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晨,自家臥室。
咚咚,老媽在外面拍門。
“小燁,起床”
“知道了媽。”
“快點,你今天還去北大報到呢”
“起了起了,我穿服呢。”
“我跟你爸上班去了啊,你好好表現。”
咚,外面傳來門關的靜,爸媽走了。
張燁著懶腰,走到外屋衛生間洗漱了,旋即換了一比較休閑的西裝,沒打扮得那麼死板,不多時也出了門。
今天是一月二號。
有人還放假,有的人已經上班、開學了。
比如京冇城大學,本地的或有親戚在京冇城的回家過元旦的學生,都陸續返校,正門口進進出出著學生和老師,每個人臉上都可以看到一種其他普通大學生上缺乏的氣質——自信,或者還有那麼點驕傲。不難怪,能考進這個國方排名第一的世界級學府,里面都是佼佼者,大家有這個驕傲的資本。張燁說起來也算是個名校畢業的了,京冇城廣播學院——現在傳大學,也是國數一數二的學府,然而跟北大比起來,真的就不算什麼了,不是一個級別的
眼前是北大。
旁邊就是清華。
以前張燁上學的時候走在中關村北大街,都是得仰的,不過現在他卻沒有了當初的敬畏和羨慕,因為現在的張燁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沒吃早飯,有點,張燁在車上四顧一找,對面街上正好有個小飯館供應早餐,他便下車過去了。店里座位滿了,張燁只能在外面天的桌子上坐下。
炸油條的老板對這邊喊道:“吃什麼?”
張燁沒猶豫,“炒肝兒,半屜包子。”
“好,馬上來。”老板道。
旁邊另一個天桌,坐著七八個大學生,也不知是北大還是清華的,或者附近哪個大學,這邊可是名校云集。
炒肝兒來了,張燁戴著墨鏡開吃了,也不用勺子,老北京的傳統吃法講究端著碗“吸溜”炒肝兒,至于為什麼,張燁也不知道,他打小兒就是這麼吃的,習慣了,嗯,雖然吃的聲音有點大也不太雅觀。
那邊幾個學生在聊天。
姚咬著油條,翹著道:“這次的選修課真是選錯了,你說咱們傻不傻啊,非選修什麼《古典名著鑒賞》啊
李英也郁悶道:“說的是啊,當初咱們都什麼名著鑒賞簡單,起碼比起其他課程來,四大名著和一些古典文學咱們都讀過啊,沒讀過也看過電視劇啊,至是了解的,所以選修這一門會簡單很多,可尼瑪誰想咱們王教授不靈啊,這學期都快結束了,其他好多選修課都已經著手準備考試了,咱們呢?這學期的《古典名著鑒賞》連正課都沒上過幾次啊,什麼都沒學,考什麼也不知道,這還怎麼過?我們看咱們誰也別想拿這個學分了,過不了的話下學期還得換選冇修,白白浪費這學期了啊”
他弟弟李立苦笑不跌,“也不能怪王教授,王教授糖尿病惡化,聽說現在還在醫院呢,嚴重的。”
李英咂道:“那也得找個代課老師啊”
姚眨眼道:“我倒是聽說學校正在找,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
“全國這麼多名師,怎麼會沒人選?”李英問道。
姚道:“倒是好多人都喜歡來北大教書,哪怕是代課選修課也是份榮譽啊,但好像咱們分管中文系的吳校長都沒看上,覺得他們沒這個能力,所以才拖到現在,也是,古典名著早都被人給講爛了,電視劇也演攔了,里面文學上的門門道道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也講不出新花樣了,也就是咱們王教授講的還可以,所以這個人選當然是不好找了,咱們北大是什麼地方啊?國排名第一的學府啊,一般的老師不可能讓進的,學校肯定得益求,不然也不北大了。”
李英撇著沒刮于凈的小胡子,“他們是求了,可苦了咱們啊,起碼安排個代課老師給咱們講下考試容啊”
李立道:“沒準會直接給咱們全部通過呢。”
“你想的,別的學校可能,在北大怎麼可能啊。”姚嗤之以鼻,“別想著這種好事了,就算有客觀原因,學校也不會開這個綠燈的,最多是放松一下考試要求,可是再放松,一學期就上過兩節大課,這怎麼過啊?而且那還是幾個月前的課了,王教授講的什麼我都已經忘了”
“我也是 。”
“唉,趕來個講師吧。”
幾人說完這個,又聊起了其他話題。
一旁吃早點的張燁了耳朵,這是北大的學生?《古典名著鑒賞》課程?講師糖尿病并發癥住院了?一個學期都沒怎麼上課?張燁一瞬間好像明白了很多,怪不得吳則卿在飛機上一看到自己,倆人才聊了一個多小時的話下了飛機后吳校長就邀請自己來北大教書呢,原來是火燒眉了啊,眼看就要選修課考試了,可學生們連課都沒怎麼上過,這才請張燁來救場的啊
很看重哥們兒嘛
不錯,你們算是找對人嘍
講別的張燁還不敢說,但講古典名著,這是他拿手好戲啊,張燁從他那個世界拿來的《品三國》,在這個世界不就大好評嗎?想到這里,原本還有些對自己教學實力沒信心的張燁頓時吃了顆定心丸,如果吳校長把張燁扔去講什麼當代文學之類的,他還真沒把握,因為當今的文學小說或詩歌等,他可是大部分都沒看過啊,甚至聽都沒聽過,這自然有難度了,這個他也講不了,不過古典文學就不一樣了,這個地球的四大名著還依舊健在,像《山海經》《論語》甚至外國的《圣經》,也都還在,這全是對世界影響很大的著作,游戲戒指也沒辦法修改這些背景,否則文化發展甚至世界格局都可能會到極大影響,世界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意外從北大幾個學生口中了解到了,張燁也很愉快輕松,吃飽喝足,就起去開車,進了校園。他沒選擇步行,因為學校占地面積很寬,就算是公車也得在里面繞個四五站才能走上一圈。
校區。
張燁給吳則卿撥電話。嘟嘟嘟,三聲,通了。
“喂,吳校長,我到了。”
“這麼早?”
“嗯,我說早來一會兒,那我跟學校先轉轉?”
“我們這里正要開會,不過……這樣吧,你參加一下也正合適,你直接來中文系校區這邊,人工湖東邊的小花壇,你找一下應該能找到,我讓人過去接你。”吳則卿的嗓音還是那麼端莊。
張燁很聽說話,“好的,我馬上到。”
他先到了花壇附近,車子沒讓進這邊,只能停在不遠。
北大。
中文系,西二樓六層。
這是一間小會議室,長桌座中,周圍是十幾個中文系的系領導和教授,普通講師是沒資格參與現在的會議的。
穿著一條白休閑長和一件淺黃冇冇士西裝的吳則卿坐在正首位置,微笑著掛了電話,還將手機正了一下,平平整整地放在會議桌上,和放在上面的鋼筆保持了一個平行線,誤差幾乎沒有,“人這就到了。”
一個中年人慨冇道:“還是吳校長人脈廣啊,終于是把這堵墻給補上了。”
另個謝了頂的小老頭道:“可算是來了,學生們這兩個月都鬧意見了。”
有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道:“ 是啊,再沒有講師填窟窿,咱們這個《古典名著鑒賞》選修課程,明年估計都辦不下去了。”
說話的三個人,依次是:
常凱歌——中文系系主任。
閆建濤——中文系最老資格的教授,也是中文系的招牌,好多人都是沖著閆教授的名頭才報考中文系的。
甄書全——中文系系書冇記,名義上的系一把手,不過實權卻不大,主管黨政工作,資格和威也比不上閆建濤教授。
這仨人,大概就是北大中文系的主要領導班子了。
吳則卿問道:“王教授如何了?”
閆建濤嘆氣道:“我昨天剛去的醫院,逐漸有恢復的跡象,但肯定是不能教課了,我跟老王聊,他的意思是想退了。”
吳則卿點點頭,“養病要,王教授這個年紀還一直堅守在教育第一線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了,今年咱們系的正教授職稱,我看就給王教授吧,我報給上面,盡量在一個月批下來,大家沒意見吧?”
“沒意見。”
“應該的啊。”
“肯定沒意見。”
十幾個中文系的人都點頭。
無論是從王副教授的資歷講,還是特殊照顧的角度講,這個決定誰都無法反駁,而且吳校長定了的事,他們也反駁不了啊,吳則卿是北大副校長,分管中文系和其他三四個重點院系,是他們在座所有人的領導。
系書冇記甄書全忽然道:“吳校長,這次請來的講師是哪個教授?”
常凱歌道:“我聽說人大的孫教授退休了?他在古典文學研究領域可是國水平不錯的,是不是吳校長把老孫請來了?”
閆建濤一愣,搖頭道:“老孫不可能來,他就是人大的孩子,一生的教學生涯都貢獻在了那里。”
甄書全也蹙眉道:“孫教授?不會是他吧?”
吳則卿淺笑著抿了口茶水,“我沒找孫教授,他的教學資歷我認可,但是并不適合《古典名著鑒賞》這門課程,太中規中矩了,教學特上并不是那麼吸引學生,還有上次老常推薦的陳博士,我也了解了一下,也沒有找他,我看過陳博士的文學研究論文,很出,不過在口才和講授能力上,陳博士我覺得不合適,他能寫,但不能說,勝任不了王教授的角。”
嗯?
孫教授不行?
陳博士也不行?
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閆建濤道:“那你找的是?”
吳則卿淡然看了一眼表,“人來了你們就知道了,這個人,我覺得是最適合這門選修課教學的,而且我個人看來,從教學的趣味上,從講座特上,從文學水平和素養上,國沒有再比他更適合《古典名著鑒賞》這門學科了。
常凱歌和甄書全等人對視一眼。
其他在座的中文系教授講師也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了?吳校長這個評價也太高了吧?到底是誰啊?哪個教授?海?還是從哪個名校挖來的?
突然,敲門聲響了。
咚咚,一個學校搞行政的工作人員在外面道:“吳校長,人到了。”
“進來吧。”吳則卿出一優雅的笑容。
門開,那工作人員請手看著外面,“您請。”
下一刻,張燁就邁步進了會議室,“吳校長。”
看到張燁的一瞬間,在座除了吳則卿外,有一個人算一個人,全都傻眼了這誰啊?怎麼這麼年輕?這才二十歲出頭吧?
其中,有人認出他了
“張燁?”
“這不是《百家講壇》的講師嗎?”
有人不太認識,但都是搞學的,張燁在京冇城的名氣又比較高,所以大家一聽名字還是知道的
“是他?”
“他不是在上海說口秀呢嗎?”
張燁這一出現,讓常凱歌甄書全等人都有點暈,全沒反應過來
吳則卿沒理會大家的嘩然,而是平和地對張燁道:“小張老師,你介紹一下自己吧,跟大家認識一下。”
張燁就自我介紹了一番,其實他不用介紹大家也對他不陌生,畢竟跟在座這些純粹搞學的教授們不一樣,張燁還是個名人,曝率很高,即使連電腦都不會用的老教授閆建濤,都知道張燁這個人,甚至還知道他是個文學流在文學圈子里,張燁可謂臭名昭彰的很
隨后,吳則卿讓張燁坐下,也主給他介紹了一下在座的人。
在場的人則相互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有人汗,有人拍腦門,有人無語地看著天花板,表各異
居然是他
吳校長怎麼把這個臭-流請來了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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