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君寒澈反問。
“你媽媽剛剛說的。”喬千檸指屏風。
“我說算數。”君寒澈擰擰眉,把筷子往喬千檸的面前拍,“吃飯。”
喬千檸有些郁悶,不懂法律,也沒見過結婚證,可如果陸綺說得是真的,和君寒澈就沒什麼關系啊。難怪陸綺要扣住那些法律文件,若是陸綺毀掉文件,和他的婚姻就真的不存在了。
“你可以隨時換老婆的……多好。”喬千檸看著筷子,心里突然間空落落的。
“君先生,菜的評分。”奚安恬和左明柏已經試完了菜,各自上了評分表格。方才母子的爭論,他們就像沒聽到一樣,全程在認真試菜。這才是真正的職業神吧!
從陸園出來,君寒澈繼續下一個行程,中毒的事雖說是人為導致,但是君安還是要承擔一定的責任。賠償事宜一直在談判中,有些家屬要價很高,談判一度僵持。至于財務會議,更是君安集團每個月都必須要開的,那兩個會議喬千檸都不方便去,所以獨自先回家去。
半夜里,接到了安逸的電話,小舅媽快不行了。喬千檸趕到醫院時,安逸就跪在床頭,拉著小舅媽的手淚如泉涌。
小舅媽就在等喬千檸,看到進來,灰暗的眼睛亮了亮,吃力地把手向。喬千檸趕跪到面前,地抓住了的手。
“千檸……安逸……安逸給你……”小舅媽艱難地把兩個人的手疊在一起。
喬千檸用力點頭,紅著眼眶連聲保證,“放心,舅媽你放心。”
“安逸你出去。”小舅媽松開安逸的手,越越急。
安逸跪著往后退,搖著頭不肯離開。
小舅媽紅著眼睛,示意喬千檸靠近自己。喬千檸俯耳過去,聽小舅媽氣若游地待后事,“我省了一點點錢,怕他花,存折在我床頭后面粘著。我全給你,你看著用。他朋友,你要幫他看著,你要是不喜歡就告訴他,他聽你的。如果……如果可以……你們姐弟兩個一起過……千檸……千檸,我放心不下這孩子,答應我幫我照顧他……他只聽你的……”
小舅媽越來越激,把的手越抓越。
喬千檸一個勁地點頭,想說幾句什麼,可是嚨里就像堵滿了東西說不出話。
小舅媽偏著腦袋看向安逸,突然間一口氣著,過去了……
喬千檸輕著的臉,眼淚一涌而出。小舅媽病了太久,有心理準備,可真的到了這一刻,又覺得特別地難。這些年來,若不是這母子兩個人接濟,過得會更慘。
安逸爬過來,抱住小舅媽的嚎啕。
喬千檸用力地抱住他,不停地拍他的背。這世上,真的只剩下安逸一個親人了。
……
安逸于巨大的悲痛中,整個人魂不守舍,而且也沒經驗,更沒長輩教他,所以一切后事只能喬千檸來安排。
聯絡了小舅媽的娘家人,又給為數不多的家族長輩去了電話,通知下葬時間,最后請老家的長輩幫忙落實買墓地的事。
馬不停蹄地跑了一整天,姐弟兩個傍晚帶著小舅媽的骨灰盒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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