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寨主趙蒙,率領五百弟兄,不給葉賢半點商量余地。
要麼退,要麼打。
葉賢很無辜,既然被上了絕路,那就只好……滅了你丫的。
“趙寨主,當初分糧食,發武的時候,你可沒說好話,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不這般弟兄,皆是忘恩負義之輩?”
見葉賢躲藏在重甲和層層保護之下,肆意逞著口舌之利,趙蒙氣的咬牙切齒。
一刀砍在面前的重甲步卒上。
嶄新的障刀,在趙蒙恐怖的膂力之下,發出驚人的破壞力。
一刀下去,竟然直接將步卒上的甲片砍掉一大片。
可惜,由于山字紋甲片互相搭扣鎖住。
盡管被蠻力強行砍開,但其余的甲片依舊鏈接。
這些山字紋盆領鎧,到底是出自朝廷能工巧匠之手,防護力極其變態。
趙蒙的個人勇武,在風云山莊足夠排進前十。
可是面對披重甲的凌月堂步卒,一刀下去,對方沒事,反倒被對方手里的盾牌懟了一個踉蹌。
若不是反應快,側閃過,這一下盾擊,就能要了趙蒙半條命。
重甲,將個人勇武的差距,無限小。
差點被一個‘小卒子’反
殺的趙蒙,又驚又怒,再加上葉賢一個勁落井下石,嘲諷不斷。
趙蒙直接氣炸,連忙后退幾步,離凌月堂步槊的攻擊范圍。
瞪著葉賢大聲怒吼。
“葉賢小兒,休得當頭烏,可敢與我一戰!”
聽到這話,葉賢不由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我一個文人,你們怎麼都喜歡跟我單挑?就算是贏了,也不臉呀。”
“再說了,你們五百人打我一百人,明明是你們優勢,急什麼?”
優勢?
趙蒙恨不得掐死葉賢!
“你個商!只分給其他寨子量布甲,輕甲更是的可憐。”
“至于武,更不是人干的事。”
“錘、骨朵、弩、長矛、槊、戟還有戈,你可分給我們半支?那重甲就更別提了。”
面對趙蒙的抗議,葉賢攤開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這能怪我嗎?你說的這些東西,全都是朝廷嚴民間持有的重。”
“凡有擅藏者,格殺勿論。”
“我也是替你們著想啊,擔心你們被朝廷抓住,以極刑。”
朝廷很多,甲胄只是其一,擁有破甲能力的武,也是嚴格止。
葉賢作為‘守法公民’,自然是要以作則。
趙蒙氣的想死。
“放你娘的狗屁,齊城十八縣的武備庫,有十七縣的銳武備,都被你一人私吞了。”
“起初各寨弟兄以為,重甲只有一百多套,勉強能夠裝備凌月堂百十號人。”
“結果呢?你凌月堂一擴再擴,依舊是人手一套。”
“你他媽到底私吞了多!”
葉賢笑而不語,這種機,能告訴你一個外人嗎?
按照地方武備志,一縣之兵為三百人,不包括縣衙‘皂壯快’三班衙役。
換言之,一個縣城的武備庫,需要供應三百個衙兵使用。
同時,至滿足一百衙兵武裝起來,可以達到府兵的銳水平,只有這樣,戰時才能固守城池,等待救援。
或是各縣調銳,組一支能打仗的軍隊,馳援前線。
就算‘山字紋盆領鎧’這種最頂級的甲胄,每個縣只有二十件。
十七縣武備庫,就是三百四十件。
再加上同屬于重甲的魚鱗扎甲,和人字甲。
千八百套還是有的。
不過由于重甲會有‘折損’現象,比如里面的皮套,或是串聯甲片的繩子,會腐朽損傷。
因此這些甲胄,六左右,都被各縣丟在庫房角落里落灰。
就
算葉賢,也只修復了一半。
如今凌月堂來了千余民,培養些專門的修甲工匠,日后修甲的速度也會快些。
至手頭里能夠立刻作戰的重甲,還是夠用的。
輕甲也是好東西。
兵貴神速,先鋒和輕騎兵,或是游擊部隊,就要靠輕甲武裝。
雖然凌月堂還沒有這麼多人,組建其他兵種,但就算把輕甲扔在庫房里落灰,也不給其他人用!
不是摳門,畢竟只要是甲,就能提供防護能力,令其他山寨的戰斗力提升不止一個臺階。
“哼,把甲片摳下來賣廢鐵,都不給你們!”
趙蒙眼前一陣眩暈,自己帶來的五百弟兄,雖然算不上銳,但也都是好手。
以五倍人數上去,鏖戰至今,自己這邊已經損失過半。
反觀凌月堂那邊。
在重甲和大盾的雙重保護下,隊形。
部二線步卒,清一水裝備著長兵,本不用瞄準,順著前排步卒的隙出去。
一頓捅,就把鐵寨弟兄,的死傷慘重,潰不軍。
要麼是近不了,近了打不大盾,打的大盾,又破不了重甲的防。
哪怕是凌月堂死一個人,趙蒙心里都能平衡一點。
偏偏就是一個都死不了。
這凌月堂,哪里是什麼山匪,分明就是正規軍,而且還是正規軍里的銳部隊!
“沒個打!”
趙蒙縱使百般不甘心,也只能咬牙下令:“撤!”
帶來的五百弟兄,此時已經只剩下二百多人,連滾帶爬的撤出戰斗。
見趙蒙要撤,葉賢不由一陣落井下石。
“趙寨主,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我葉賢在風云山莊,就是個小嘍啰。”
“我連香主都不是,您作為堂堂寨主,輸給我,也太丟人了吧。”
趙蒙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葉賢。
“姓葉的,你只管吠,咱們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一聽這話,葉賢樂了。
眼睛一瞇,眼神變得銳利幾分。
“趙寨主此言差矣。”
“蕭寨主乃是我的恩人,若不是護著,我絕活不到今天。”
“你帶人意圖攻打黑鷹寨的那一刻,咱們就已經是死敵了。”
“以后缺糧兵,你可別著臉來求我,我一個米粒都不會給你。”
趙蒙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本想借此機會,立下大功,接替劉天虎為圣王的心腹。
卻哪里料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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