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剛想質問黑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卻被對方的一句話給噎住了。
他現在這境,可不就像是被拋棄了嗎!
不對!他覺得自己不是被拋棄了,而是肩負重要任務,不得已跟周老板他們分頭行!
程相儒剛要辯駁,卻見黑孩已經重新鉆向車,還沖他招了招手:“先上車再說。”
面對這個如纏人幽魂般的神孩,程相儒到有些不安。
雖然他知道對方不一定對他有惡意,但每次都是故作神,突兀出現又匆匆離去,上次更是沒頭沒腦丟下一些奇怪的話,是真的不得不提防。
黑孩回到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并重新掛擋,還打了一圈方向盤,似乎沒有等待程相儒的耐心,想要直接繞過去。
眼看著前后都是茫茫白雪,再加上能實在是跟不上他的決心,程相儒把心一橫,不敢再瞻前顧后,趕跑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鉆了進去。
車很溫暖,但臭烘烘的,后面的兩排座椅都已經被拆掉,空又臟兮兮,好像抹過屎一般。
“怎麼這麼臭?”程相儒被熏得差點吐了,他捂住口鼻也擋不住那難聞的臭味兒。
黑孩“切”了一聲:“這都花了我三千多塊錢,有的用都不錯了。你要適應,一開始可能會覺得很臭,等過一會……”
“就不臭了?”
“想啥呢?過一會就習慣了。”
“哦……”程相儒抱著旅行包,緩了片刻,明顯覺臉頰解凍,滿疲憊也得到了極大緩解,他見黑孩開車繼續往前走,頓時就急了。
他快速掏出來兜里的錢,分出來幾張,遞給黑孩:“能不能帶我先回一趟縣城,我可以給你錢。”
黑孩一腳剎車下去,在防鏈“咔噠咔噠”的響聲中,車巍巍停了下來,好像隨時會散架一樣。
“你不是應該跟那個山羊胡在一起嗎,怎麼就剩你自己了?你們跑這邊干嘛來了?你回縣城干什麼?對了,他們就在前面吧?還有多遠?”
見黑孩沒要他的錢,聽著黑孩問出的這一連串問題,程相儒有點迷茫,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索他一個都不回答,反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黑孩有些不高興了,掛上p檔拉起手剎,扭頭盯著程相儒:“好像是我先問的你吧?”
程相儒又被噎了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算了,我先說吧。我冷螢,我來這里,就是跟蹤你們,想看看那個山羊胡想要搞什麼鬼。好了,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了,該你了。”
冷螢?好奇怪的名字。
程相儒心中默念對方名字幾遍,確定自己不僅沒聽過這個名字,甚至連“冷”這個姓都沒聽過。
還有,跟蹤我們干什麼?
“喂!你想啥呢?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冷螢不耐煩地催促。
程相儒搖頭道:“周叔沒有要搞鬼,他是要幫我找我爸。”
冷螢沒好氣道:“和你說過了,你爸本就不認識他,他沒事吃飽了撐的?找你爸干啥?有病啊?”
程相儒有些生氣了:“你上次這麼說,現在還這麼說,周叔不認識我爸,難道你認識我爸?”
冷螢認真點頭:“沒錯,而且很。”
程相儒愣住了,驚疑不定地看向冷螢,不自覺更抱懷中旅行包。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呼吸已經非常急促,說話的聲音微微發:“我爸在哪?”
冷螢看一眼油表,把暖氣加大一檔,語氣隨意:“不知道去哪兒了,但肯定不在這邊。”
“不可能!”程相儒急了:“我前幾天剛看到照片,他就在這邊,并且聽說跟一伙人進山盜墓去了。他一定就在這邊!你才在騙我,你本就不認識我爸!”
說完,他便轉想要打開車門。
沒想到,冷螢竟然“啪”地一聲將車門給鎖住了,程相儒拉了幾下門把手都沒能將門打開,氣得他用力撞向車門,把整個車都給撞得搖晃起來。
冷螢并不阻攔,鎖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一會,冷螢見程相儒氣吁吁地停了下來,無奈搖了搖頭,重新放下手剎,一手掛擋,一手轉方向盤,緩緩將車掉頭,向縣城方向緩緩駛去。
“不管山羊胡那伙人要干嘛,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帶你一起回蓉城吧。”
“我不回蓉城,我要去縣城買打氣筒,買完就要趕回來,周叔他們都還在等著我呢!”
“買打氣筒?”冷螢笑出了聲:“干啥用?吹氣球玩嗎?”
“不是!我們那輛車的胎沒氣了,需要打氣筒打氣。”
“不是應該有備胎嗎?”
“四個胎都沒氣了,他們說備胎只有一個。”
“這麼倒霉?可胎破了,要補呢,買打氣筒有什麼用?”
“不是,就是氣沒了,胎沒破。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說只要有打氣筒就行了。”
冷螢似乎是猛然想通了什麼,雙眼一瞪,猛地一腳剎車,差點把程相儒給發出去。
“我知道了!”冷螢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很是憤怒:“他們打的是大清龍脈的主意!”
程相儒剛坐穩,正要發火,但聽到“大清龍脈”四個字,頓時就愣住了。
這孩到底什麼來頭?不僅自稱認識他爸,還知道大清龍脈就在這邊。
冷螢扭頭看向程相儒,冷笑道:“我早就提醒你了,讓你不要相信他們,你怎麼就不聽呢?現在好了,你哪怕什麼都沒做,只要被別人看到你們在一起,你也算是走上一條斷頭路了啊!”
“什麼意思?”程相儒不傻,他之前就覺得周老板他們有些表現不太對勁,但他找父心切,涉世不深,并對周老板過于信任,所以沒多想。此時看到冷螢如此激烈的表現,他潛藏在心的不安被放大,讓他心慌。
冷螢口劇烈起伏,似在抑憤怒的緒,努力以平靜語氣道:“我跟你說過,你爸不在這里,但他們卻借著找你爸的名義,把你騙著一起過來了,還說你爸來盜墓,專門把車開到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剛剛就一直在想,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他們要盜掘大清龍脈,并且故意把你支開,讓你實際不參與,但在路人眼中卻跟他們是一伙兒的,把你跟他們綁在一起。”
“故意把我支開?”程相儒驚呼出聲。
“沒錯!要不然胎怎麼在沒破的況下,四個一起沒了氣?不是他們放的,難道還見了鬼嗎?”
說到這里,冷螢頓了頓,豎起一手指:“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應該已經鎖定了大清龍脈的準確位置,最遲今晚,他們就要炸盜了!”
似是在印證冷螢的話,就在這時,遠深山中有“砰”的一聲炸響,在茫茫天地間回,如一記重拳,狠狠打在程相儒口。
看相的說我是百鬼送子,斷我要和死人打一輩子交道.所以我選擇當一名法醫,遊走在生與死之間的職業,古時候稱之爲仵作,被視爲不祥之人,在三教九流中屬下九流行當.入行這些年,我經歷過各種離奇詭異的案件,這些生人勿進的恐怖詭事,我都記錄在一本從來不敢公開的筆記裡.我是離陰間最近的人.死亡是我的名片.我叫容彥!一個百鬼送子的法醫,一本恐怖靈異筆記,一段生人勿進的詭事,盡在探靈筆錄.-------------------------------------------------------
我一直跟在爺爺身後幫別人遷墳。遷墳中有著一種特殊的葬法,名二次葬,需開棺槨,撿屍骨,整新衣。而我第一次遇到二次葬,就挖出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我出生時,天降異象,萬靈跪拜。 爺爺死后,天地作墓,山海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