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和一眾人聊著天,喝著酒,說著科舉的事,這時候有諸多的菜肴拿上來。因為來赴宴的士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乃至于年紀還有更大的,牙口不好,所以今天的菜肴,都是極為糯的菜肴。
酒,是好酒。
菜,是好菜。
以至于氣氛,更是熱鬧。
在所有人都議論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急促的傳來,卻是一名侍從進,躬行禮道:“殿下,外面來了一個名陸遜的士人求見,說有重要事覲見。”
“陸遜來了?”
袁尚眉頭一挑。
他對陸遜,可是好奇得很。
是江東陸遜?
是冀州陸遜?
袁尚心中歡喜,站起吩咐道:“請到書房去,本王在書房中接見。”
“喏!”
侍從轉離去。
袁尚看向在場的士人,說道:“諸公,且自行飲樂,不必擔心什麼。如果喝醉了,就在王府歇息。趙王府,有足夠的房間。本王有事,便先去理。”
“殿下自去便是。”
鄭玄一直不曾說話的,他如今直接表態。
其余人,紛紛附和。
反正袁尚已經敬酒,意思已經到了。接下來喝酒時,都是各自吹牛聊天,有沒有袁尚,也都是沒什麼。
袁尚回到書房,不多時,陸遜進書房中。陸遜剛剛二十出頭,他的年紀比袁尚還小一些,見到袁尚,拱手行禮道:“揚州士子陸遜,拜見趙王殿下。”
袁尚心下大喜。
真是江東陸遜。
江東只是長江以東的泛稱,實際上江東各郡,都是揚州治下的區域。
袁尚心中踏實下來,陸遜原本在歷史上,是孫權麾下的大都督,掌握軍隊大權。在孫權麾下,是相當重要的一人,如今歸順了袁尚,為袁尚效力,無形中便削弱了孫權的力量。
這是好事。
袁尚沉聲道:“陸遜,你自揚州來,本王聽說揚州吳郡陸家,莫非你出自吳郡陸家?”
陸家的子,還在吳郡。
只是昔年陸康擔任廬江郡太守,陸家的很多人都在廬江郡。以至于孫策覆滅廬江時,陸康心中憂憤,患病死,然后陸家在廬江郡的基業也毀于一旦。
本質上,仍是吳郡陸家。
這是江東大族。
陸遜躬道:“回稟殿下,在下的確出自吳郡陸家,高祖陸閎,建武年間任職尚書令。祖父陸續,曾擔任會稽別駕。祖父陸紆,擔任城門校尉。叔祖陸康,擔任廬江太守。在下父親早亡,一直隨叔祖陸康生活。等到叔祖亡故,便回到吳縣生活。”
袁尚心中徹底踏實了。
這就是陸遜。
這是繼周瑜、魯肅、呂蒙后的江東大都督,真正的實權派。
這是有大才華的人。
在袁尚看來,呂蒙也是厲害,可呂蒙相比于陸遜,在總綢繆上,還是差了一些。呂蒙本,更缺大局觀,這是呂蒙和陸遜相比較最大的弱點。
袁尚笑道:“本王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上午巳時,在王府接見你們榜的士人。怎麼今日,你就親自來了?”
陸遜微微躬,他鄭重道:“回稟殿下,我今天看了榜單后,返回營地休息的路上,遇到人攔路。當時,對方讓我退出覲見,不得來王府覲見殿下。”
“對方開出的條件,是給我五百金,然后明天會有人頂替我覲見殿下。”
“我不從,對方直接出手要拿下我。好在我習武,擊敗了對方,殺了一人,拿下一人。如今兩人被兵掌控。在下特地來覲見殿下,是認為這一次放榜后,恐怕有人暗中要出手,對付這些寒門士子。”
刷!
袁尚的面,登時冷了下來。
眼神,著殺意。
開科取士,是他接下來要實施的國策,也是袁尚的趙國,要真正超過其余各路諸侯的本。
這是要達到制度上的碾。
沒想到,竟有人在這個上面了心思,竟是要冒名頂替。
這是袁尚決不允許的。
袁尚沉聲道:“陸遜,這一事,可曾鬧得人盡皆知?”
“不曾!”
陸遜搖了搖頭。
“當時對方手的地點,是在偏僻山林邊,而且我不曾鬧大。沒有人知道我的事,頂多是對付我的人知道失敗了。畢竟逃走了幾個人,對方肯定會知道。”
“不過我認為,這事不至于引起其余人的警惕。畢竟,暫時沒有傳出消息。”
陸遜也是有想法的。
恰是如此,他才沒有把事鬧大,以便于袁尚好調查。
袁尚頷首道:“既然消息不曾走,那就很好。這事,本王立刻安排調查。陸遜,你如今在王府歇息,你意下如何?”
陸遜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這倒是不必。我如果在王府,還會打草驚蛇。所以,我還是住在營地即可。明天上午,我和其余的人一起來覲見。”
“那好,你自己注意些。”
袁尚不曾多說什麼。
如今發生了有人脅迫士子的事,接下來袁尚要理的就多了。
事復雜了。
袁尚的殺意更甚。
這一次,不殺一個流河人頭滾滾,就會有人繼續手。袁尚要讓這些人知道,開科取士是最重要的事,任何人不得手,誰手,那不僅是剁手,還要殃及全家全族。
這是一條不能逾越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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