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溪看著那些雷電落下,徹底將湖水擊穿,過了許久,雷電漸漸消散,天地之間,一切才再次變得平靜。
宋長溪這才看向湖面,如今湖面在雷電消失之后,漸漸平靜,再也不見那個年,宋長溪有些滿意的點點頭,想著那個年定然是被雷電擊碎,如今已經是尸骨無存了。
所謂的什麼軀傲視修士,如今來看,不過是可笑的說法。
他從天上落下,墜落到湖面上,然后緩緩在湖面走過。
就在此刻,他腳下一抹殺機橫生!
宋長溪腳尖一點,就要離開湖面,再去高空。
但就在此刻,一只手猛然探出,抓住他的腳踝,宋長溪皺眉,另外一只腳踢出,湖面炸開,但與此同時,那個藏在水里的年,用力狠狠一拉,那看似單薄的軀里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生生將宋長溪拉下,一個踉蹌。
而后陳朝一躍而起,一腳踢在宋長溪心口,這一次和之前一樣,他心口一陣漣漪,將這一腳徹底便卸去了所有力道,他上那件道袍看似尋常,但實際也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哪里是陳朝一腳便能破開的。
渾是的年上鮮混著湖水一同順著軀滾落而下,本就是渾傷痕的年,此刻上半再次模糊,在這種傷勢下,只怕是一便要疼痛不已,只是陳朝沒有任何反應,神漠然的他瞬間刀,一刀朝著宋長溪心口劈去。
宋長溪軀就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扭著避過這一刀,同時五指鉤,手抓向陳朝。
掌心的磅礴氣機瞬間涌出。
可很快,便是一拳砸向他的那只手臂。
拳掌相,宋長溪卻皺起眉頭,他本來境界要高于陳朝,按理說在氣機之間的比拼,怎麼都要占據上風,但此刻陳朝這一拳砸出,洶涌氣機卻好似要勝過宋長溪一籌。
著那如同海浪拍岸的洶涌氣機,宋長溪微微失神。
下一刻,一道洶涌的刀便再度出現。
宋長溪心念一,后驟然出現一座法相。
這一座法相正是當初他在對付那只山鬼的時候施展出來的,只是如今時間急迫,他無法撐開完整法相,只有半座法相出現。
三頭六臂的上古雷神,如今雖然只有上半,但依舊威勢驚人。
他一拳砸出,湖水瞬間炸裂!
陳朝那一刀,不偏不倚地劈砍在這座法相的其中一只手臂上,而后讓宋長溪吃驚的是,那一刀直接一刀將那條胳膊斬了下來。
宋長溪趁著這個機會退出去整整十數丈。
只是很快,宋長溪邊發現了自己的道袍有些破損。
很明顯是之前被那柄看似尋常的斷刀斬開的。
只是那是什麼時候?
宋長溪低頭看了一眼。
那道法相此刻已經崩碎。
上古雷神撐開的時候便極為勉強,被那一刀斬碎,雖說讓人有些意外,但實際說起來,也還算是正常。
畢竟不是完整法相,此刻被一刀斬開,沒什麼好說的。
那柄刀又到了眼前。
是的,渾是的年也在這個時候到了他的眼前。
兩人對視一眼。
宋長溪看到了那個年堅定無比,漠然的眼神。
鮮還在流淌的年忽然咧一笑。
宋長溪到了一刺骨的寒意。
……
……
一拳再次砸出,宋長溪雙手很橫疊,攔下那一拳。
陳朝冷笑一聲,另外一只手握住刀柄,用力斬下。
道袍刺啦一聲,就此被斬開。
宋長溪瞪大眼睛,有些不解。
為什麼?
自己那件道袍是隨意能斬開的?
眼前年手中的斷刀到底是什麼東西?
……
……
宋長溪道袍被撕開一條口子,便靈氣消散,徹底淪為尋常的袍。
陳朝那一拳,也徹底將宋長溪的雙手下,抵住對方心口。
宋長溪注意到,此刻的陳朝口鼻之中有白霧吞吐,從口中呼出,然后是從鼻中吸。
接下來,那一刀,便要落下。
宋長溪此刻臉無比難看,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他本都沒有想到的事,他因為自己的雷法足以將陳朝斬殺,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年的軀不僅如此堅韌,不僅沒有被他的雷法所殺,甚至此刻還能將他到死地?
宋長溪深吸一口氣,眉心忽然開始熠熠生輝。
那個地方,有一道神就要撞出。
他這樣的道門天才,哪里會沒有什麼保命的底牌。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要用到這樣的底牌。
下一刻,讓他更意外的事發生了。
陳朝一拳轟在他的眉心,生生將那要展開的眉心打得重新閉合!
“什麼他娘的手段,再來啊!”
陳朝一拳拳朝著眉心砸去。
另外一只手握斷刀,便要直接宋長溪心口。
若是這一刀真的他的心口。
這位道門天才只怕便要隕落在這里了。
一位道門天才,潛龍榜上排名極為靠前的年輕天才,怎麼都不該死在一場萬柳會的武試上的。
但這樣的事卻好似真的要發生了。
忽然,天地間一聲嘆息。
而后是一片漣漪。
的湖水此刻忽然平靜,天地之間,一片寧靜。
一個書生,出現在了湖畔。
那個書生站在湖畔,看了一眼那已經好似再也不了的兩人,微微嘆氣。
有些慨的書生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出手,天地恢復運轉,不過只有那個渾是的年能夠作,他此刻刀在手里,就差一下子便能刺對方的心口。
若不是魏序,此刻宋長溪已經死了。
魏序看著這邊,平靜道:“你若是殺了他,麻煩很多。”
他看著陳朝,平靜道:“我不是來阻止你的,不過是想要在你手之前,再請你想一想。”
魏序主持這座小天地,小天地里面發生的一切,他其實都知曉,但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一旦做了,便會失去了規矩兩個字。
但是此刻,他卻不能管這兩個字了。
因為這個年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大了。
宋長溪是道門里天才,雖然比不上道門雙壁,但也極為了不起,若是在神都被殺了,并不是那幾個練氣士被殺那件事能夠比擬的。
陳朝深吸一口氣,將那些口鼻之間的白霧盡數吞肚里。
“魏先生何以教我?”
陳朝看向魏序,眼中有些毫不掩飾地譏笑。
既然魏序此刻能發現他要即將殺了宋長溪,那麼早在之前他碎竹牌的時候,魏序也定然知曉。
那為什麼之前他不出現,而現在卻在他占據上風的時候再出現?
“之前我問師妹要不要做些什麼,師妹說什麼都不做,那便是你要的結果。”
魏序看著陳朝,說道:“武試魁首和命,師妹覺得你會選擇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