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宮,姬無瑕聽完姑娘的匯報,展一笑,道:“劍中有仁,的確是超乎我的意料,也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姑娘也是一笑:“還是殿下有眼,為四門一家中最先與其善的人!”
姬無瑕搖搖頭,道:“隻是覺而已,而且現在還不能過於樂觀,他的表現是非常出眾,可越出眾,就越引人注目,不想他長的人,更加不會讓他長,不願牽扯其中的,也不會改變立場!”
“而且,他還沒有過最重要的一關,若不能修行,一切都是枉然!”
想到這一點的不隻有姬無瑕,那些關注東的人都想得到,東自己也想得到,所以他對自己在武試中的表現並不怎麽在意,盡力而為罷了。
這一夜的太學院,已經平靜如常,東依舊獨自一人在一顆樹下靜坐,無視外紛擾。
次日清晨,秋試大考的最終勝出的三十人排名也公布出來,東,沐飛雨,陳文位列前三甲。
除了沐飛雨是引元巔峰的修行者外,東和陳文都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又有多人會真的以為他們隻是普通人就不得而知了。
東是沒有真元,但他普通嗎,恐怕不是。
至於陳文,雖然他沒有參加武試,可從他對陳武的指點來看,他恐怕也不普通。
長生園是一個單獨存在的小世界,空間並不大,一眼都能看到邊,有稀疏的樹林,有遍地的青草,些許鮮花零散的盛開其中,倒是一安靜祥和的地方。
在那稀疏樹林環繞的中央,有七座呈階梯而上的石臺,每座石臺上均有一塊一人高的石碑,古樸無華,如此普通。
“長生園限期開啟一個月,怎麽做,自己看著辦!”文風撂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長生園,隻留下這三十個年。
“哈哈,長生碑,我來了!”
三十名年,有的驚喜非常,有的相對淡然,有的一路小跑,有的緩緩前行。
唯獨東沒有,而是在環顧四周,仿佛是在欣賞這裏的麗風景。
他從進來的那一刻,就覺到自己靈魂的歡悅,如魚兒回到了水中,那種說不出的舒坦侵徹靈魂。
“東……你不來參悟長生碑?”沐飛雨走了幾步,發現東沒有,回頭問道。
東這才緩過神,輕笑道:“你們先去吧,反正有一個月的時間,我暫且不急!”
也不等沐飛雨接話,東幹脆原地盤膝,再次開始靜坐。
沐飛雨有些啞然,笑著搖了搖頭,道:“還真是讓人無法琢磨!”
他沒有探究東為何這樣做,也沒有學他,參悟長生碑才是當務之急,看似一個月的時間不短,可沒有人會覺得時間長,甚至還有點短。
一個人,一輩子隻能參悟一次長生碑,錯過了一次,就錯過了一生,沒有人能把這樣的機會當兒戲,除了……東。
這三十人之中,四門一家的人都要占了一半,其餘的也差不多都像是陳文這樣,來自什麽世家,真正是毫無背景的人,如東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而像四門一家,或者有世家背景的人,他們雖然是第一次參悟長生碑,可他們家族、宗門之中卻早已不知有多人來此參悟過,自然會有一定的經驗,而這些經驗,就了他們現在的優勢。
畢竟長生碑上的圖案是固定的,盡管不同的人,參悟的方向有所不同,但他人的經驗,依舊能為自己提供一些參考,讓自己參悟的過程變得更加順利。
長生碑有靈,會據參悟者參悟石碑的數量,給予不同的獎勵,據說完全參七座長生碑,就能主提出一個要求,並得到滿足。
傳說隻是傳說,沒有人知道真假,至到現在還沒有人完全參七座長生碑,
但參悟五六座長生碑的人還是有的,如今四門一家的主人,曾經都是參悟五座石碑的人,而太學院的院長,更是參悟六座石碑的人,他們現在都是巔峰的存在,據說太學院院長更是最強者,隻是他老了,太久沒有人見過他出過手,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實力究竟如何。
正是參悟長生碑很重要,沒有人能將其當做兒戲,所以不管是什麽人,隻要進長生園,都會迫不及待的去參悟,因為時間有限,絕不能浪費分毫,至於東……是個例外。
東定之後,意識卻莫名的醒了,就如進長生觀的那個晚上,隻是周圍環境卻不再是長生園。
這同樣是一個風景靜瑟的地方,沒有另外二十九人,也沒有七座長生碑,有巍峨青山,有鬱鬱叢林,有叮咚泉水,有嬉戲蜂蝶,有飛鳥,有走,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安靜而又和諧。
“天地萬和諧!”
東淡淡一笑,虛幻靈魂遊,腳下大地的厚重,青草的,花的芬芳。
靈魂飛向高山,青山的巍峨和眺的遠方,侵泉水,其靈與清涼,與走玩耍,伴飛鳥翱翔,它們的和自由。
在這裏,他如一個靈,忘卻曾經,忘記長生園,忘記長生碑,忘記一切煩憂,融這片和諧的自然。
在這裏,沒有時荏苒,沒有歲月流逝,更沒有煩惱憂慮,隻有自由自然。
“這小子是怎麽回事?”
文風每一天都會進長生園,為這裏的三十名學子送來食,第一天,他就發現其他人都在長生碑前參悟,隻有東在草地上靜坐,當時雖有意外,卻也沒有多想。
可現在都已經過去三天了,沐飛雨和陳文都已經開始參悟第二塊長生碑了,東卻和最初一樣,還在靜坐。
不但是文風意外,另外二十九個進長生園的人,又何嚐不意外,但他們之中還是有人不得東就這麽一直靜坐下去,最好靜坐他一個月,這樣一來,這個秋試大考中最耀眼的人,就錯過一生一次參悟長生碑的機會。
文風疑的看著東,在旁邊吃飯的沐飛雨等人也都邊吃邊看。
姬無心實在是忍不住,起來到文風邊,道:“前輩,要不要把他醒?”
文風沉一下,搖頭道:“算了,隨他吧!”
“那也要吃飯啊!”
聞言,文風忍不住一笑,道:“放心吧,他不死!”
“好了,你們吃完還該幹嘛幹嘛,至於他什麽時候醒來,會不會錯過這次機會,那都是他的命!”
看到文風要走,姬無心急忙開口,道:“前輩,這一個人是不是真的隻能參悟一次長生碑?”
“你們不都知道嗎,為何還問?”
“我看前輩不是能隨時進來嗎?所以有點好奇!”
文風笑了笑,道:“我以前參悟過一次長生碑,現在雖然還能進來,但去看長生碑卻什麽都看不到了,更談不上參悟!”
“一生參悟一次長生碑,和進長生園沒有什麽關係,哪怕你天天進來長生園,也隻能參悟一次長生碑!”
“那東若是這麽靜坐到一個月,算不算已經參悟了長生碑?”
“那就不清楚了,以前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姬無心暗暗苦笑,以前誰進來不是抓時間參悟長生碑,從來都沒有人舍棄長生碑,轉而無事靜坐的。
靜坐什麽時候不能做,參悟長生碑可隻有一次機會,孰輕孰重,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衡量清楚,現在東倒好,完全是反其道而行。
文風走了,姬無心這些人草草吃完後,也再次開始自己的參悟,東則還是在靜坐。
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東在長生園的事,很快就傳到外麵。
“這次秋試大考他的芒很盛,但錯過參悟長生碑,他的芒終究是曇花一現!”
“高看他了!”
“他還真是一個另類!”
“那是奇葩!”
不同的人,對東的行為也有不同的見解,有的是暗鬆一口氣,有的抱著吃瓜群眾的心態看笑話,有的則是沉默,沒有任何表態。
“東的況怎麽樣了?”梅子虛站在太學院觀星臺上,仰浩瀚星空,淡淡開口。
文風無奈道:“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他的況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聞言,梅子虛卻微微一笑,道:“一個連真元都沒有的人,卻能忘我定半個月,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而且我還發現,他雖然忘我定,但他的卻在汲取外麵的天地靈氣,隻是不明顯,卻也足以維持他不會因為長時間的定而到傷害!”
“哦……這就有點意思了,按理說隻有醒魂境及其以上的修行者,才能在忘我定的時候,本能的汲取天地靈氣,維持不敗,繼而能長時間的定,引元境都還做不到這一點,而他本不算是一個修行者!”
“我也覺得很奇怪!”
梅子虛笑了笑,道:“萬事都不是絕對的,有一種況倒是和東現在的況有點相符?”
文風沉一下,突然間,臉就微微一變,道:“頓悟?”
“對……除了醒魂境及其以上的修行者以外,隻有在頓悟中的人,天地靈氣才會自匯集其,這是自然之恩賜!”
“若是這樣的話,那東繼續下去,四門一家的人恐怕也會想到他在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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