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就只有那個什麼月荑公主了。
裴知衍道:“不是與您說了理由了。”
秦氏不知道他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你真當你母親眼盲心瞎,你把跟那個月荑九公主的事說清楚了。”
裴知衍扶了扶額,窘迫也想笑,“母親,真的是誤會。”
他只是想借阿凝的口讓央央來問自己,那時他不去找,也不再主來尋他,他實在沒了法子。
而且頭幾回烏穆藍雙找上來,他也都是讓沈清辭假借他的名義去陪的。
按理烏穆藍雙不會再來尋他,殿上比試他只當是想報當初被打下的馬的仇,奇怪的是卻還日日不厭其煩的找上來,他那時就想看看到底想干什麼,才有了游湖那一出。
結果船剛駛出沒一會兒,就到了季央他們。
當時看到季央面無表的轉過頭,他是真的慌了,怕誤會又怕不在意。
想起季央一次都沒有過問烏穆藍雙的事,裴知衍心里忽然就沒了底,之前那麼縱容著他,這回他傷口都裂了幾回,卻還是決心要走。
裴知衍白了白,見的在秦氏面前表現出了幾分慌,央央該不會是不信他說的?
就像他之前那樣,口中說信,其實心里本就不信。
加上還有個陸念在旁慫恿,別兩個月只是托辭,說不定到那時就不肯跟他回來了。
他竟然還取笑陸謙。
裴知衍此刻腸子都悔青了,剛才就應該由著陸謙把陸念留下。
一個都別走了。
與此同時,去往江寧的船只已經行過了山渝關。
季央除去剛開始那兩個時辰有些暈船不適,午歇過后就恢復了神。
船上東西備的齊全,書案、博古架、躺椅、榻……一點不比蕭篁閣里差。
螢枝替季央梳好頭發,神也歡喜的,“夫人,船夫說若是風頭順,只消十一二日我們便能到江寧了。”
季央笑著點點頭,上輩子幾乎沒有出過遠門,想不到重來一次,不僅在去了萊州,如今還能去江寧,去見識不同的風,這是上輩子都不敢想得事。
正值暮時,季央起走到甲板上,江面寬闊,水波在夕的余暉下波粼粼。
陸念也從艙房出來,不需要再像在陸府那樣事事守規矩,脖子了個懶腰,笑的對季央道:“等到了江寧,我先帶你去吃有名的醉蟹得配上燙過的黃酒,再去桂園聽我們那的黃梅戲,與這里的京戲可不同。”
陸念一一細數著,卻見季央直直地看著自己不說話,不由得困道:“怎麼了這是,高興傻了。”
季央遲疑的輕搖了搖頭,抬眸凝著陸念的眼睛,正道:“念念,你脖子上是什麼?”
未經人事的姑娘可能不懂,可太清楚那是什麼了!陸念還是未出閣未定親的閨閣小姐,上怎麼能有這樣的痕跡。
陸念神慌張,忙不迭地捂住脖子,“……沒什麼。”
“你騙我。”季央一把拉開的手,目微凝,遲疑著稍稍扯開陸念的領襟,徹底變了臉,“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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