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兩撥人還是分道揚鑣。
各自有各自的江湖,魚仙仙告別了葉天一行人便揚長而去。
天下下起了陣陣雪花,有些肅殺,葉天親自為娘子取了火炭,放心香爐,想著娘子會風寒,還取了貂皮大氅是給娘子披上。
本來這車上有兩只火爐,就足夠暖和了,又披上這貂皮大氅,是讓沈如雪在冬日里流出了香汗。
看的一旁的林思一陣羨慕。
“沈姐姐,葉大哥對你真夠的。”
沈如雪一陣的無語:“嗯,是夠的,這是豫州,雪落地即化,暖的像是燕地的春日,愣是給我披上這貂皮大氅,真不怕把我悟出痱子來。”
林思卻依舊是一臉的羨慕,若是葉天能夠如此對待自己,別說是出點汗,就是讓自己冬日里下冰河心里也是舒坦。
一行人在路上一邊行走,一邊看著豫州的景。
雖說豫州的雪不像是燕州的那樣厚實,不過翩翩雪舞,隨風而逝,倒也是一番景。
走在路上,一陣不合時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弄得葉天賞雪的心都沒有了。
葉天探頭看去,只見一道黑的長龍蔓延而來。
不下數百騎,突襲而來。
為首的是一名著虎頭鎧甲的老將軍,那一混鐵虎形鎧甲,至也是豫州軍中從四品的將軍,絕對不是之前見到的那幾位百戶所能比擬的。
不過葉天倒是毫沒有到詫異。
想必昨夜鄭百戶回到軍營已經將自己編的那套瞎話告訴上司了。
一次死了七名百戶,豫州軍要是再沒有一點靜,那真是別再龍漢王朝待著了。
縱馬而來,見到葉天一行人之后,也
毫不停歇,浩浩的往前方開拔。
估計也只能是無功而返。
昨夜里,那七名百戶已經被虎嘯幫的那幫人剁泥埋到了林子里,即便他們到了,從那幫悅來客棧的住客里也問不出個一二。
更何況,這種事本來就沒什麼油水。
要是真的上山匪了,這幫人便也一擁而上,殺個干干凈凈。
要是什麼都沒找到,也只能揚長而歸。
果然跟葉天想的差不多,過了沒半個時辰,這幫豫州軍便又浩浩的從遠往豫州奔襲。
雷聲大雨點小,倒是讓一群豫州騎兵淋了個。
走了半晌之后,卻遇到一個騎著驢的人,后跟了幾名五大三的漢子。
有人背著行囊,有人挑著擔子。
看樣子不像是商賈,也不像是讀書人,要是讀書人用不著帶那麼多隨從和行囊。
你要說是員,那窮酸的樣子,就算是地方一個九品的幕僚也不至于落魄那個樣子。
走在路上了,那驢上的老者從口袋里取出一塊的跟石頭一樣的糕點。
遞給旁邊牽驢的漢子。
漢子接過去,一拳砸在那糕點上,了末,這才小心翼翼的遞給了驢上的老者。
老者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生怕掉下一點渣渣。
這倒是讓葉天有了興趣。
連糕點都是這個吃法,居然還雇了好幾個隨從,腰間別了京城刀客常用的柳葉刀,這是打腫了臉充胖子嗎?
葉天覺得老者可憐,便從沈如雪那要了了幾塊上好的棗子糕,走到驢旁邊,對著老者說道。
“老先生,這個天氣吃這等東西,不免傷了子,這棗子糕一直放在暖爐上,熱的很,
吃點這個吧。”
那老人倒也不客氣,一臉笑嘻嘻的接過了糕點。
牽驢的壯漢卻是一臉的不悅:“老爺,你怎麼能吃陌生人的東西呢?”
老頭嘿嘿一笑,卻不在意。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小兄弟如此客氣,我怎麼能不領呢。”
說完,便將棗子糕填到了里,大口的咀嚼起來。
看樣子這人是很久沒有吃過這樣味的東西了,吃起來有些狼吞虎咽的樣子。
吃完還不忘了,了手指。
哪里還有幾分之乎者也的讀書人樣子。
“這棗子糕真不錯,比京城里的桂花糕都好吃幾分。都說棗子不及桂花香,桂花且輸棗子三分甜,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那牽驢的壯漢卻是一句話拆穿了老者的謊言。
“老爺,您就吹吧,在京城里也就是有人請您吃過那麼一兩回,你自己什麼時候買過一次?我怕是你連那桂花糕的味道都忘了吧。”
老者聽了倒是也不怒。
“那老爺也是吃過,老爺吃過的好東西還多著呢,等到了豫州,老爺就請你們幾個吃豫州有名的烤全羊。”
聽到這話,那牽驢的壯漢一陣苦笑。
“得了吧老爺,這話您也就糊弄糊弄鬼,您能讓我們幾個喝一碗熱乎的羊湯就算是我們幾個祖上積德了。”
“劉連,你也太看不起老爺了吧,你等著,我非請你們幾個吃上烤全羊不行。”
“,那老爺,我們幾個等著。”
葉天也被這幾人給逗樂了,不過恍惚之間葉天卻看到了那老人腳下分明踩著的是一雙錦云流蘇四品靴。
好家伙,這貌不驚人的老頭,居然是個四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