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仙尊,神格返虛!
其威勢豈是以往所能比擬?
「同樣是返虛境,為何、為何相差如此巨大!」韓江面容枯槁,心神搖,彷彿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手握天火斬的葉修,臨空而立,氣息斂不發,看上去甚至和普通人無異。
然而,正是如此斂的神,更讓韓老心喪若死!
「韓老!請您大發神威,救我陳氏一脈啊!」陳江河完全被葉修的無形之氣,迫得本站不直子,膝蓋一,整個人跪倒在地。
可是,此話非但沒有讓韓江有所作,反倒是讓他看到了更加驚悚的一幕!
「葉仙尊!求您收回大能!我也是其蒙蔽,不得已才反水的啊,這陳江河惡貫滿盈,我這就替葉仙尊,清理這個雜碎!」
什麼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什麼同氣連枝,簡直就是狗屁!
韓江這老傢伙,是個坑啊!
陳江河腸子都悔青了,如果一早跟葉修示好,哪裏會惹得一?如果他的兒子沒有怒張珊珊,這一切是不是會有所緩解?
這世上之事皆是如此,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後悔葯可以賣,做錯了的事,只有拿命來償還。
陳江河,此時已然心喪若死,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
「哼,韓江!到了這個地步,沒想到你居然還跟我玩這種把戲,我葉修豈是會被你這種渣滓愚弄!」
天火斬在葉修的手中頓時噴薄出熾熱刀氣,陳家的中庭,居然就這麼被葉修的刀氣,切開一道寬約四五米的刀痕!
「你我誼,如此壑,叛我宗門者,必誅之!」
著葉修凜冽霸道的刀氣,韓江總算明白,葉修這次絕對不會再放過自己。
而他,此刻就像是被上絕路的孤狼。
往前一步,是萬丈懸崖,後,是一頭已然覺醒的巨龍!
韓江,沒有選擇。
「葉修!既然做到這個份兒上,我韓江即使殺不死你,也要讓你心生恐懼!」
韓江話音剛落,只見一扇吞吐著幽冷氣息的門,赫然出現在他的後!
這扇門呈玄青,其上流轉著無數躥騰的線,大門閉,門的扣環上,左面是牛頭,右邊是馬面!
所有的線,就像是某種詭異的符文,錯繁雜,隨著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匯聚於牛頭馬面之上!
「魔殿十門?看來風清揚對你相當重,不過,你覺得這種等級的玩意兒,能奈我何?」
葉修手握天火斬,冷眼下瞰。
「大言不慚,今日就讓你瞧瞧我韓某人的真正手段!」
韓江說話間已然將自己的食指割破,一地驀地注魔殿十門之一的羅剎之門上,一直閉著的門扉,驀地傳來一陣凄涼而艱的嘯!
這道羅剎之門,隨著嘯和冷的死氣,豁然中開!
「我、我靠,那是什麼玩意兒?」陳江河看向那扇不祥的門,險些嚇得尿子。
僅剩的陳家人見狀,已然開始四下奔走,他們一方面是忌憚葉修之威,可是,另一方面,他們似乎更加忌憚羅剎之門飄出的,無數影般的大手。
這些大手甫一飄出大門,便如韁的野馬一般,不斷的撲向四下逃竄的人群,而後不斷的拉扯這些人的氣,吞噬他們的魂靈!
「魔殿十門,煉之,陳江河,你可看清楚了?」葉修隨意一句話,便讓陳江河震不已。
「韓江!休要傷我家人!」
「傷你家人?你剛才不是還求我保你?沒有犧牲,怎麼保你?」韓江狂笑,瘋狂縱這扇羅剎之門,進行吞噬。
「這、這魔殿果然、果然非同小可,沾染不得啊!」
「就是,這力量也太詭異了!」
「逃啊,還愣著幹嘛?」
眾人看著那些被影大手吸干氣的傢伙,已然嚇得肝膽裂,這招雖然不如葉修來得震懾力十足,可是,從那扇門飄出的邪氣,卻猶有過之。
陳江河把這些完全看在眼裏,一瞬間,心如死灰。
這樣一個魔殿,一個將力量來源寄托在吞噬魂靈、靈氣的道,已然讓他徹底看清了魔殿的真面目。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葉修面前,看著上百陳家,已然老淚縱橫。
「葉仙尊!求您大發善心,救救我們陳家!但有所命,不敢不從!」
「今日本尊前來,只為誅殺本門叛徒,陳江河,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接下來的畫面,將會非常腥。」
葉修凌空虛劃,正撲向陳江河的手驀地被一堵看不見的氣牆阻隔,再不能威脅他們分毫。
陳江河連連叩首,隨即帶著家人遠離了自家這座被靈氣、邪氣滿盈的宅院。
「葉修!裝什麼好人?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嗎?」韓江桀桀怪笑,眸子已然變作一片漆黑。
「我說過,這次本尊的目的,是誅殺爾等叛逆之徒,順便讓這些人看清楚魔殿的本質,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準備時間,現在,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
「你還是如此自負,好得很,葉修,這就為你的自負,付出相應的代價吧!」韓江眉頭皺,念念有詞!
「魔臨萬界,浮屠千載,印歸路,祭我以魂!」
甫一念咒語,羅剎之門驀地擴大了十數倍!
一隻大手,散發這凜冽腥氣,驀地從門探了出來!
手途經之地,靈氣衰疲,草木枯萎,天地異!
葉修冷哼一聲,滿目仙氣,傲然凌空,手起刀落!
轟!
……
巨大的轟鳴聲,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寧海。
無論是在工地上辛勤勞作的工人,還是在海邊捕魚的漁民,亦或是寫字樓的白領,都在一陣慄之後,齊齊看向陳家宅邸的方向。
而此刻,恐怖的一幕,赫然映那些深高的人的眼眸里。
陳家,那個號稱寧海明珠的仿古建築,竟然直接被夷為平地!
黑煙躥騰,邪氣彌散。
陳江河足足過了十分鐘,才敢進自家宅邸。
然而,呈現在他眼前的,除了殘垣斷壁之外,便是令人心悸的縱橫壑。
地面,更是下陷足足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