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趙新迫切想要試探趙晉手上究竟有沒有底牌。
一連幾日,趙新與趙仲昇找各種理由,數次尋趙晉攀談,想要借機試探。
奈何每一次都沒有機會將話題引向此,屢屢鎩羽而歸。
眼見著他們越扯越遠,趙晉這幾日已經被他們糾纏煩了,而且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懶得再與趙新和趙仲昇攀扯,直接給他們遞了梯子,“立隴國這一回,也算是自食惡果。”
趙新眼睛微亮,立刻接話道:“正是!立隴國之前一直伏低做小,哪曾想竟是狼子野心,先是與趙行宇里應外合,現在又鬧出真假皇后的事。”
“我趙國兵強馬壯,這立隴國不怕死,非要來挑釁,現在陳將軍率軍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可謂是大快人心啊!”
趙晉微微揚眉,沒有說話。
趙新幾次覷了覷趙晉的神,斟酌著道:“說起來,不僅是立隴國,周遭的那些鄰國,不知道盯著我們趙國這塊多久了,都想來分一杯羹。”
“殿下,我們還得小心他們聯合起來,一同進攻。”趙新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地道。
實質上,趙新與趙仲昇都屏氣凝神,等著趙晉的答案。
趙晉頷首,像是認同他們的擔憂,“不排除這個可能,尤其是西邊和南邊的那些國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趙晉臉上的神,始終沒有半點變化,平淡冷靜,似乎半點都不為這個可能擔憂。
趙新和趙仲昇見狀,心里反倒是徹底沒了底,弄不明白趙晉究竟是如何想的。
難不,趙晉并不擔心各國聯合攻打趙國嗎?
“殿下,那,我們是不是要早做準備?”趙新咬咬牙,進一步試探地問道。
趙晉訝異地挑起眉梢,“準備?”
神中的不解和愕然,顯而易見。
但是趙新和趙仲昇卻更加不解,哪怕趙晉手上有底牌,兩邊的國家聯合起來,難道他半點都不憂慮嗎?
趙晉的指尖輕點了一下扶手,微微一笑,“中王可以放心,他們不進攻,自然最好,省了不力氣。”
“至于聯合起來想要吞掉我們趙國。”趙晉扯出一個略顯鋒利的笑容,“孤也不介意花點力氣,擴大一下趙國的版圖。”
趙新和趙仲昇神微凜,互相對視了一眼,趙晉能夠放出這樣的話,肯定有自己的底氣。
他手上,真的有底牌?
“哈哈哈哈!這樣再好不過了。”趙新佯裝松了口氣,大笑了起來,似乎是為此到高興。
旁邊的趙仲昇也勉強出了笑容,眼神卻變得暗沉。
趙晉將兩人的不自在收歸眼底,挲了一下指尖,權當沒有看到。
“中王有心了,不過戎人和南蠻的事,孤早有應對的方法,二位不用過于憂慮,若是那些南蠻子有什麼異,只管稟報上來即可。”
趙新對上那雙星眸,有種什麼都被看的錯覺,他斂起心神,連忙道:“這是本王應當做的,不過近來南蠻子還算安分,沒有什麼小作。”
“是嗎?那再好不過了。”趙晉意味不明地道。
趙新和趙仲昇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沒有心思再與趙晉進行言語拉扯,匆匆告退離開。
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背影,趙晉輕嗤了一聲,“沒有異,得虧他們說得出來。”
“殿下,他們相信了?”
趙晉應了一聲,“短時間,他們不敢有太多作了。”
“這,奴才擔心他們會不會有所懷疑。”
星眸微微瞇起,趙晉笑了笑,“可能吧,但是趙新和趙仲昇會忌憚和遲疑,趙新是求穩妥的人,趙仲昇是有野心。”
“可是他們現在有不是窮途末路,何必去賭呢?”
趙晉站起,福康上前幫忙整理了一下趙晉的袍,“殿下說的有理。”
“不過,現在不是窮途末路,之后,可就難說了。”
……
趙新和趙仲昇匆匆離開后,面沉重地進了趙新的寢宮。
“趙晉手上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底牌。”趙新一回到寢宮,就將所有宮人遣了出去,給自己連著灌了兩杯茶水。
“我們要先等等,現在不好作。”
趙仲昇沉默了一會,“父王,太子有沒有可能是在騙我們?我實在想不出他還能有什麼底牌。”
趙新著茶杯,思索了一會,接著重重地搖頭,“不,不一定,趙晉鬼點子多得很。”
“之前趙行宇的事,誰能想到他敢直接去暗殺立隴國王庭那麼多貴族?生生得完坯撤兵。”
“這次更是直接膽敢與立隴國開戰,還搗鼓出了大炮。”
趙新越說越是膽寒,“那大炮,本王沒有親眼看到,可也聽說了不,比炸藥的威力要大上許多!”
“趙晉如果沒有底氣,他肯定不敢和立隴國開戰。”
趙仲昇用力咬著,有些焦慮不安,他怕等下去遲早會出大問題。
而且,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趙仲昇直接問了出來。
“……先等等吧,總有機會的。”
“總不能因為這,最后連命都丟了。”
趙仲昇垂落在側的手倏然握,他最為厭煩的就是趙新猶豫不決的模樣。
這世上哪里有百分百功的造反?
“父王……”趙仲昇還要說什麼,卻被趙新直接打斷了。
“好了,這些都先放放,急不來,我們先把你冊封的事解決了。”
趙仲昇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大不了,等他為了中王,再起事。
之后,趙新和趙仲昇不再試探趙晉底牌的事,轉而幾次三番地提醒趙晉冊封王世子。
對于此事,趙仲昇比趙新更加急切。
趙仲儒與趙晉曾經私下見面,與趙仲儒這些日子的轉變,都像巨石一般,牢牢在了趙仲昇的心頭。
造反一事暫時不,王世子的事絕對不能出錯。
對于王世子的事,趙晉松口得很快,雖然沒有直接答應趙新,卻也承諾了會在朝會上提及此事。
翌日的朝會上,趙晉果真提起了中王的王世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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