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三人剛到酒樓門口,眼尖的伙計就迎了出來。
“幾位客,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打尖,快給我們找個好位置。”李雨汐嚷嚷著就往酒樓走。
“幾位客來得正好,一樓都坐滿了,二樓正好還有兩張桌子。”
“帶我們去吧!”塵說道。
“得嘞,幾位樓上請!”
伙計手示意,就走先一步帶路。
進了酒樓,一陣嘈雜聲就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酒菜的香味。
伙計帶著塵三人上了二樓,二樓也坐著不人,但相對安靜些。
塵三人在一張臨窗的空桌子坐下,窗戶靠街,過窗戶還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大街。
“幾位吃點什麼?那里有菜單。”
伙計說著,指著墻上掛著的木牌。
“揀你們店里的拿手菜隨便上幾樣,主要是你們這里有什麼好酒?”
離歌沒有去看木牌,直接對伙計說道。
“幾位客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酒樓的酒是整個武靈關酒樓中最全的,中原的老燒、草原的馬酒和西域的葡萄酒等等應有盡有,還有……”
“行了,行了,就葡萄酒了,你們這最好的葡萄酒是什麼?”
離歌手打斷了伙計的介紹。
伙計諂笑道:“這最好的葡萄酒當屬高昌葡萄酒了。”
“就這高昌葡萄酒了,來兩斤。”
李雨汐豪氣地一擺手,從腰間出一塊碎銀子扔給伙計:“這個賞你了!”
伙計急忙雙手接過銀子,不斷點頭哈腰諂笑:“多謝小姐賞,幾位客稍候,酒菜馬上就送上來。”
說完,伙計急忙下樓張羅去了。
“喲!咱們的雨汐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離歌看著李雨汐調笑道。
“嗯!確實,平時都是死扣,不舍得花一錢銀子,說要攢嫁妝,今日竟然打賞了一兩銀子的巨款。”塵也笑著應和著,
李雨汐撅著小:“哼!要你們管,本小姐樂意。平時都是看你們喝酒,那酒這麼烈,本小姐可喝不了,今日難得喝一回,本小姐高興。”
塵聞言,心中一,確實啊!現今大魏普遍都是白酒,本不適合人喝,要是能釀出適合人喝的酒,應該會賣得不錯。
“等回去后,有時間了,我釀出專門給孩子喝的酒給你喝。”塵漫不經心地說道。
“真的假的?你還會釀酒?”
李雨汐狐疑地看著塵,隨即,又開心地笑了起來:“不過,不會釀也沒關系,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
“哈哈!塵兒哥,沒發現你哄孩子也有一套啊!”
離歌哈哈地笑著,他就不信塵會釀什麼酒。
“是不是,等回去就知道了。”塵無所謂道。
三人正說著話時,伙計很快就把酒菜端了上來擺好了。
李雨汐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接著把整杯酒一飲而盡。
“太好喝了,酸酸甜甜的,還有葡萄的果香味。”
放下酒杯,李雨汐雙頰緋紅,回味著。
“雖然好喝,但這葡萄酒也是有后勁的,像你這樣喝,等會就醉了。”
塵邊說著,邊給離歌和自己也倒了一杯。
離歌端著杯子就喝了一口,然后看著杯中的葡萄酒:
“嗯!確實不錯,這酒樓做的菜不怎麼樣,但這酒卻別有一番風味。”
“這里的菜當然不能跟我們天香樓的比了。”李雨汐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塵微微一笑,也端起了酒杯,杯中葡萄酒呈紫紅。
輕輕晃酒杯,塵端著杯子靠近鼻子,葡萄酒特有的果香慢慢充盈和鼻腔。抿了一小口,運至舌中位置,讓葡萄酒慢慢散開。
塵閉眼回味,酒中先是一酸味,還帶有一苦味,接著就是甜味,這甜味恰到好的蓋過了苦味。
甜味不僅沒有使酒顯得厚重而呆滯,讓人覺得發膩,反而讓這葡萄酒的口更加的圓潤濃厚。
“果然是好酒,都甩前世喝過的劣質葡萄酒好幾條街了。”塵心中暗道。
緩緩睜開眼睛,塵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臉嚇了一跳,只見李雨汐瞪著雙大眼睛,湊在塵的臉前瞧來瞧去,
塵頓時臉一黑:“雨汐,你做什麼呢?”
“當然是看你啊!你喝了一口酒就閉上了眼睛,要不是我們都喝了這酒,我們還以為你中毒了呢!”
李雨汐坐回椅子上,還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聞言,塵的臉更黑了,沒好氣道:“你才中毒了呢!我那是在品酒。”
“品酒?品酒還這樣?”
李雨汐說著,就學起了塵剛剛閉眼的樣子。
看著李雨汐那假裝陶醉樣子的小臉,塵就氣不打一來。
“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離歌在一旁揶揄地笑著。
塵被氣得不行,懶得搭理他們,端著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酒。
就在這時,一個獷的聲音在這二樓中響起:
“嘿!這些金剛寺的和尚還在這武靈關晃呢!看樣子他們寺里的寶貝還沒有找到啊!”
獷的聲音引來樓上眾食客的紛紛側目,塵尋聲去,只見隔桌一張同樣臨窗的桌子,坐著一個臉上滿是胡茬,皮黝黑的大漢,和他同桌的還有一個手拿折扇,面容白凈的中年男子。
此時,這個大漢正過窗戶看著外面的街上,剛剛說話的正是此人。
“可不是嘛!都七八天了,每天都能到他們好幾次,據說這金剛寺有一半的和尚都出來尋找他們的寶貝了。”白凈男子同樣著窗外。
見狀,塵同樣也看向窗外,只見人聲鼎沸的街上,正有幾名喇嘛行走在人群中,他們的眼睛時不時的觀察著邊經過的每一個人,這些喇嘛和他們昨天在街上遇到的一般無二。
“兩位朋友請了,在下中州王五,剛點了一瓶高昌葡萄酒,想和兩位一起品嘗,不知能否湊個桌?”
旁邊本來一個人坐著的虬須大漢,聽了白凈男子兩人的對話后,拿著一個酒瓶走到了兩人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