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朝他看了一眼,又裝了一碗飯。
“喝點水。”君寒澈倒了杯水,輕輕地推到面前。
“你也吃一點。”喬千檸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君寒澈的碗里,強打神,沖他了個微笑。
正說話間,樓下突然吵鬧起來,汽車馬達聲和大聲說笑聲在靜謐的夜里格外突兀。
“是劇組的人到了,這麼慢!”左明柏神一振,立刻朝喬千檸們招了招手。
喬千檸飛快地放下碗筷,走到窗口前。那一行人來了六七輛車,貨車,大車,浩浩的一大隊人馬。
最后進來的是房車,車門打開,只見楚歆著懶腰懶洋洋地下車來。
“楚歆會不會知道南麒是被人混在劇組的車里運出來的?”左明柏看著楚歆小聲說道。
“沒那膽……休息吧。”喬千檸搖了搖頭,疲憊地說道:“明天說不定就能找到南麒了,我得睡神點,明天能跑得快一點。”
難怪剛剛吃了那麼多!
“手機沒信號了,是不是被劇組的人屏蔽了?”左明柏擺弄了半天手機,突然眉頭擰了起來。
“劇組為什麼要屏蔽信號。去看看。”君寒澈拿起他和喬千檸的手機,在房間里走了幾個來回,也沒能恢復。
“我去看看什麼況。”左明柏懊惱地說道。
“那我去趟直升機那邊。”君寒澈沉一下,小聲說道。
“去吧。”喬千檸送二人下了樓,打了盆涼水,匆匆抹了把臉,躺到了簡陋的小床上。現在心慌意,只恨不得趕睡著,趕天亮,期待著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南麒在邊站著!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有只滾燙的手過了的額頭,指尖有些糙,好像布滿了細小的傷口,刮得的臉頰有些生痛。
“你回來了。”沒睜開眼睛,直接把臉擱到了那只手掌上。
那手掌瞬間僵住。
不是君寒澈?
喬千檸嚇了一跳,飛快地睜開了眼睛。只見一片朦朧的暗中,展熠正蹲在床邊,一只手被在腦袋下。
“怎麼是你?”擰擰眉,躺著沒。
“我看你不,以為你死了。”展熠面無表地轉開頭,用力出了手掌。
“我是問你,為什麼到這兒來了。”喬千檸坐起來,著眉心說道。
展熠站起來,退了兩步,腳踢到了后的凳子,發出咣的一聲。
“想來就來,看風景。”他定定神,道:“這你也要管。”
喬千檸沒心思和他斗,掀了掀發沉發腫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放到床頭柜上的水杯,仰頭就喝。
“你膽子這麼大,睡著后房間進了人,這水你也敢喝。”展熠盯著被水濡的,語氣有些干。
喬千檸抹了把,啞聲道:“又不是別人,是你。”
“我不是好人。”展熠口而出。
還記得二人剛認識時,展熠就說過這樣的話。可能,他是壞人中的好人?喬千檸無法界定他這個人,混帳事肯定做過無數,平常也橫行霸道的人行,可是對不壞,對南麒更是很好。
“算了,我來找我兒子,和你沒有關系。”展熠看著喬千檸紅腫的眼睛,突然變得有些結,“你別看著我了,你睡你的覺。”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