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故意攔下周臣,他是為了辱周臣的,怎麼到最后就了他被辱奚落了呢?
明明他這邊人多勢眾,明明他有足夠嘲弄周臣的資本,怎麼反而他灰頭土臉的呢?
鄭瑞瞪著周臣西裝筆的背影,被氣昏過去的心都有了。
旁邊他有個同伴說道:“這小子穿這樣來這里干嘛了?”
有另外一人說道:“我聽說今天陸家在這里包了房間,難道周臣是來跟陸家吃飯的?”
鄭瑞想起之前周楷說過周臣跟陸景琳已經到了見雙方家長的地步了,剛剛跟周臣在一起的那個老人應該就是周臣的爺爺了,再想一想兩人正式的著裝,鄭瑞頓時篤定他們是來跟陸家吃飯的。
當即就冷笑了起來:“走,咱們去瞧瞧去。”
鄭瑞怎麼都不能相信陸南城跟喬妤他們真的能看上周臣,陸家喬家那一大家子非富即貴,周臣這樣一個窮小子能他們的眼?
所以鄭瑞嚴重懷疑上次周楷說的已經見雙方父母的話,想著暗去看看,從中挑撥一下周臣跟陸家的關系。
幾個人跟酒店服務人員一打聽,就知道了陸家的包間位置。
因為是陸家,所以鄭瑞那幾個同伴到了包廂面前就卻步了,他們跟陸家以及周臣又沒有什麼恩怨,因此紛紛表示不想踏進包廂半步。
鄭瑞氣得瞪了他們一眼,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氣直了脊背敲門走了進去。
包間很大,也很氣派。
中間一張超大的圓桌,能容納十幾人。
此時圓桌的旁邊坐滿了人,首位上是陸南城還有周臣帶來的老人,另外還有喬妤喬沐紀杭以及景賢勝好幾家人,這些都是鄭瑞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大人。
至于周臣,則是跟陸景琳坐在一起。
鄭瑞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微微靠在一起低頭說著話,陸景琳看向周臣的視線里全是濃意,而周臣臉上的表也溫的不像話。
這樣的畫面看在周臣眼中只覺得無比的刺眼,周臣這樣一個窮小子,到底憑什麼得到陸景琳這麼完優秀的孩子的青睞呢,又憑什麼能被陸家這幾個大家族看上呢?
坐在靠門口位置的紀杭見他突然進來,臉上微微不悅,不過還是很好地下了緒,淡淡問他:“有事?”
那廂周楷一看到鄭瑞進來,頓時很是沒臉地別開了眼。
因為知道鄭瑞對周臣的敵視,所以周楷很清楚地知道鄭瑞這會兒是來找事了。
他別開眼是因為他都不忍心再看鄭瑞了,因為鄭瑞的下場必然很慘。
這可是陸家的宴席,鄭瑞是腦子進屎了嗎敢來這兒攪局。
至于另外的當事人周臣跟陸景琳,在鄭瑞進來之后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便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等著鄭瑞開始他的表演,確切地說是愚蠢至極的表演。
也不知道怎麼了,兩人無形之中就是有那麼多的默契。
許多事不用多說什麼,一個眼神就足夠。
懂他,他也懂。
一個眼神一個表,他們甚至都能猜到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麼。
就比如此刻,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對方心里所想,那就是什麼都不必說也不必做,等著看鄭瑞的笑話。
雖說鄭瑞今天是因為他們而來,但今天可是爸宴客,是長輩們的事。
鄭瑞這個愚蠢至極的人這個時候跑進來,那砸的可是爸陸南城的場子。
鄭瑞呵呵笑著上前跟紀杭握了一下手然后自我介紹:“紀先生您好,我是鄭瑞,瑞酒莊是我爸開的。”
他這個開場白,實在是讓人好笑極了。
除了借用他爸的名頭,他還有什麼?
然而,現在人家連他爸也完全不認識。
紀杭一臉茫然:“瑞酒莊?”
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鄭瑞臉上尷尬極了。
無措之下又看到那廂周臣波瀾不驚的表,頓時咬牙說道:“我是周臣的同學。”
一大桌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紛紛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來。
在座的這些人,哪個不是經歷過各種勾心斗角的紛爭和設計陷害才走到今天的,所以鄭瑞一提到周臣,幾個人一眼就看了鄭瑞今天來的目的。
鄭瑞站在那兒說道:“那個……周臣家里很窮的,他念大學都沒錢,還跟學校申請了助學貸款呢。”
鄭瑞又看向陸南城說道:“陸總,他本就配不上您的兒,您怎麼能同意他們在一起呢!”
鄭瑞兀自說著話,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完全像個跳梁小丑,形象全無,素質全無。
首位上的陸南城全程都在沉著臉,此時聽完鄭瑞的話之后他端坐在那里,忽而勾笑了一下。
姿態無比閑適地說:“比起他申請助學貸款然后靠自己打工來還錢的方式,我更瞧不上那些四不勤五谷不分靠著家里的錢到嘚瑟的人。”
鄭瑞:“……”
陸南城這話相當于力周臣了,順便還諷刺了他,鄭瑞頓時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燒。
他直指周臣很窮,就是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周臣到恥的,誰知不蝕把米,反倒被陸南城給諷刺了。
離他最近的紀杭,抬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順便還“贈送”了他一句話:“小伙子,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明磊落的男人,是不會通過詆毀傷害別人的方式來打倒對手的。”
言外之意鄭瑞手段卑鄙齷齪到本不是個男人。
鄭瑞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噎死。
就那樣不服氣地瞪向了淡定坐在那兒的周臣,結果周臣本不理他,只端坐在那兒看傻子似地看著他。
就在鄭瑞正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的時候,包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是遲來的盛瑾年跟冷星竹還有盛唯一一家人,盛瑾年一進來就看到面前杵著個臉紅脖子的陌生人,頓時很不悅地問道:“這誰啊?干什麼呢?”
都說相由心生,盛瑾年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陌生人是個垃圾。
他的寶貝兒盛唯一在一旁面無表地給他解釋:“欠揍的人。”
言簡意賅,毫不客氣。
寶貝兒都說欠揍了,那就真的欠揍,盛瑾年當即很是不耐地沖鄭瑞說道:“滾蛋!”
盛瑾年不像在座的其他人那樣用言語兌鄭瑞,他直接上腳,一腳就踹在了鄭瑞的屁上,鄭瑞一張臉漲得通紅,捂著屁狼狽竄了出去。
周楷沒忍住,撲哧一聲樂得笑了出來。
盛瑾年一家三口落座,然后盛瑾年問向眾人:“怎麼回事?”
周楷自告勇地講了鄭瑞愚蠢的行為,以及他在學校里各種針對周臣的事。
在座的人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這種事只覺得是小兒科。
最重要的是,他們也覺得按照周臣的能力肯定能搞定鄭瑞這種小人,沒看周臣全程都淡定地坐在那兒不慌不忙嘛。
心理素質足夠強大,換做別人的話今天這樣的場合肯定慌了,第一時間就上去趕鄭瑞走人了。
但周臣沒有,因為他相信陸南城他們肯定能判斷出鄭瑞到底是個什麼貨。
他更相信陸南城他們是對他真的滿意的,本不可能因為鄭瑞的三言兩語就影響了對他的看法。
陸南城他們都是什麼人啊,所以他才從一開始就穩坐泰山。
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很懂事地站了起來主請罰:“很抱歉因為我的事影響了大家的心,我先自罰三杯。”
還沒等喝呢,那廂喬妤開口攔住了他:“哪有影響心啊,反而是給我們大家添了樂子呢,別罰了。”
喬妤毫不掩飾自己護著周臣的心,凌黛黛起哄:“你這還真是丈母娘看婿越看越順眼啊。”
喬妤沖凌黛黛眨了眨眼睛:“以后你也會明白這種的。”
喬妤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護著周臣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在座的他們大多數也都有兒,到時候會理解的心的。
凌黛黛跟著笑了起來,晚宴就在這樣愉快的氛圍下開始了。
鄭瑞的鬧劇毫沒有影響到一眾人的心,因為本不值得。
席間,作為男方的朋友兼合作伙伴周楷發了一次言,站在他的角度把周臣好一通夸。
盛瑾年轉頭跟自家兒評價周楷:“花言巧語,還好沒要。”
周楷:“……”
有些張地瞥了一眼對面乖巧坐在母親喬蕎旁的紀堂,卻發現小姑娘正在彎著角對他笑。
然而周楷一點都不覺得歡喜,因為的笑容完全是形式上的禮節上的客套笑容。
不過是因為他在講話,所以出于禮貌捧場地給個笑容,而不是那種心里有他所以星星眼地看著他給他微笑的那種。
盛唯一接自家父親的話:“爸爸,據我所知,當年您也是很會花言巧語的人呢,不然怎麼能把我媽給騙到手。”
盛瑾年:“……”
重重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騙你媽了?我們是兩相悅好不好!”
周圍一片噓聲,代表著眾人對他說的兩相悅這個詞完全不贊同。
盛瑾年懶得理會他們,抬手摟住旁邊的冷星竹:“反正我們現在兩相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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