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來深深懷疑滄月劍仙就是人形饕餮,和老饕餮實在是太像了,同樣的不要臉,同樣的喜歡蹭吃蹭喝。
烤白薯有技巧,必須放在火堆下面,與其說是烤,不如說是燜,否則外面燒焦炭,里面依然是生的。
山被清理干凈,穿上一樹枝架在火堆上翻滾,讓山熱均勻。阿炫帶著滕慕華把園子整理為整齊的田壟,阿炫沒親自做過,在折鐵山看過,學會了。
青冥留在篝火附近,防備滄月劍仙有什麼不良企圖。第二門徒肯定在暗中窺視,不可能不留下什麼后手。
如果被人把鷹來抓走,青冥覺得沒臉見人了。洪荒道宮,那是真正的圣地,青冥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說。
作為一盞古油燈,而且青冥低調到令人發指,那些曾經得到古油燈的大佬們,也沒防備青冥一直在聽。
有資格執掌青冥燈的大佬,隨口說出來的消息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因此第二門徒出現,青冥就熱切期待帝蘿答應。
進洪荒道宮,那就意味著獲取真正的大道機緣。青冥只是傲,瞧不上別人,不代表無無求。
滄月劍仙一臉饞相,貪婪盯著滴落油脂的烤山,鷹來則是慢條斯理撒著各種調料。
香料撒上去,烤的味道更加人。滄月劍仙甚至想搶劫鷹來,你到底帶了多的調料,這麼奢侈的嗎?
鷹來忽然想起了澹臺風月,這也是劍修,其實滄月劍仙和澹臺風月氣質頗為相似,就是澹臺風月沒這麼饞。
鷹來扯下翅膀,滄月劍仙的眼神兇厲,鷹來說道:“我嘗嘗味道,嗯,還可以。”
滄月劍仙手把整只烤拿起來,鷹來說道:“吃相太難看了,這是我家,山是我的,火堆是我的,調料是我的,你拿走那麼多好嗎?”
滄月劍仙遲疑著把屁扯下來,鷹來當場就要翻臉。滄月劍仙扯下腦袋,鷹來說道:“你這麼小氣,會沒有朋友的。”
滄月劍仙把腦袋塞進自己里,勉強扯下一條,鷹來左手抓著翅膀,右手拿著說道:“慕華,。”
滕慕華想拒絕,阿炫使個眼,滕慕華湊過去坐在鷹來邊。早就能辟谷了,真不想吃。
滄月劍仙斜睨滕慕華,降妖除魔好不好?年邊跟著的是什麼人啊,一個靈、一個魔還有一個仙人,這組合,敢走到人群肯定會被打死。
滄月劍仙雙手靈,把烤山撕小塊塞進里,吃相優雅,吃得極快。鷹來的翅膀還沒啃干凈,滄月劍仙已經把大半只山落肚,然后用木著火堆下的白薯。
鷹來說道:“哪里有人多的地方?”
滄月劍仙問道:“去作死?”
鷹來說道:“擺攤行醫啊,我是郎中。”
滄月劍仙認真看著鷹來,你沒病吧?這里是什麼地方?洪荒道宮所在地,你認為這里會有生病的凡人?
鷹來說道:“修道人也會得病,仙人也會傷,我醫還行。”
滄月劍仙狐疑看著鷹來,你才多大?沒年吧?真以為湊巧幫助天妖地火,你就醫如神了?
鷹來說道:“你這眼神是幾個意思?懷疑我還是怎麼滴?”
滄月劍仙說道:“我還真聽說過有人傷極重,你敢去嗎?”
鷹來驕傲說道:“醫不登門,我可以擺攤,但是不登門治病。”
真正的說法是醫不扣門,不能聽說誰家有病人就主登門,而不是說郎中不能去病人家治病。
鷹來最早誤會了這句話,后來也不想改。我就不登門,有本事別來找我求醫。滄月劍仙說道:“飛劍架在你的脖子上,問你去不去?你敢說不去?”
鷹來怒道:“劍修了不起啊,最討厭你們這種喊打喊殺的劍修。”
滄月劍仙飛快刨出一個火候到了的白薯,吹著冷氣飛快把外面的焦皮剝掉,糯香甜的白薯被塞進里。
鷹來說道:“其實你就是有病,估計從小被人待,總是吃不飽,后來就養了這個習慣。”
滄月劍仙眼神冷,鷹來用木著火堆下面埋著的白薯說道:“這就是病,心病,心病不好醫治,主要是病人不肯承認自己有病。”
滄月劍仙說道:“被人毒打過嗎?”
鷹來當時臭臉,矢口否認道:“沒有。”
堅決不能說有,因為一句姘頭,被帝蘿這頓揍,鷹來當時疼得痛不生。這種事能承認?鷹來又不傻。
滄月劍仙說道:“否認也沒用,你閃爍的眼神證明,肯定被人揍過。誰還沒點見不得人的事?別心虛。”
鷹來說道:“至我沒有留下心理影,不至于見到人就害……”
滄月劍仙指著鷹來的鼻子哈哈大笑說道:“你被人揍過,沒事……哈哈哈……沒啥丟人的。”
鷹來用子把白薯全部嘩啦出來說道:“吃白薯了,大家一起吃。”
滄月劍仙拂袖卷起白薯飛走,只給鷹來留下了最小的一個。鷹來呸了一聲,惡心我?我怕這個?
鷹來沖著滄月劍仙的背影說道:“有病就得治,不能諱疾忌醫。饞的娘們嫁不出去。”
滄月劍仙豎起中指,鷹來說道:“阿炫,能不能讓子彌過來?”
阿炫說道:“省省吧,這里是洪荒道宮,你來到這里是為了求道,哪有帶著廚子的道理?”
鷹來沮喪剝著小小的白薯說道:“出發的時候怎麼不帶些食?哪怕是米面油鹽也是好的。都怪饕餮,把我帶著的食吃了,我恨吃貨。”
青冥說道:“饕餮凝練的七祥云送給你了,你給他多食也不嫌多。上古妖庭時期,祥云是份的象征。得到了饕餮的七祥云,妖庭的大妖們就忌憚了許多。”
鷹來把滾燙的白薯塞進里,悶悶不樂地說道:“過來之前急啥?帶著食很耽誤時間嗎?”
滕慕華說道:“當時真的很急,沒時間準備。”
阿炫說道:“別擔心,我去周圍尋覓,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食。”
鷹來說道:“算了,我就是心煩抱怨幾句。不吃也沒關系,其實不是很。就是從小吃慣了,不吃東西覺差了點意思。”
不想說真話,鷹來這一年左右的時間,從歸元宗來到窟,從窟抵達折鐵山,從折鐵山遠赴鶴鳴大陸。
之后走得更遠,為了營救牛藍山不得不趕赴上古妖庭,現在赫然來到了一無所知的洪荒道宮。
問題是道宮在哪里?鷹來很是憂傷。折鐵山的日子多好?為宗主,周圍人說話好聽,實力還與日俱增。
鷹來是真正的無大志,期過飛升。聽說天庭的神靈和仙人紛爭,鷹來就失去了興致。
如果有可能,鷹來寧愿在折鐵山這個法外之地虛度一生。每天出去給人診病,固定時間修行,閑暇時間種地,那才是夢想的神仙日子。
如果回到妖庭,一定要質問帝蘿,為了兩顆玄天造化果,你就把我賣了?說好的道呢?你就這麼不珍惜?
緒頗喪的鷹來拿起石鏡,就是這個東西讓自己來到了洪荒道宮。煉化了石鏡,會不會聯絡上第二門徒?
鷹來收起七祥云,拿著石鏡來到臥室,盤膝坐在木床上,鷹來開始煉化石鏡。
阿炫和青冥并肩坐在鷹來后,們兩個覺彼此極為投緣,更有大道契合的淵源。
滕慕華抱著幽冥懸燈坐在小院中,看門吧,順便揣自己的元神。同時還可以揣九轉枯榮訣,也許到了再次突破的時刻。
有了煉化青冥燈的經歷,鷹來煉化石鏡覺沒那麼艱難。當然也可能是只煉化了最表層的緣故,鷹來直覺到石鏡中藏著更多的制,可惜實力不濟無法開啟。
石鏡平,鷹來手指挲。忽然發現石鏡背面看著極為,手指可以察覺到有微微的突起,那是符陣。
鷹來相信自己的覺沒錯,激活了符文大道法則,鷹來對與符文已經正式門,可惜沒有系統掌握。
帝蘿原本是慢慢培養鷹來,結果第二門徒出現,打了帝蘿的計劃。因此不僅是鷹來煩惱,帝蘿也有些懊惱。
鷹來在魂海中勾勒出石鏡背面的符陣,當符陣功勾勒出來,石鏡驟然綻放芒。
阿炫與青冥同時睜開眼睛,鷹來呼吸平穩,左手握著石鏡,右手的食中無名三指分別扣在符陣的首尾與中間。
魂海中勾勒出來的符陣和石鏡背面的符陣呼應,石鏡背面更多的符文顯化出來。
攝影?鷹來莫名其妙涌起這個名字。昏黃殘缺的窗戶紙烙下一個影子,下一刻飛劍貫穿窗戶紙。鷹來恰好在此時抬起石鏡,同時魂海的符陣與石鏡背面的符陣完全重疊。
飛劍沖房間,鏡面上流閃過,一個蒙面子的影浮現在石鏡中。阿炫的鎖鏈和青冥的青冥燈同時出現,彩斑斕的鎖鏈帶著音向子,青冥燈淡銀的燈焰噴發。
千面魔神也與此同時從燈焰中浮現,悍然撲向這個貿然闖的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