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沉聲道:“誰是蘇勵?”
“老夫便是。”
蘇勵直接站出來,理直氣壯的,他蘇家什麼事都沒有犯,怕什麼?
本不懼。
蘇家在鄴城,雖說不是什麼大家族,卻不是能人人宰割的。更何況,當今趙王袁尚在,容不下跋扈猖狂的人。
蘇勵底氣十足,呵斥道:“你們闖民宅,肆意行兇,這事傳出去,恐怕趙王殿下,不會饒了你們。”
史阿說道:“你蘇勵安排董五桂,意圖綁架陸遜,雖說行兇失敗,可你蘇勵也難逃罪責。蘇勵,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蘇勵面大變。
董五桂的事事發了?
董五桂不是死了嗎?
蘇勵有些慌,不過他好歹是一家之主,勉強保持著鎮定,說道:“你恐怕誤會了,董五桂和我蘇家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來找老夫,找錯了人。”
史阿道:“董五桂你的指使,且他把這事告訴了邊小廝,這是第一條證據。第二,你兒子和張武在樂禾坊喝酒聊天,張武代了,說你蘇勵要為兒子拿下陸遜。人證證聚在,你狡辯什麼?”
結論已經清楚,不過調查時的況不一樣。
史阿改變了說辭。
反正,是為了拿下蘇勵。
蘇勵聽完,便知道狡辯不了,董五桂這蠢貨,竟是泄了消息,還有他兒子也是愚蠢。這一刻的蘇勵,雙一,竟是直接倒在地上,高聲道:“老夫也是一時得了失心瘋,好在董五桂敗了,沒有影響到陸遜啊。”
他直接認慫。
在府面前,蘇勵沒了底氣。
史阿看著前后不一的蘇勵,心頭冷笑。蘇勵的表現,還不如張太。同樣時面對史阿,張太的態度更為強,死死撐著。蘇勵這里,因為史阿的一番話,直接就認慫。
“帶走!”
史阿大袖一拂,直接下令。
士兵迅速的行,抓捕了蘇勵、蘇以及蘇家的嫡系。至于蘇家的其余旁系人員,盡數羈押。
史阿完任務,帶著人返回趙王府去差。在史阿返回時,其余去執行任務的拱衛司人員,也都陸續回來。頂替士子的所有人都招供,只是拿人及救出被困住的士子,事并不復雜。
所有人返回,向王越稟報了抓捕的況。王越匯總后,來到袁尚的面前,躬道:“殿下,包括蘇家在,涉案的十九家人,已經全部捉拿。”
“十九家人中,有三家是鄴城的豪紳家族。還有十二家,是在鄴城經商的商人家族,以及四家是魏郡的大家族。”
“這些人,全部抓捕。”
“被綁架的十八個士子,有十五人安全回來,都被捆綁著,不曾屈服于這些大家族。還有三個人,因為不屈服而被打死,已經是死了。”
王越臉上神,著惋惜。
三個人死了,可惜。
這是袁尚專門招攬的人才。
王越繼續道:“如今所有涉案的家族,都已經查封,嫡系人員被抓捕,旁系人員被羈押。”
袁尚說道:“立刻押解十九家的嫡系人員,全部押解到南城外,本王準備公審。”
“喏!”
王越轉去安排。
袁尚等了一段時間,得知南城外的刑場已經搭建好,所有人也押解過去,且公審的告示通傳整個鄴城,他穿著黑袍,乘坐馬車徑直往南城去。
當袁尚的馬車抵達,已經是人滿為患,許多人都已經到了。
無數的百姓,圍繞在周圍。
張出來的告示,通知了消息,是袁尚要提審十九個大家族的人,公開刑。要知道,這是十九個大家族,不是一兩個家族的人,所以百姓議論紛紛。
在袁尚抵達時,圍繞的百姓讓開一條路,袁尚徑直到了臺上。
因為涉案的人太多,這些各大家族的嫡系,足足一百多人,所以刑場都臨時拓寬,才能容納一百多人都跪在刑場上。
袁尚掃過現場,他知道很多人作為各家族的嫡系,或許是知道,但不曾參與。只是袁尚這一次,他必須讓這些人知道,科舉的底線絕不容許。
一旦,必定殃及家族。
不重罰,難以使得人心生敬畏。否則后續的科舉,那就麻煩了。
所以寧可造殺戮,也要讓人知道,了科舉的紅線,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后果。
袁尚站在臺上,目掠過在場的所有人,道:“今天本王在這里公審這些人。為什麼要提審這些人,因為這些人該殺。開科取士,是我趙國最重要的事。”
“偏偏,有人要頂風作案。自榜單公布,錄取兩百三十五人。可是名單出來后,有豪紳大族的人,綁架十八人,換取自己的子弟前往頂替,以至于被本王發現。”
“更有甚者,對榜首陸遜出手。”
“這些人,當真是該殺。”
“本王調查后,發現有三人已經被殺,被綁架的十八人,只有十五個人活下來。”
“開科取士,至關重要。今年雖說有許多人不曾上榜,可是明年,乃至于后年,每年都會開科取士,都會招錄人才,充實場,使得有能力的認,不至于被埋沒。”
“然而今年有人綁架錄取的士人,待到明年,他們會更加的兇狠,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到時候,科舉就淪為這些權貴謀利的工。如此歪風邪氣,必須剎住。”
袁尚的聲音,回在周圍。
一眾百姓、士人聽到,都是一片嘩然,更是無數人憤怒。
在場的許多士人,有許多人不曾考上,然而并非一直考不上,明年還有機會。其余的許多商人、百姓、大家族的子弟,這些也是一樣,科舉一直要進行,他們就有機會。
如果年年都有人來搗,他們就危險了,這是決不允許的。
“殺了他們。”
人群中,有百姓高呼了起來。
“殺了他們!”
“嚴懲不貸。”
“殺了這些狗膽包天的人。”
越來越多的百姓高呼,使得現場一片喧嘩聲。無數百姓憤怒,因為這些大家族的人,及到百姓的利益。今年有十八個人被綁架,萬一明年自己也被綁架了呢?
誰都不愿意被綁架,都不希出問題。
蘇勵、蘇跪在臺上,蘇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樣,失聲道:“父親,兒子不想死,兒子不想死啊。”
“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蘇勵厲聲呵斥。
他也是惶恐,他也不想死。
問題是,他能怎麼辦呢?
袁尚存了殺心,事已然無解,惶惶不安也沒用。其余各大家族的人,看著下方百姓高呼的模樣,也都是心下惶然。
一個個心后悔。
卻是晚了。
袁尚任由百姓發泄、高呼吶喊,好半響后,他開口道:“任何時候,科舉都是我趙國的本,不容任何人挑釁和侵犯。今天,涉及到案件的所有人,各大家族的嫡系殺無赦。各家族旁支全部流放幽州遼東去。各大家族,抄沒家產。本王倒要看一看,誰還敢來再犯。”
“殺!”
一聲令下,劊子手全部喝酒噴灑在刀刃上,一柄柄亮晃晃的刀刃落下。
嚓咔嚓咔的聲音傳出。
一顆顆腦袋跌落在地上,鮮不斷噴涌,百余人盡數被殺。
這一幕后,許多人都是震撼。
先前百姓人人喊打,恨不得殺了犯事的人。如今看著腥的一幕,心又心下懼怕,被眼前的一幕嚇到,許多人開始自行退走,亦或是避開不敢看。
袁尚把所有人殺干凈后,便直接離去。
抄家以及流放事,李儒會安排,袁尚徑直回了王府。
下午傍晚時分,陸遜以及所有在榜上的士人,盡數匯聚到王府。這一次了三人,畢竟死了三個人。死了的人,袁尚也安排了李儒,讓李儒調查況,安其家人。
大堂,所有兩百余士人匯聚,一個個面肅然。
袁尚坐在最前方,看著眼前的兩百余士人,臉上卻是由衷的出了一抹歡喜。
這是第一次開科取士的人才。
這些人,都是未來趙國的中流砥柱。所以這些人的思想,以及這些人去了地方上的執政方略和行事風格,都很是關鍵,袁尚必須做一個引導。
這也是袁尚把所有人聚在一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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