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張濤呵斥了一句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名什長,拍馬上前。
打量著眼前幾人,臉微微一變。
跟那位什長相比,張濤的眼力不知道要高出多。
這幾人著華麗,是牽著的那幾匹燕北良駒也是價值百金的東西。
誰家的江洋大盜有這樣的氣度?
那幾人后還有一輛馬車,明顯是帶著家眷。
你們家江洋大盜出門還拖家帶口啊?
不過畢竟是江海關的總兵,自然不會因此就會低頭。
立馬于前,一本正的說道;“幾位,是哪來的客人,來我江海關所為何事?又為何出手傷我江海關的兄弟?”
雖說張濤這東西表面上和悅,不過正是這樣的人,手段越發的狠厲。
若是察覺葉天幾人沒有什麼背景,落到他的手里可比落在那位什長的手中要慘上十倍百倍千倍。
葉天看著張濤,點了點頭:“還是總兵大人會說話。我們是燕州的客商,來豫州是做生意的,路過江海關本來是想見一位朋友,想不到卻被這虎嘯幫那位構陷,非要說我們幾個殺了豫州的百戶,那位什長大人也不分青紅皂白的要砍殺我們,你說我們不還手豈不要變爛泥了。”筆趣庫
張濤瞬時間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心中直罵了幾聲。
那個什長簡直就是個蠢貨!
就算是對方殺了那幾名百戶,人家有那本事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什長?
有膽量殺了豫州數名百戶的人,估計連他這個總兵都不一定放在
眼中。
朝堂上的勢力錯綜復雜,他得罪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表面上他是豫州指揮使任伯清的人,要是他真的得罪了什麼大人,那位任大人會保自己?
不見得如此。
張濤臉一變,對著那名什長便怒喊道。
“秦什長,你有何憑證說這位公子幾人是江洋大盜?”
什長臉變得更加慘白,半晌才抬頭說道:“大人,這還需要什麼憑證?抓起他們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
這話一出口差點沒讓咱們總兵大人給背過氣去。
這事要是讓在以前,本就是習以為常,什長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兵家懷疑某人,還需要什麼證據,先拉回軍營,給個八十軍,這不是也是了。
可是自從廣武將軍宋言虎來了,三令五申,不可欺百姓,不可草菅人命。
這可倒好,這位什長直接想要來個屈打招。
這幾人是你能打的嗎?
“我江海關軍紀嚴明,什麼時候會屈打招,草菅人命?我看你連個伙頭兵都不用做了,滾回關中,收拾收拾鋪蓋卷給我滾蛋!我江海關,容不下你這等肆意妄為,目無法紀的東西。”
“大人,我冤枉啊。”
什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筆趣庫
“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大人您不能讓我走啊,我走了,我們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風啊。”
清苦百姓出的兵勇,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晉升。
但哪怕是做個大頭兵,一年的軍
餉沒有幾個,回到鄉里也算是宗耀祖,沒人敢得罪。
要是被軍中除名,怕是就算回了鄉里也混不下去,甚至族譜上都要把這丟人現眼的兒孫給除名了。
可也是這什長蠢,要是偃旗息鼓,先退下去。
回頭準備好了銀兩,再在軍中活一下,不是說沒有緩和的余地。
這樣在總兵大人面前賣慘,這不是擺明了給大人下不來臺嘛。
“馬上給我滾!要不然你得死!”
此話一出,那名什長整個人嚇得失魂落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張濤手一揮,城樓之上的弓箭手迅速收了起來。
原本肅殺的臉龐,轉而一笑,對著葉天幾人說道。
“公子,既然是來江海關找朋友,便來關上喝上幾杯,需要找什麼人,跟我說一聲,我派人來。”
葉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那我就去你江海關做客。”
說完之后,葉天看了一眼蘇磊,笑著說道:“蘇磊兄弟,不是沒什麼要事嘛,便跟我一起去江海關做客吧,回頭我跟你一起去虎嘯幫拜見一下魚大小姐。”
之所以這麼說是葉天從甘比的眼中看出了殺機。
若是不帶著蘇磊走,就這小子這兩下子,估計都活著回不來虎嘯幫。
甘比一臉的不甘心,不過看到那名什長的下場,自己也不敢再言語什麼。
待葉天一行人浩浩的進了關,蘇磊冷冷的說道。
“真以為了江海關就沒事了?張濤老巨猾,想從他的手里逃,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