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聽聞此言,中年仆人頓時就要出言制止,白侯那是國之英雄,豈會和一個想吃飯的家伙扯上關系?
一時之間,竟連趙長淑男扮裝藏份之事都忘了,言語之間說出了這年的真實份。
原來竟是大夏的安慶公主趙長淑。
只是等到趙長淑委屈地轉頭看他,中年仆從便又想起了公主殿下最近的糟心事。
嘆了口氣,終究是把話咽了回去,改口道:“公主,我們還去找林小姐嗎?”
趙長淑見這雖為宦,但地位超然的中年仆從乎了下來,委屈的小臉登時又躍出了俏皮的笑容,歪頭想了下道:“不去了,乘興而來,興盡而歸,回宮回宮。”
說完之后,便是輕搖著折扇,步伐輕快地轉頭而去。
中年仆人看著趙長淑看似輕松的背影,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眼禮部尚書府,心中暗道:“只可惜白侯死了,那場大戰后,國庫又空虛,不然小小的月國如何敢趁機來打我們的秋風,可現在……哎,只希林蘇文能夠做好月詩會的選拔,找出幾個能和慕容杰抗衡之人,這樣長淑公主也不必遠嫁月了。”
說罷也跟了上去。
二人離開之后,黃氏和管家便匆匆跑出,一見門前無人,黃氏頓時怒火上撞,一指門房道:“貴人駕臨,你不知道請進去,難道連留一下都不知道嗎?當真是個廢!拖下去,打斷雙!”
門房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可是任憑他扣頭如搗蒜,仍然還是被其他的家丁拖了下去,不一會就傳來了慘的聲音。
黃氏的臉卻一點也沒有舒緩,眉頭反倒是皺得更了,怒道:“該死,真是一群廢,竟然被一群喪家犬搞得那麼狼狽!”
“還有這個王塵,也不中用!虧得還是國公后代!”
黃氏在那里肆無忌憚的大罵,所有的家丁都連大氣也不敢一下,誰也不想霉頭。
畢竟自家夫人雖然是禮部尚書的夫人,但是那手段……簡直堪比刑部……
黃氏站在那里暗自運了半天的氣,下人們垂頭站立,只覺得度日如年,忽然間黃氏笑了出聲,眾多仆從更是嚇得渾抖了一下。
“寧修啊寧修,你既然拿寧震元來我,那我就林若彤那丫頭去圣上那里退婚,我看到時候,你還有什麼說辭!”
黃氏一揮手對管家道:“去,把小姐回來。”
眾多仆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夫人有了明確的搞人目標就好,至不會搞自己了。
管家林大昌更是撒丫子跑開了,去找小姐好啊,至這段時間不用待在夫人邊了。
……
與此同時,京城將軍祠。
這里供奉著大夏開國以來,所以四品以上犧牲了的武將牌位。
而現在,更是供奉著白侯的牌位。
即便是現在大祭已過,但是從全國各地來祭拜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只是,就像是再明的地方也會有黑暗。
即便是將軍祠這樣的所在,也有無人問津的地方。
此刻的寧修,正在沖著一個牌位說話。
那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父親,當年名震天下的鎮國大將軍寧震元的牌位。
只是現在寧震元的牌位,卻擺放在一間已經廢棄的庫房里,落滿了灰塵。
其實要不是大伯寧輔國賄賂了禮部的吏員,寧震元的牌位都沒資格擺在這。
“爹,今天我去林家退婚了,沒退。”寧修拭著牌位道:“那黃氏也實在是太過無禮了些。”
“你知道的,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說我兩句,我倒是也不在乎,可是對你連一基本的敬意都沒有,卻讓我很不舒服。”
“我不舒服,自然也不能讓過得開心。”
“所以這婚,我不打算就這麼退了。”
“不過說起來,黃氏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我印象中的林蘇文也有些尖猴腮的,他們的兒能好看到哪去?可追求者倒是不啊,想來無非是貪圖林蘇文現在的勢力,當真是名利害死人。”
“讓他們鬧心一段時間,這婚,還是要退的。”
“對了,今天在家門口,我還把其中一個王塵追求者揍了,他求著我打他,你說好笑不好笑?”
“不過啊,估計那黃氏這時候也在想著怎麼借題發揮呢,當然我不怕的那些小手段,畢竟連蒙元人的十萬大軍都沒能奈我何,如果給我惹了,我倒要讓知道,咱們家當年能給他們扶上去,就能把他們拉下去!”
說到這里,寧修忽然頓了頓。
因為一個蜘蛛爬上了寧震元的牌位上。
寧修屈指彈走了蜘蛛,抬頭看了眼這個已經落灰了的庫房,搖了搖頭道。
“爹,大伯倒是好心,托關系走后門的把你送進了將軍祠來,可是這樣地待在這破地方也沒什麼意思,你還是跟我回家吧。”
寧修一手把寧震元的牌位揣進懷來,便是起推開了房門。
但讓寧修沒有想到的是,他一推開房門,便撞見了一個在門口吃的。
那黃嚇了一跳,手中的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四目相對。
寧修愣住了,因為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澈的潭水,無比的寧靜,直讓人安睡。
寧修想不通,為什麼世間會有這樣好的造。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發出嘆,那有著這樣麗眼睛的,便是看著寧修鼓鼓囊囊的口,發出了一聲驚呼。
“抓賊呀!”
寧修嚇了一跳,當即進步捂住了那黃的。
“別喊,我不是小!我……”
話說了一半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肋下。
笑了。
那雙溫的大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是月牙。
寧修能夠覺到自己手掌上,那溫暖的的彎曲,但是同時,他也覺到了肋下的刺痛。
寧修趕松開了手,退后了幾步。
舉著匕首,黃隨風飄擺,沖寧修溫笑道:“小賊,你被我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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