉十針揶揄道:“到了鶴鳴大陸,我為了坐堂郎中,多也積攢了一些人氣。你這個外來戶就不好辦了,病人只認口碑。”
鷹來黑著臉說道:“回到我在的小鎮,我也是病人如織。你看病好了,我樂得清閑。”
葉十針哂道:“手不?”
鷹來大怒,我手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強行把病人薅到我面前排隊。葉十針給一個病人號脈結束說道:“這位是老夫至好友,老夫在此地神,也是好友鼎力支持。”
老先生自報家門,終于承認自己就是藥王,而這個年竟然是老先生神的舉薦人,這就了不得了。
后面的病人有的還在遲疑,有的已經直接沖過去。鷹來大怒,你們看的是病,還是看我背景有多強?是正經的病人嗎?
鷹來怒道:“回去排隊,今天我不出診了。”
鷹來趴在桌子上,悶悶說道:“老葉,我見到自己親生爹娘了。”
葉十針歡喜說道:“游神對我說過,你和令尊相逢,原來令堂也見到了,恭喜。”
鷹來說道:“覺不親近,可能是從小被義父養大的緣故。我想過和爹娘重逢,只是發現自己莫名的疏遠。我這是不是有問題?”
葉十針說道:“是命,沒辦法說你命苦,只是襁褓中到如此殘酷的對待,而雪浦真人對你如此好,你自然認為雪浦真人更親近。
不必如此糾結,雪浦真人若是什麼了不得的強者,你對親生爹娘疏離,或許擔心人言可畏,認為你嫌貧富。事實上不是,令尊出瓊花家族,那是仙人家族,雪浦真人只是金丹修士。
你親近雪浦真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指責你。當然我只是就事論事,生親不如養親,無論雪浦真人是什麼份,你和他同父子就沒錯。
至于世人嚼舌,讓他們去死。一個個豬狗一樣的目短淺,自還活不明白,卻總是想著對別人說三道四。”
鷹來驚奇說道:“神了,態度強了許多欸。”
葉十針說道:“神,就意味著聽到了許多人的心聲,真的是齷齪不堪。以前不明白為何神靈冷漠對待世人,現在我也進這個行列,才知道為何。
到行醫,我認為自己了解人冷暖,世態炎涼。但是沒有辦法知人心,經常聽到那些心聲,會覺得還是不看為好。”
鷹來說道:“人心險惡,許多人看似好人,不過是沒有作惡的機會和資本。”
葉十針說道:“你年紀輕輕,想這麼徹不好。人生還沒開始,就不能如此消極。”
鷹來說道:“我在妖庭經歷過悟道臺修行,看穿了許多。對了,我真正掌握了十針濟塵世,這一關真的不好渡過。問心,難。”
葉十針揮手讓下一個病人走上來,號脈說道:“神之后我也在反復思索問心針譜,第二關我只是投機取巧完,所以在思索如何幫你過這一步。
既然你自己做到了,我就省心了。七六傷人,你心態消極,或許與闖過第二關有直接關系。是不是經常陷無無求的狀態?這有利于修道,只是真的不適合世人。”
鷹來郁悶嘆口氣,不僅僅是無無求。許多時候本提不起來興致,做什麼都覺沒勁。
譬如說行醫這一塊,如果沒有闖過十針濟塵世這一關,鷹來會容忍這麼多病人在眼前,他卻袖手旁觀?
葉十針提筆開方子說道:“大喜大悲最是傷人,你與令堂相見,沒有傷心,這是好事。心境不破,修行就不容易出岔子。
你在意的是自己是不是薄了,不是的,我正式告訴你,你修行有所就,才能夠守住本心。人生最是苦別離,生死就是最大的別離,你襁褓中經歷過人生最大的苦,你渡過去了,那就不應該讓別離干擾你。
我琢磨過許多修道人,他們天生六親不近,因此天地親,這樣的人才契合修道的心態。還沒問你,怎麼會突然來到鶴鳴大陸,并與令堂相見?”
鷹來依舊趴在桌子上說道:“我在洪荒道宮到心驚跳,聯絡帝羅才知道我爹被天刑刀日夜折磨,我娘出關之后就開始逃亡之旅。”
葉十針坐正,他神凝重說道;“瓊花仙人還是鶴鳴山?”
鷹來說道:“瓊花仙人躲在幕后,鶴鳴山出面,我來到你這里之前,鶴鳴山被斬斷,丟大海了。”
夜游神知道葉十針與鷹來關系好,因此他麾下的游神會經常把一些關于鷹來的消息告訴葉十針。
對于鶴鳴山的超然地位,葉十針自然清楚。猝然聽到鶴鳴山被斬斷丟大海,葉十針震驚的目投向啃著驢火燒的鐵拳老叟他們上。
鷹來弄出了多大的豪華陣容,才把鶴鳴山給斬斷了?這是把鷹來急了,鶴鳴山作的一手好死,終于把自己作沒了。
葉十針嘆口氣說道:“這算是彌天大禍?”
鷹來嗤之以鼻說道:“能奈我何?天庭想抓我,我就跑到妖庭投奔帝羅。”
葉十針試探問道:“帝羅又是誰?”
鷹來板著臉,不是嘲諷我吧?嗯,好像這個葉十針不知道。鷹來捂著低聲說道:“我道。”
葉十針努力認真消化了一下,鷹來有兩個未婚妻,現在又弄出了一個道。你才多大啊,儼然是三妻四妾的節奏。
葉十針也低聲問道:“火神山雙姝怎麼辦?”
鷹來理直氣壯說道:“未婚妻啊,過幾年親。”
葉十針啞口無言,你們修道人玩的花,道和妻子有區別嗎?你非得分開計算?帝羅也是好脾氣。
鷹來催促道:“看病啊,等著你一起吃晚飯呢。”
葉十針說道:“我讓廟祝準備酒菜,你還別說,我弄到了不錢。一直沒地方用,正好請客。”
饕餮說道:“這里的各種食全來一份,兩份,三份吧。”
葉十針欣然說道:“好,不知道如何稱呼?”
鷹來說道:“饕餮。”
葉十針給另一個病人號脈說道:“上古有神,名為饕餮。”
鷹來說道:“他就是。”
葉十針手一抖,把他扣住脈門的病人打個哆嗦。饕餮?吞噬萬的饕餮?這是妖怪啊。
葉十針手指用力,號脈說道:“寒困脾,因此你經常腹瀉,給你開一個健脾的方子,不要經常和冷水,下一個。”
三六九出診,往往是夜幕降臨才算大功告,今天葉十針不想熬這麼晚。申時起,唯一的好友來了,請客吃飯才是大事。
廟祝買了許多食,藥王爺不需要吃飯,他用的是香火。因此藥王請客,只能在這些攤位中買現的食。
一個個游神出現,把眷不去的病人請出去。藥王廟頓時恢復了清凈,戰戰兢兢的廟祝擺放了幾張桌子,酒菜實在拿不出手,寒磣了。
經常有游神前來,廟祝見得多了。今天的客人來頭大大,需要數十個游神來清場。鷹來倒不是很挑剔,各種路邊攤琳瑯滿目,看著就很有食。
葉十針手上神閃過,修道人有自己的道法,神靈也有自己的小手段潔凈自。
葉十針擺手延請鷹來落座的時候,坤明與夜游神同時出現。葉十針抱拳,夜游神對鷹來豎起大拇指,今后五陸神靈,得謝鷹來,是鷹來給他們打出了一片新天地。
坤明目掃過,對席琳做個請的手勢。鷹來見到爹娘有些不知說什麼,這不行,一家人,總得親近一些。
廟祝快哭了,夜游神親自降臨,他陪伴的神必然來頭更大,因為夜游神態度恭謹。這酒菜寒酸哪。
鐵拳老叟攬著饕餮的肩膀拉著他坐下,是吃貨,看著就很投緣。風吹起,燈奴帶著三個鬼王出現在藥王廟中。
燈奴歪頭,三個鬼王各自端著酒壇子擺放在不同的桌子上,饕餮吞口水,一看就是有年頭的靈酒,有口福了。
燈奴說道:“燈主,搜尋了不的資,搬遷鶴鳴山的妖仙也整理出許多資源,全在我這里。”
鷹來說道:“給我姐,讓看著分配。”
席琳不解,你姐?干姐姐?坤明笑道:“我這是見到回頭錢了?”
夜游神說道:“他還真得有個幫著管錢的人,要不然他肯定留不住。別人幾句好話,就把他哄騙了。天親宗也有不員呢,總不能不留點家底。”
燈奴不語,鶴鳴山執掌修道宗門,漫長歲月的積累,這是恐怖的一大筆財富。燈奴只是看了一部分戒子寶,只能用海量來形容。
燈主說給坤明,那就給坤明好了,燈奴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沒有大格局,真的鎮不住如此龐大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