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讓豫州第一糧商薛友功瞪了眼。
“葉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們會被你嚇住?與你一起把糧食送給那些窮鬼?我就不信你們沈家有多存糧,等你們把糧食都送了,我們照樣可以高價賣糧,這些送到的糧食大不了我們放到糧倉!”
葉天哈哈笑道:“說的沒錯,薛友功,說實話,我就沒把你一家看在眼中。你可以把糧食運回自家糧倉,可是其他家的呢,這些糧船有的甚至是從揚州送來的,難不他們在豫州也有糧倉放米?”
“只要他們低價出售稻米,你們的糧食就要存著,等來年新米變了舊米,雨季一到,舊米就變了霉米,到時候薛有功你就算是送給別人,我怕也沒人要了!”
聞言,薛友功差點就一屁坐在了地上。
半晌之后,薛友功抬起頭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葉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若是低價出售,怕是就算我們答應,那些外來的米商也不會答應。你真以為他們都會像你們沈家一樣白白送米?”
葉天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不一會兒,一隊人馬從各地的商船上面走了下來。
接著廣武將軍宋言虎帶頭走到葉天前,對著葉天便是一拜。
“各家商船的皇商路引已經全部收繳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船只都不得離開碼頭。”
葉天淡淡一笑,隨后看向薛友功:“薛大當家的,話夠不夠清楚?只要這些糧食不下船,船上的
人和船只便離不開碼頭,各地的商家要是想著留著糧食下崽,或者是打算把這一船的糧食全部吃,那倒是可以不聽我葉天的安排。”
薛友功子一歪,差點當場倒在地上。
半晌之后才哆哆嗦嗦的說道。
“葉天你究竟要干什麼?!”
葉天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直接開門見山。
“薛大當家的,各位豫州的糧商,各地的朋友,這次豫州的荒實乃百年罕見,百姓琉璃失落,殍千里。若是任憑這樣下去,無非是兩個結果。”
“一是百姓全部死,從此豫州一蹶不振,沒有幾十年絕對緩不過起來,二便是百姓被到了盡頭,揭竿而起。其一我就不用說了,若是豫州十室九空,那各位糧商將來還怎麼做生意?又從何人上賺錢。其二,若是真的把百姓反了,自然洪水猛,我怕是各位的府邸不被洗劫一空,便是葉某人看錯了。”
葉天深吸一口氣。
繼續說道:“百姓沒有有什麼大的愿景,只要有一口吃的,誰都不想造反。今日救了這豫州百姓,便是救了你們自己,這點道理還用得著我去說嗎?”
葉天自然知道,也就是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給眾人一個臺階下罷了。
要是不然,一開始與這些人坦誠布公,怕是就算是把皮子給說破了,這些人也不會拿出一粒糧食給民的。
眾人紛紛低下了頭,不再頂撞葉天。
薛友功平復了怒火,無奈的說道:“若是讓我們所有人把
糧食白白送出,那便是送出白花花的銀子,那樣我寧愿把這些糧食爛掉。”
葉天淡淡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自然沒說要白白送出,這次運到豫州的糧食,足夠豫州百姓吃上三年了。”
“如此,我以江南年的糧價計算,二十大錢一擔糧食收購各家的糧食,然后由我沈家派發糧食,給每家民送上充的糧食和來年的稻種,剩余的糧食便以二十大錢的價格出售。當然我說的是外地的糧船,至于豫州當地的糧船,愿意賣給我們沈家的,我們一并收了,若是不愿意賣的,自行理,不過市面上我不想看到高出二十大錢一擔的糧食。”
薛友功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沈家姑爺,這一步棋看來你早就想好了。”
葉天沒有搭理薛友功,反倒是對著其余糧商說道。
“今日愿意給豫州百姓一條活路的便是我葉天的朋友,我沈家的朋友,我天淵閣的朋友。將來有了難,便可向我天淵閣求助。”
聽到天淵閣三個字,眾多糧商都是臉一變。
薛友功也是為之一震,之前只是聽聞沈家的靠山是天淵閣,似乎這位沈家姑爺也是天淵閣中的大人。
但是誰都不想不到葉天竟然可以做了天淵閣的主。
“你,你究竟是天淵閣中的什麼人,敢說出這種話來。”
葉天淡淡一笑,看來自己新任天淵閣閣主的事傳頌的還不夠廣泛。
葉天昂頭說道:“在下葉天,天淵閣新任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