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林若然回道。
「好,我陪你去草原,這五天時間,只要你想去的,我皆如你所願!」葉星辰霸氣說道。
在長安玩了一天一夜后,便又大帶林若然,去了西北草原。
十二月初的天氣,在整個北方,已經冬日凜凜。
一眼去,萬里不見綠,只有遍地枯草,蕭瑟不已。
「可惜,來得不是時候。」葉星辰略顯憾的說道。
「不可惜,一年四季,各有各的,人生在世這麼短暫,學會發現生活中的好就行了。」林若然不覺得失,頗有哲學地說道。
葉星辰看著林若然,眼中出欣賞之。
前世的林若然,之所以吸引他,不是單純的貌,更是擁有一種超世俗的格,不會隨波逐流,更不會被普世價值觀所捆綁。
不然以林若然,廣陵大學學子,又是校花的份,面對那麼多優秀追求者,又怎麼會和葉星辰一直做朋友。
換做邊,又有幾個這麼優秀的孩,會和一個普通男孩為知?
「你依然是我心中的那個林若然。」葉星辰慨一聲。
「你心中的我,又是什麼樣子的?」林若然問道。
「思想獨立,不隨波逐流,面對萬,有自己見解,像是天空明月,縱然黑夜,也亦明亮無雙,也如一縷春風,讓人滿面清爽。」葉星辰認真說道。
「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林若然角含著笑意。
「只好不差。」葉星辰同樣笑道,目似水。
林若然害轉頭,假裝看風景:「其實很多追我的男生,只是單純的為了皮囊而已,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
「所以你考慮好了做我朋友?」葉星辰順勢問道。
「你自己說這次遊玩,不談,只論春花秋月。」林若然狡猾的說道。
額……葉星辰無言,這是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
看到葉星辰無語的樣子,林若然咯咯大笑,花枝,針織長,在風中擺不已。
「有這麼好笑麼?」葉星辰一臉莫名其妙。
「當然好笑了,就喜歡你失落的樣子。」林若然調皮說道。
「看我失落你就覺得好笑?」葉星辰一萬個無法理解。
「你不要生氣啦,我只是看你在我面前失落而已。」林若然馬上解釋道。
「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
「什麼區別?」
「這個嘛……你自己領悟去吧。」林若然說完一聲,便是撒歡似的拋開,在蒼茫無邊的草地上跳躍不已。
大風從遠方吹來,將一株株枯草得彎了腰,而後又迅速地站起來,好似海浪般波不已,林若然的子也在草地上舞著,好似一幅風景畫,看起來是那麼的麗。
「這丫頭,怎麼老是說得不明不白的。」葉星辰搖頭,懶得去想什麼,掏出手機,對林若然拍了很多照片。
葉星辰又何曾知道,他在林若然面前表現的失落,說明越是在心裏在乎。
對於一個心中充滿疑慮的孩來說,這種在乎,至關重要。
因為這樣才能確定,這個男生,是否值得託付!
兩人在草原上肆意狂歡,最後又從當地牧民手中借來馬匹。
林若然坐在前面,葉星辰雙手環抱著,幫助一起駕著駿馬,馳騁在西北草原。
直到日落時分,太墜向地平線,像是一個紅大燈籠,映照半邊天,金餘暉,灑遍整個草原。
葉星辰與林若然,坐在一座山包上,目順著地面逆看去,遠的額濟納古河,在晚霞照耀下,水紋粼粼。
再遠方,依稀可見巍峨的雪山,像是聖般聳立,一切都是那麼安靜,耳旁只有風掠過的聲音。
葉星辰就這麼和林若然並排而坐,誰也沒有說話,就像是多年的老夫妻,早已習慣了對方一樣,不用說一言一語,只是安靜的看著風景。
直到過了許久,林若然才開口:「葉星辰,你修為這麼厲害,有什麼人生目標麼?」
「我的目標就是守護你,以及邊所有親近之人。」葉星辰說道。
林若然心中非常,只是忍不住問道:「我難道救過你命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我的確救過我的命。」葉星辰笑著道。
「真的假的?」林若然難以置信。
「當然是真的。」葉星辰語氣堅定。
「我想聽你說故事。」林若然忽然說道。
「什麼故事?」
「我們前世的故事。」林若然用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葉星辰。
不得不說,這雙目的殺傷力很大,葉星辰直接敗下陣來,不忍拒絕。
「行吧,你想聽,我就告訴你。」
本來他不想說,是因為怕干擾到林若然,不過以林若然的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說這些也無妨了。
於是葉星辰把前世發生的事,一點點說給林若然聽。
從一開始的相識,到後來他在顧今朝等人相比下,只能默默守護著這份喜歡,不敢公之於眾。
直至後來大學畢業,與林若然,再無集,母親離世,人生失意,也每況愈下,葉星辰頹然不已。
在許多個夜晚,他也曾想過,要好好努力,打拚一番事業,再去找林若然,以全新份,和重新認識。
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倒霉蛋,生活上的一件件事,如大山般不斷來,將他好不容易構建的信心寶塔一點點摧毀。
直到後來知道林若然要結婚的消息,更是全面崩潰………
葉星辰把這些往事,以一種非常平靜的口吻說出來,只是當做一個普通故事而已。
再世來過,顧今朝早已被他斬殺,連同整個顧家,也被夷為平地,他現在的心態,早已不起毫波瀾。
但作為第一次聽這些事的林若然,則早已滿臉驚。
直到葉星辰說起,收到那封信,明白一切之後,瘋狂跑到葉家,最終只是看到一口棺材,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被顧家之人痛打不已,林若然已是淚流滿面。
「沒事了,都是前世……」葉星辰本想安兩句,卻發現林若然轉頭撲到他懷中,痛哭不已。
他竟然張了起來,一時之間,雙手僵在半空,只有膛,可以清晰覺到林若然的搐。
愣了片刻之後,他緩緩抱住林若然,用一隻手輕輕拍打著的後背。
「早知道應該繼續堅持不告訴你的。」
「幹嗎不說,你早就應該告訴我這些,不然我都不知道顧今朝居然那麼壞,也不知道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林若然哭泣著說道。
「都是前世的事,不用太過往裏去。」葉星辰安道。
「那還不一樣是我麼,如果你沒有功回來,豈不是還是一樣的結局。」林若然哭得停不下來。
「好吧,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顧今朝已經被我殺了,這輩子有我在,沒人可以再欺負你。」葉星辰只能不斷安著。
林若然哭了很久很久,在記憶中,從未哭得這麼慘過。
直到停下來后,從葉星辰懷裏抬起腦袋來,只見雪白服,已經被淚水打,褶皺不已。
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弄髒你服了。」
「那怎麼辦呢,以相許?」葉星辰調笑道。
「不,我還沒考慮好。」林若然馬上正道。
這……變得也太快了吧?葉星辰無語,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得不行,馬上又變得這麼嚴肅,孩子的心思,也太難捉了。
「我剛才是為你說的故事所,你既然說自己重活一世,誰知道和前世還是否一樣。」林若然狡辯道。
「當然一樣,從未改變過,尤其喜歡一個林若然的小傻瓜,就算再來一萬輩子都不會變心。」
「哎呀,我才不要被你迷了,不行不行,說好的只看風景,誰要和你談。」林若然拍打了一下額頭,盡量讓自己不要沉浸進去,馬上站起來跑走。
「天都黑了,我要去牧民家找點吃的。」
「下一個地方你要去哪裏?」葉星辰在後面喊道。
「隨便。」林若然回道。
隨便?葉星辰愣神。
因為和喜歡的人去哪裏,都是最好的風景,虧有這麼高的修為,不會這點都不明白吧?林若然心中想到,旋即傻笑起來。
草原的夜晚,燃起一堆篝火,葉星辰和林若然,圍著火堆吃烤,和當地牧民一起唱歌跳舞。
一直到深夜,在草原上,相顧無言,看星空如畫。
第二天,兩人離開了草原,他們漫無目的,遊歷在廣袤的大夏疆土。
去過沒落的小城,也去過渺無人煙的戈壁灘,還去過黃河源頭,到了一種厚重的歷史……
幾天時間,眨眼過去,第五天,葉星辰的影,出現在京州。
不過,他來京州,首要事,不是去沒燕家,而是陪林若然,逛完這最後一個地方。
到時,正好從京州乘機,返回廣陵。
但,就在葉星辰子,剛出現在京州,眼神便是驀然一凝。
暗中有武者,在用意念之力鎖定他!
「看來有人早就在京州等著我了。」葉星辰目芒。
他殺燕天闕后,不難猜出會來京州踏平燕家,只是什麼時候來,沒有確切時間。
他今天剛抵達京州,就有人盯上他,可見在燕天闕被殺之後,對方就開始蹲守了。
應該不是燕家的人,不然就不會在京州等候了,而是採取其它辦法。
這讓葉星辰有一種推斷,專門蹲守他的人,未必是想殺他,而是想確定他何時來京州,像是有什麼其它目的。
不過,他現在的任務是陪林若然逛遍最後一天,不希在此之前發生什麼破壞心的事。
不論是誰,不管有什麼目的,只要敢在今天來,他必殺對方!
「葉星辰,你怎麼了?」林若然察覺到葉星辰神不對勁,旋即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走吧。」葉星辰微笑。
京州作為大夏國都,不是一座國際大都市,也是一座歷史名城,在這片土地上,出過不天驕人。
有蓋世帝王,南征北戰,一統天下,也有各種強大家族,紮於此,千百年不斷,還有不,和皇族都有些關係。
那些家族,或許不如燕家有名,但其底蘊,亦不可小覷,不勢力龐大,還有諸多強者坐鎮。
在神都的時候,李拙愚幾人,都格外提醒過,京州不是一般地方。
大夏最強武者,不一定在京州,但大夏強者最集中的地方,一定是京州。
而燕家,在京州之地,多也有點關係。
燕天闕被滅,與其好勢力,不一定不會出手。
在暗中潛伏的武者,說不定就是來自這些勢力。
之所以不立馬手,或許是想靜觀其變,畢竟想為燕家出面,也得考慮自利益。
葉星辰就當沒發現暗中之人,只管一心陪伴林若然逛街。
京州有一些著名景點,也是必去之地。
而就在兩人專心遊玩之時,京州,一座古老的四合院中,有著兩人,正在下棋。
一名穿唐裝的老者,微微禿頂,一隻手裏盤著串珠,一隻手把玩著棋子,旁邊還有一壺熱氣直冒的老茶缸,儼然是一個老派的講究人。
老人對面,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穿中式開衫大褂,下一條麻布長,腳上則是一雙老布鞋。
乍看之下,好似街邊手藝人,但神卻不怒自威,有一種上位者的霸道氣質。
就在這個時候,老人突然「嗯」了一聲,一棋落下,旋即呵呵笑道:「霖才,你輸了。」
名為霖才的中年人,忍不住搖頭:「陸老爺子棋藝湛,我不是對手。」
「不!」陸姓老者目如劍,好似能看中年人心思一般,「你心思有點不穩啊,還在想那個小子?」
「不愧是陸老爺子,一眼就能看出我心思,也難怪燕天闕一直鎮守家族,這麼多年都不敢隨意離開。」霖才佩服的說道。
「可他終究還是離開京州了。」陸姓老者說道。
「所以燕天闕死了。」中年之人吐道,語氣冷漠。
「我也是沒想到,一個區區年輕人,竟然可以殺四轉神境的燕天闕。自古以來,還沒出現過這樣的逆天之人。」說到這裏,陸姓老者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以此子德,既然殺了燕天闕,不會就此放過燕家,一定會來京州走一趟。」中年人思慮不已。
「不過,就目前來看,這小子,未必會來京州。」
陸姓老者剛說完,中年男子似乎得到什麼消息一般,目頓時一凝。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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