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世民問出這個問題，待他話音落下，李牧塵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口而出。

在天下和兒子之間，李牧塵選擇了後者。

正因如此，李世民眼中出一種善的芒，也許李牧塵不知道，就是在剛才的一個簡單問題，絕對了他未來的走向。

對於他的回答，唐王甚是滿意。

方才之所以那麼問，便是為了考驗李牧塵心中的本能。而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明他心裡面裝著家庭，絕非是冷酷無之人。

為帝王，要懂得斷斬誼，只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帝王不能夠擁有。若是連自己的家庭都不在乎的人，首先那就是人品有問題。

自己的妻兒都不惜，更別談惜天下人？若是這種人登上皇位，大唐盛世再難保持不說，只怕帝國將在他的手上走向陌路。

人善者，人恆敬之；仁者，人恆之。

如今已不再是隋唐世，天下不再需要一位殺伐的帝皇，而是需要一位有著仁之心的皇帝。

李世民，乃是千古曠世奇才。不僅有著強大的軍事才能，更有著治世之謀略，他是一位集殺伐與仁於一的矛盾綜合。

大唐帝國，在這位“天可汗”的手上走向了盛唐輝煌，讓世界的人們看到了天朝帝國的威嚴，其名傳播四方。

縱觀華夏五千年的歷史，大唐帝國，無疑於是最為璀璨和絢爛的，開創了萬國來朝，四夷臣服的盛況之景。

而這一切的締造者——李世民，更是被尊稱‘千古一帝’，較之秦皇漢武，亦不遜風。

“長生乃是朕的皇孫，如今老九這逆子竟然用他親侄兒的命來威脅你，朕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李世民說道，“朕準許你前往永州，但要記住一點，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你，你是大唐未來的君上，是帝國的太子，絕不可以命相搏。”

“謝父皇恩準，兒臣記住了您的教訓，一定會注意的。”

李牧塵謝恩之後，便是離開了皇宮。

當他離開後，李世民隨命令錢德發，將褚遂良等人召集太極宮商榷要事。

……

——

——

前往永州，李牧塵將日子定於三天后，他本是想要一人前往的，奈何牧清怡的磨泡，終究是妥協了。

小長生是牧清怡的心頭，這種事，當母親的如何能夠缺席呢？

距離原定出發時間還有一天，靜心園來了三位“不速之客”，由於李牧塵尚未歸來，們險些鬧出了不小的矛盾呢。

原來，水兒奉命前往蜀國，離開之前，李牧塵還是牧王的份，等返回長安，聽從他人提及，說是公子已經被立為太子，為李牧塵的，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

可當聽說唐王賜婚，公子與一位不知來歷的子婚，這件事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在水兒心中，能夠配得上公子的人，只有莫千雪和石蘭。

至於水兒為何前往蜀國，一去便是數月之久，再次回歸已經發生了太多事。原來，早在三年前，薛仁貴攻打蜀國，由於李牧塵的而出，拯救蜀國於危難之中。

在此之後，石中玉便命人拆除了蜀道，那是通往中原大地的重要道路。如今，想要再蜀道，沒有人專門指引，恐難找到一條幽辟的小路。

而且，水兒依照公子的意思，請求石中玉借兵，以備不時需。如今，蜀兵已經在邊境待命，水兒們先行返回長安。

“你們是誰？！”

氣氛變得異常淒冷，牧清怡看著石蘭和莫千雪，來自人的直覺，此二看自己的眼神有著一種深沉的仇恨。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三個人一臺戲，依我看來，別說戲臺子太小，若是們三個人站在一起，完全可以演繹一個世界。

這種時候，水兒默默地推到一邊，為小丫鬟的還是有著自知之明，那是來自公子的子們之間的博弈和較量。

莫千雪站了出來，說道：“這句話倒是我們應該問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盡管們已經聽說了太子大婚的消息，但還是想要聽自己說。

面對著兩個人的針對，於氣勢上，牧清怡可不會輸半分，畢竟已經是母親的，這些年經歷了太多太多，讓長了，不甘示弱地說：“我想要是腦袋沒有病的話，完全可以看得出我是這裡的主人，反倒是你們兩個，突然來到這靜心園中質問主人？不覺得自己有失禮節嗎？”

的話一經說話，氣氛再降一個等階，要是有流水流過，一定會瞬間結冰的。明白人都聽得出來，牧清怡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其意已然明顯。暗諷莫千雪和石蘭腦子有病不好使。

石蘭站出來說道：“好一個有失禮節？難道喻辱罵人便是你的聖賢之道？在諷刺他人有失禮節的同時，你也應該反思自己的言語是否得當。”

錚~！

石蘭一經開口，無論從氣勢上，還是語調上，都顯然要冷了幾分，與莫千雪格截然相反的，倒是跟牧清怡有些相似。

故而兩人對嗆的同時，讓牧清怡從的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牧清怡不示弱道：“這位姑娘，那你可否知道，想要別人以禮待之，必先要自己以禮待之。你們兩個人，橫衝直撞的來至我的園子，氣勢洶洶，以無禮待見於我，而我又何需以禮客套你們呢？”

“自己都談不上禮貌，卻以禮貌約束別人。正如你看到的那般，我乃一介流之輩，不懂聖賢之道，卻也知道禮尚往來，如今你們兩個跑來質問我？？還想要我給你們好臉看，難道就不覺得恥嗎？”

牧清怡以一人之力獨戰石蘭和莫千雪兩個人，非但不落下風，反而大有佔據優勢的意思。

莫千雪和石蘭互看了對方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讀懂了各自心中所想，不約而同地認為這個人很強。

不僅強勢上強，就連說話也是得理不饒人，毫不給你對方任何面。們哪裡知道，牧清怡可是一位三歲孩子的母親，早已不是在清純，而且日夜與李牧塵同床共枕，免不了到他的影響。

能說會道可是最基本中的基本。

“想不到堂堂的太子妃竟是這般胡攪蠻纏，實在太令人失了，而你這般侃侃而談，哪還有氣質可言？”莫千雪說道。

牧清怡出兩手指頭，說道：“第一點，虛偽的話才可稱之為胡攪蠻纏，很顯然，我方才所說皆為你們無可辯駁的言論。這第二點，我本就是山野子，沒有你們的高貴出。而今你們讓一位山野子展示的氣質，不覺得很可笑嗎？”

莫千雪和石蘭對視，忽然覺得這個人除了說話蠻橫以外，還有些不要臉。單憑這一點，們皆可斷定，絕對是到了李牧塵的影響。

要是山野子，莫千雪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瞧那般氣質，也絕非山野子。不過，們不知道，牧清怡可是雲嵐宗宗主之，來自山野，卻非鄙之人。

突然，這個時候，小長生跑了出來，看見有兩個人欺負娘親，小家夥邁著步子，負責照顧他的老嬤嬤本拉不住。

小長生很是生氣地說：“你們兩個壞人，不準欺負娘親！！”

莫千雪和石蘭看著他，傻傻地問了一句：“什麼？你的娘親？那你的父親是？”

“哼，我的爹爹李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