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喝著酒,沈如雪卻領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
小雀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沈如雪喊了一聲:“大姐。”
沈如雪倒也不氣不鬧,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問道:“今日怎麼沒有學堂?該不是為了喝酒故意逃課的吧。”
小雀連忙搖頭:‘大姐冤枉我了,先生得了風寒,學堂里暫時讓我們回來,該溫習的功課我都溫習了。’
沈如雪點了點頭隨后對呂劍說道:“雀兒這姑娘很聰明,學堂里的先生一教就會。”
聽到沈如雪夸獎自己,小雀別提有多高興了。
呂劍起,對著沈如雪行了一禮:“多謝嫂子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那麼拘禮。”
聽到這話,葉天明顯比呂劍都要開心。
這時沈如雪將飯盒里的幾道小菜端了上來,葉天找了個石凳自己坐下,讓娘子坐在了自己剛剛坐下的凳子。
“這石凳子有點涼,你子虛坐我剛才坐過的,都給你焐熱了。”
沈如雪淡淡一笑,坐了下去。
嗯,的確焐熱了。
幾人吃了幾口小菜,喝了幾碗酒,葉天才問道。
“娘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你都忙完了?”
沈如雪搖了搖頭:“哪里有忙完的時候,方才娘親的信箋到了,是寫給你的,我在家里找不到你,聽下人說你到這邊喝酒,我便尋了過來。”
葉天微微一怔,是岳母大人來信了,還是寫給自己的。
連忙接過信箋,拆開看了起來。
沈如雪吃了一口醋釀花生,抬頭問道。
“怎麼了?”
葉天看完之后,慢慢說道:“岳母大人去了江南,去謝家看曾軒的母親,順便還要去一趟江北的曾家劍冢,讓咱們有時間下江南,像是要為我們沈家拓展一下江南道江北道的生意。”
聞言,沈如雪的臉微微一變。
自從父親去世,母親回了慕容世家,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娘親了。
也許多年沒有走出燕州地界,這次目前邀約南下,自己怎麼可能不想去?
不過葉天的臉卻并不好看。
如果淡淡是為了生意,岳母大人自不會邀請自己南下。
但要不是單單為了生意,娘子一起前去,必然有一定的危險。
葉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沈如雪似乎看出了葉天面帶憂愁:“家中各個染坊,錢莊,米行現在我都安排好了掌柜,拒北城的賬目我這段時間也能清理出來。”
葉天怎麼會聽不出沈如雪的意思,是想一起跟著下江南。
思量了半天,葉天實在不忍心把沈如雪留在酒泉。
對視了沈如雪一眼,淡淡一笑:“好,那等你把家中的事全部理好了,我們便擇日出發。”
沈如雪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端起一碗酒。
“謝謝你,葉天。”
說罷便一飲而盡,頗有一種江湖俠的覺。
“那你們先喝著,我去繼續忙。”
葉天卻起說道:“娘子,等一下。”
沈如
雪停住腳步,轉看向葉天。
葉天猶豫了片刻之后,說道:“娘子,我記得你懂一些武道之學是吧?”
沈如雪有些不解,隨后點了點頭。
“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過一些,這些年都有些生疏了。”
葉天言又止。
沈如雪卻直接了當的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
“要不,我傳你一些劍武道吧。”
不論是誰,終究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在沈如雪的側,只有沈如雪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他才放心。
沈如雪愣了一陣,笑著說道:“怎麼終于出你懂武道的事來了?”
之前葉天一直沒有承認這件事,但是沈如雪心里卻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管是哪次危難,葉天都能全而退。
這樣的人,要是自不懂武道,怎麼可能。
葉天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略懂,略懂。”
沈如雪思量了片刻之后,道:“那你能不能把我練天下第一的高手?”
葉天看著沈如雪半開玩笑的樣子回應道:“天下第二吧,總不能教會了徒弟死了師傅吧。”
沈如雪笑著翻了個白眼。
“吹牛。”
“你真帶我去江南,我便學。”
“。”
沈如雪便心暢朗的離開了竹林。
原本的葉天以為娘子就是那個冰冷的格,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這麼多年下來,葉天才看到沈如雪那小人的一面,別說,對于葉天還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