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就聞到了妖氣,不是特別明顯,隨行的高手太多,瞞不過他們的知。天帝君和玄帝君同時分頭行,柯來到邪皇戰車旁說道:“小八,有妖氣,不是很強。”
廖啟凡豎著耳朵,小八?鷹來的小名做小八?還是道號做小八?鷹來說道:“降妖的問題和我沒關系,實力太差,我只負責治病救人。”
鷹來跳下邪皇戰車,村長躲在簡陋的院門后張,看到是一大群修道人,村長放心了,他迅速打開院門說道:“道爺,救命。”
鷹來停在院門口說道:“老伯,我是郎中,醫不登門,我就在門口候著,病人送出來求醫。”
廖啟凡說道:“是醫不扣門,你來到病人家門口就已經飯規矩了。”
鷹來轉頭,怒沖沖說道:“你定的規矩?難道讓我見死不救?”
廖啟凡弱弱說道:“說法由來已久,道不賤賣,醫不扣門。”
鷹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是游方郎中,沒鋪子的那種,我不湊過來,誰知道我是郎中?”
廖啟凡沒辦法開口,鷹來長嘆一聲說道:“終于明白為何人們不愿意當散修了,散修就如同沒有醫行認證的郎中,到了哪里都被人歧視,簡直就是后娘養的。”
沒人開口,廖啟凡心態有些崩,我就更正你一下你的說法,你說錯了,我也沒說別的啊。
幾個男子抬著病人來到門外,不管這個著的年是不是郎中,肯定來頭不俗,這派頭,太震懾人了。
鷹來蹲在病人邊,左手號脈右手捻著一銀針說道:“還真有妖氣,這就過分了。”
銀針刺病人的部,病人里被塞著一木,唯恐他咬斷自己的舌頭。銀針刺,病人嚨發出聲音,猙獰的面孔緩解下來。
鷹來說道:“還有毒打的痕跡,傷。筆墨。”
謝未玄第一時間把筆墨紙硯塞給子彌,然后把子彌推出來。子彌低頭惶恐來到鷹來邊,端著裝有筆墨紙硯的托盤蹲在那里。
鷹來提筆開了方子,說道:“打傷病人的妖不夠強,驅散了妖氣,按照我開的方子抓藥就行,承惠八個銅板。”
村長看著病人吐出里的木,發出了一聲,顯然針到病除,這個年真的是郎中,還是高明的郎中。
村長看了看鷹來,又看了看那奢華的暗銀牛車,拉車的大黑牛更是雄壯無比,從沒見過這麼巨大的牛。
村長小心翼翼說道:“您收費是不是太低了?”
鷹來說道:“足夠,我不能不給同行下吃飯的機會。八個銅板足矣,沒錢的話給我兩個蛋也行,不挑。”
村長迅速從袖子里掏出一把銅板,這個價格,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村長數出八個銅板放在托盤上問道:“別人有病,也能過來?”
鷹來歡喜說道:“那還用說?我好久沒給人看病了,趕的,診金是八個銅板,沒錢的話蛋啊,青菜啊也可以。”
病人抓住鷹來的腳腕,子彌驚怒道:“你放肆。”
病人爬起來跪在鷹來面前,那雙因為妖氣侵襲而有些發青的眼睛盯著鷹來說道:“救我娘子,妖怪要搶走當寨夫人。”
鷹來轉頭,柯說道:“天老兒與玄帝君出去巡視,有妖也逃不過。”
大黑牛翻化作牛藍山,拉著一個老者走出來的村長看到大黑牛便他,他直接跪坐在地上。
牛藍山著氣說道:“宗主,老牛去撕了那個畜生,強搶民婦的妖孽,不配為妖,老牛去了。”
牛藍山為天妖,他最恨的就是妖族肆,本來就人待見,還敢肆意妄為?妖族的臉全被這些畜生丟了。
病人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他的娘子從院子里走出來,果然是個看上去端莊嫻雅的子。
牛藍山掀起狂風飛走,病人對著鷹來開始磕頭。鷹來說道:“你是一家之主,何必作踐自己?你有病,我有藥,幫你治病,有人給診金。欺負你的妖被懲罰,你給我們弄些熱水喝,這事就算扯平了。起來。”
病人腦門用力砸在地上,看得出來。年郎中不貪圖幾個銅錢的診金,也不想接恩戴德。
病人轉頭,他的娘子轉離開走回去燒水。村長巍巍站起來,拉著老者湊過來,抖問道:“郎中大人,老寒有治嗎?”
鷹來說道:“肯定一些,有治。來,我現在的針灸手法漸佳境,老寒這個病是標準的通則不痛,通則不痛。為何疼痛?寒氣預計在膝蓋,搞得懂病因,治病就簡單了。”
銀針接連落下,老者覺膝蓋酸難耐,燈照耀下,可以看到一顆顆冰冷的水珠沁出來。
鷹來轉銀針說道:“是氣和寒氣加,氣,如油和面,其實很難搞。今后秋開始,就得注意保暖。八個銅錢。”
村長再次掏出一大把銅錢,數出八個放在托盤里。廖啟凡似乎明白了,小八的名字由來,也許就是每次診病只收八個銅錢。
病人的娘子端著幾碗熱水走出來的時候,小村里的病人已經排長隊。鷹來接過一個瓷碗,吹了吹熱氣,毫不介意地大口喝著。
廖啟凡言又止,你不嫌臟?農戶家喝的是井水,用的是飯碗。鷹來喝了半碗熱水,發出滿足的嘆息說道:“春寒料峭,一碗熱水暖人心,舒坦。”
風聲響起,牛藍山提著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落下來,遠方有劍氣迸發。牛藍山把男子踩在腳下說道:“臭鼬,那兩個外聘長老在犁庭掃,徹底除。那漢子,是他打傷你?”
病人拼命點頭,牛藍山砂鍋大的拳頭砸下去,獐頭鼠目男子的腦袋直接打醬,然后尸變了一條臭鼬。
牛藍山咬牙切齒罵道:“這畜生,把妖族的臉丟了。”
鷹來給另一個病人號脈說道:“可能鶴鳴大陸與咱們鷹翔大陸的水土不一樣,妖族……嗯,別說虧心話,咱們鷹翔大陸也有吃人的妖,別忘了被吃的那頭妖。”
牛藍山提起臭鼬的尸晃著說道:“那也沒有這麼惡心的妖族,搶人家老婆,損到家了。呸,這不是妖,這是畜生。”
村長興得抖,真厲害啊,拉車的牛已經如此兇殘,那些修道人豈不是強上天了?
村長忍了又忍,終于還是覺得穩一手,畢竟沒清底細,還是別說話。鷹來不想那麼多,今天病人夠多,小半個村子的人在看病,大半個村子的人在看鷹來給人看病。
當慣了郎中,幾天不給人診脈就覺得缺了些什麼,今天肯定能看個過癮。鷹來白天睡夠了,晚上也不覺得困,他滿臉帶笑,左手號脈,右手開方,仿佛回到了朝元鎮的時候。
廖啟凡站在人群中無語看著,這是啥況?他怎麼又了郎中?誰教他的醫?安心修行不好嗎?修行才是修道人的本哪。
月上中天,最后一個病人千恩萬謝退到一邊,村長這才走過來,神神說道:“郎中大人,您是不是修道人?”
鷹來接過蛛后遞過來的潔白巾拭手指說道:“不太合格,練氣期,沒臉說自己是修道人,怕被人脊梁骨。”
村長覺得這話不太真誠,練氣期就能飛天遁地?你家拉車的牛是大妖,你能不是修道人?
鷹來拿起瓷碗喝了兩口溫水說道:“沒和你開玩笑,我真是練氣期,后這些人是修道人,我就是一個墊底的小明。”
村長將信將疑,他看了看站在一起的大修們,用獻寶般的語氣說道:“您知道這個死去的妖為何不敢進村子?”
鷹來配合問道:“為何?”
村長矜持說道:“村子里有仙人留下的寶,所以我們不出村子,妖就不敢闖進來。”
鷹來贊嘆道:“厲害厲害,這就太好了。”
村長看到鷹來站起來走向邪皇戰車,村長驚訝說道:“您不看看能值多錢?如果不是您幫我們看病,這個肯定不能說的。”
鷹來說道:“鎮村之寶,可以震懾妖邪,好好珍惜吧,別把祖宗家底賣了。”
村長快步攔住鷹來說道:“防得住妖邪,防不住貪酷吏啊,全村能拿出來的錢就這麼多,要不然也不會給你一大堆蛋頂賬。
我尋思如果真是寶貝,那就賣給您了,村里也能有一筆進項,春耕稅就有著落了,要不然春耕耽誤不起。”
鷹來皺眉,春耕還得有春耕稅?這是哪個混蛋定的稅?一年之計在于春,春耕耽誤了,來年吃啥?
鷹來說道:“診金歸診金,我不能壞了規矩。不過這筆錢我送給你們,以后萬一有機會路過此地,再說。”
村長推開子彌端著的托盤說道:“錢了,不解決問題。您先看看,然后再做決定行不行?”
廖啟凡咳嗽,沒見識的鄉下人,如果真有這樣的寶,能誰也沒應到?人仙、帝君好幾個,有人還有妖,難道你們寸的仙人寶只能讓本地的妖孽知到?扯淡呢。
鷹來想了想,村長算是個厚道人,村里人看病,他把袖子里的銅錢全拿出來了。哪怕是假的寶,鷹來也要買下來,就算拉老村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