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擰擰眉,準備讓開路。
“喂,你們怎麼還呆著不啊,快點干活啊。”先前那位劇組的人又過來了。
看上去這人火氣正大。也難怪,任誰被丟進這種可以熱死人的環境里,心也清涼不起來。
“導演,我們就不能換個地方拍嗎?棚拍,后期制作不行嗎?”楚歆拿著帽子使勁扇風,一個勁地抱怨:“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是怎麼過的。”
“你能呆在房車,你知道大家睡在哪兒的嗎?”導演抹著腦門上的熱汗,也開始冒火。
“我請你上房車了啊,你自己不來。”楚歆扭著腰撒。”
“拜托,你想傳緋聞嗎?”導演鼓了鼓眼睛,拿起大喇叭嚷了起來,“各部門注意,打起神,準備開始。”
“導演!”楚歆追在導演后繼續叨叨,“那我們減一半戲好不好?沒必要在這里罪啊。”
“你敬業一點吧。”導演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到了監控后一屁份下,使勁搖起了一把大扇。
左明柏捂了捂口罩,小聲說道:“喬千檸,你以前……在非洲全是這種環境?”
“比這更惡劣。”喬千檸回道。
“哎,所以說,不管什麼事,都沒有人可以同。”左明柏點點頭,往四周看了一看,問道:“咦,老板還沒下來?”
喬千檸往樓上看,只見窗口半推著,君寒澈的影一閃而過。
“我上去看看。”左明柏幾個箭步沖向陳舊的木臺階,隨著他的腳步,木臺階吱嘎吱呀地晃了起來,仿佛隨時能碎掉。
喬千檸生起一種不安,他到底在樓上干嗎呢?
左明柏很快下來了,驚慌的聲音從口罩底下悶悶的傳了出來。
“他不在上面,留了消息,要麼讓我們在這兒等著,要麼回家去。他會帶兒子回家。”
“什麼意思?”喬千檸楞了一下。
“他一個人去和對方接頭贖人了。”左明柏習慣地拿手帕抹汗,手到臉上,才記得戴了口罩。
“對方聯系過他了?”喬千檸馬上明白過來。一定是對方要求的,讓他一個過去。
那太危險了!
可是他去哪里接頭呢?
喬千檸跺了跺腳,往前疾沖,“展熠呢,他在哪兒?他一個人來的還是帶了人?”
“老板不見了。”展熠的幾名助理頂著滿臉紅包跑過來了,驚慌失措地攔住了喬千檸。
喬千檸不用想也知道,這兩個大男人都選擇了悄無聲息去當英雄了!
“那……那他們兩個會遇上嗎?”左明柏聲音有些發。
這種深山老林,一腳踏進去,就如同踏進了另一個世界,不知前路何方,不知下一秒遇上什麼妖魔。
林子里得呼口氣都能化水珠,熱汗死死地粘在人的皮上,讓人十分不適。
君寒澈了護目鏡,解開腰帶,擰開水壺喝了口水。太熱了,他得會兒氣再往前走。
悉悉索索……
腳邊的草叢發出一陣靜,他收好水壺,扭頭看向草木響的地方。一只三角腦袋從葉子里出來,那是條銀環蛇。
君寒澈不為所,拿出地圖看。
對方昨晚和他視頻過了,視頻里是南麒,那人沒有臉。約他見面的地點需要穿過這片森林,那人要求當面易,當著他的面轉帳,并且有時間約定,過了那個時間,那人就會帶著君南麒去見他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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