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和平南王的心思相同,認為與張安平并非是宿敵,仍有活著的希。
“本座上背負著很多的因果,需要做出償還。而且你覺得當你做出那麼多不仁不義的事,本座還會饒你一命嗎?”
張安平冷冷的笑了。
他已經達目的,葉無缺也已經毫無利用價值。
斬殺之,令其還天而去,方為最佳選擇。
而且這葉無缺,從必死之局中,都拿到了傳承和道統,若讓其活著,定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所以張安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葉無缺,緩緩抬起長槍。
看著張安平眼中的冷漠,葉無缺徐徐長嘆。
以單手抓住寶劍,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會以懦夫的方式去死。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接下來便是生死搏殺之時。
忽然間,一道聲音從靈州方向傳來。
同時更有一道金龍軀,承載著一位妙齡子,迅即向此趕來。
“小弟,手下留……他罪不至死!”
張安平眉頭一挑,駕馭小金龍趕來之人,正是張芝春。
“大姐為何會來?是云藝……”
張安平持著長槍,立在葉無缺的面前,眼神稍稍偏開,看向十里之外靜靜矗立的兩道子影。
云藝很坦然的接著他的視線,并無任何不安,似乎覺得告知張芝春,提前來挽救局勢,并不是一件壞事。
對此張安平有些想不通,云藝已經是第二次與他的想法相悖了。
第一次是對平南王遭遇很是憐憫,很有幾分正道仙子的風骨。
張安平倒是也能理解,并且也能接。
但這一次直接手了張氏的家事,這不是云藝的往常做事風格,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正在他有些不到頭腦之際,小金龍駕馭金輝,已是從不遠顯出了原本形。
此刻小金龍目瞪口呆,著張安平那悉的姿,縱使面容仍是平平無奇,可那份氣質和氣息,卻是無法騙過龍族之知。
“主人……你真的回來了!”
小金龍大喜過,繼而扭頭去看云藝與沉香,見著二都是一副并不意外的樣子,馬上翻了翻龍眼,為二將自與張氏蒙在鼓里的事,顯得很是有些不滿。
“小弟,你回來了,看起來,你不僅沒有傷,反而收獲巨大,大姐真的為你高興。”
張芝春坐在龍背上,穿著淺白的,梳著婦人發髻,面龐上點著腮紅,上下充滿子的風韻。
張安平上下打量過去,眉頭微微一擰。
繼而扭頭去看葉無缺,放開神識一番探察,臉上的意外更深。
而見他面狐疑,眼神閃爍不定,沉香與云藝忽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些無奈。
“主人,這葉無缺已經對自之道產生了質疑,且失去了一條手臂,也是無法保留圓滿之,自然不可在修煉上有長足進步,故此……也并非不能放過。”
云藝從虛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葉無缺,眼眸里掛著凝重,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憂。
“小弟,葉無缺雖然做過許多不好的事,但他也不過是被一葉障目而已,給他一次機會吧,就算是為大姐考慮一番。”
張芝春不知出于何種緣故,居然也在開口勸阻。
兩人似乎有種默契,卻又從未在葉無缺面前表過。
以至于此刻的葉無缺,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戒備地盯著張安平,又狐疑的打量者張芝春,云藝,想不通這兩個人,為何會對自己高看一眼。
而張安平的卻已經明悟了許多,此前張芝春未曾現之際,他也并未用神識去仔細探查過。
而今武王境神識橫掃而過,低境界修真者的所有,上的氣息,被他捕捉且看穿。
張芝春為張家大姐,原本在張安平眼中,便是如當年在吉州離開時的樣子,多年來未曾變過。
而現在他才明白,這世間并無永恒不變之人,也并不能只看以前人的心境和表現,便永遠留存那份希。
“我曾在回到九州時,從某地見過黃楊,大姐,這黃楊所修行的劍法,出自九霄上人最強的劍招之一,此事是否與你有關。”
張安平看著張芝春,徐徐開口問道。
“沒錯,那套劍法,是我從書中摘取,特地傳授給他的,他也曾向我保證,絕不會傳給第二人,即便是他的子嗣,也只有踏仙武宗之后,方才能夠修行。”
張芝春直視著張安平的眼睛,充滿了誠懇的說道。
只不過這其中掩藏多故事,確實不足以對外人道也了。
不過葉無缺聽聞此言,卻是瞳孔驟,臉煞是難看了起來。
縱使他未曾與張芝春有夫妻之實,可是在外界之人眼中,兩人之間的關系較為親。
甚至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當初葉無缺放走張家,全是因為張芝春的緣故。
只是葉無缺未曾想到,這被他視為囊中之之子,居然早就在很久之前,便已經將仙宗核心法門,傳授給了一個有婦之夫。
而今日出面阻止張安平殺人,可并不是因為,而是為了保全自之面,他葉無缺不過是個給外人看的一個傀儡而已。
張安平也明白了為何云藝會阻攔他,今日他若殺了葉無缺,張芝春這一生,只怕會背負許多不好的名聲。
而且若是再嫁夫婿,又將會有其他變故,這對于張氏族來說,可謂是不怎麼好的名聲。
而對于張芝春來說,也很難再掩蓋住曾經一時發生之事,使得自背上不潔的名聲。
對此張安平慨然一嘆,倒也算是終于明白了,為何青青會執意離開黃楊,又為何在初遇青青之時,與裴覺風親無間。
更甚至在拋棄黃楊之后,會立刻調天魔功法,試圖永遠待在張安平邊。
原來這一切既是一種報復,又是為了自存活,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但,張安平卻不愿放過葉無缺。
且不說此人有逆天改命之能,今日不殺未來反其害,只說黃楊和張芝春之間的事,無論如何掩蓋,也都不如坦然面對。
倒不如殺了葉無缺,從而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