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離開為妙。”
“嗯!搜救工作也進行地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全速起航了。”
雖然,適才時的遭遇戰打了洋軍一個措手不及,并也取得了制的小勝,但是,面臨的危機并沒有因此解除。
洋軍的不敵,只是因為其兵力分散所致,倘若,他們統一集結,拉開陣仗,結果就有可能是另外一種局面。
當下敵眾我寡,確實不宜久呆。
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趁他們尚未集結之際盡快離開,以免節外生枝。
齊譽雖然抱有憾,但還是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再接下來,就是去與大部隊會師了。
就時間的所需而言,應該和來時大致相仿,約一個對時的樣子。
費時還是蠻久的。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讓人思緒放飛。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久別重逢之際。
敘舊是必然的,也是必須的。
李宏裕和齊霄的‘哥倆好’暫且按下不表,只說齊譽夫婦的‘小別勝新婚’。
呃……
千萬別想歪了。
人家齊大郎可是正經人,怎麼可能隨便的即興發揮呢?
必須得規矩著點。
殷桃在打落了他不太老實的魔爪后,一臉嚴肅地說道:“夫君,我有些事想和你認真談談。”
“認真談談……”齊譽‘嗯’了一聲,旋即換上了一張正的臉,道:“桃兒有何話想說,盡管講來。”
殷桃輕輕一嘆,道:“在聽到你與外洋軍一決雌雄的消息后,我立即安排了相關軍工廠連夜趕工,計劃攜重武趕來馳援。從最終的效上看,完得還算不錯。”
“因這事事關重大,我不太放心給普通將領去辦,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我親自出馬了。可是,這麼一來,我卻失去了盡孝之機,真是深為憾!”
盡孝之機?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齊譽的右眼皮不自覺地跳了幾下,并強掩著心中的不安道:“桃兒,你用不著多加解釋,直說結果也就是了!”
殷桃聞言銀牙微咬,輕啟朱說:“老太太……的有些抱恙,醫治許久也沒有明顯好轉,久而久之,便萌生出想要落葉歸的念頭。我和姐姐苦勸數日,但仍然說不。沒有辦法,姐姐只得帶著兩個孩子跟老太太同回永川,而我和霄兒,則趕過來支援前線,多多,我都覺有些不孝。”
什麼,娘的出現了抱恙?
而且,似乎還嚴重的樣子。
聽到這事,齊譽頓是一個頭、兩個大。
按理來說,母親生病自己是要膝前盡孝的,可眼下戰火正旺,自己怎可止戈而返呢?
大家為先,必須犧牲小家之利。
想到此,齊譽渭然一嘆,似安妻子又似在開解自己道:“自古忠孝難兩全,只求莫忘父母恩。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該想開的時候不可糾結。”
殷桃聞言暗舒了一口氣,道:“夫君能這樣想,真是再好不過了。之前我一直擔心,你會因為心煩氣躁而了分寸。”
齊譽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說:“分寸,那是年輕氣盛的表現,到了我這個年齡以及所地位,怎可能再意氣用事?”
那就好!
那就好啊!
殷桃贊了幾句,又說:“如果,咱們想要早歸探母親,就必須盡快地贏下戰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對!盡快取勝,才是正解!”齊譽認可地點了點頭,并出了毅然之。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先把仗打好。
只有這樣,才有條件去做其他的事。
……
逝者如斯夫,一晚的時匆匆而過。
轉眼間,就到了次日一早。
南風徐來,浪花輕涌,與瀲滟的融合織,共同營造出一個妙的清晨。
整宿未睡的齊大郎,在天蒙蒙亮時就踏上了甲板的艄頭,佇立在那兒凝神遠眺。
他現在最為關注的,乃是小彤等三人的戰況如何。
這一場仗,屬于是絕絕對對的,沒有特別的技巧可言,哪一方的戰損相對較小,哪一方就是最終贏家。
打個比方來說,這就好比兩個人下象棋,若以馬換炮,就是既沒賺到也沒吃虧。可是,你若懟掉了對方一個大車,那就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拼到最后,就看誰家剩下的子更多一些,而多的一方,就有資本笑到最后。
也就是說,只有齊小彤等人保留住了有生力量,殷桃的馳援才有意義。
若是失去了生力軍,一切計劃皆無從談起。
別看齊譽表面上淡定自若,實際上卻是非常張。他迫切想要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最終如何。,
可是眼下,一切信息全都杳無音訊。
直到,一艘戰艦的殘骸映眼簾時,齊譽才算是窺到了一角端倪。
通過仔細辨認,這是一艘被擊沉但又尚未完全沉沒的瓊州艦船。
從其遍鱗傷的程度上來看,它‘生前’曾遭遇了多方位的猛烈圍攻。
給人的覺,只有慘烈。
當然了,洋軍艦隊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也被打得破碎了一地。
隨著不斷前行,越來越多的場景開始呈現出來,其狀之慘,讓人不忍直視。
一句話概括形容:滿目浮尸,流漂櫓。
齊譽愴然地咬了咬牙,朝天高呼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探虎兮蛟宮,仰天呼氣兮白虹。汝等舍取義,必定名垂竹帛!兒郎們,請好好安息吧!你們的仇,老夫一定會報!”
說罷了,他便正帽,對著眼前的大海深鞠了一躬。
而一旁的將士們,在見狀后也紛紛效仿,施禮緬懷。
又過一會兒,齊譽便通過現場的實際況推演出了應去的大致方位。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小彤以及洋軍應該是邊戰邊行,朝著向該方移去了。
“嗯,立即調整航向,并保持全速前進。”
“另外,馬上進戰斗狀態,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
軍令如山,將士們馬上就作了起來。
而齊譽也拉開了遠鏡,觀察起了現場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