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裡有一株捕蠅草長得鬱鬱蔥蔥,大的葉片正在努力的張開,出裡面紅的壁,壁上長著幾黑的尖刺,看似尖銳實則。
在葉的頂端長有一個酷似“貝殼”的捕蟲夾,且能分泌,當有小蟲闖時,能以極快的速度將其夾住,並消化吸收。
雲燁坐在凳子上正在小心的往貝殼裡面放一條米蟲,隨著米蟲不斷地掙扎,那個貝殼緩緩的收合了起來,從外面能看到米蟲依然在掙扎,但是過了一小會,就慢慢的安靜下來了。
“這是一種來自非常遙遠地方的植,做捕蠅草,也就是說它是一種會抓蟲子吃的草,非常的神奇,既然那個老農給了你這東西的種子,留下了聯繫的法子,那就去做吧,我對這位老農非常的興趣。”
雲燁繼續往捕蠅草的的貝殼裡扔蟲子,一邊輕聲的對小武安排事。
等到小武匆匆的走出去在門口告示的時候,雲燁就端起捕蠅草仔細的端詳了很久,見所有的夾子全部合嚴實之後,就把它放在最充足的地方。
拍拍手自言自語道:“這東西只有洲纔有,呵呵,現在居然出現大唐,真是好奇啊,難道說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人到過洲?如果到了洲,他就不該帶這玩意,應該帶橡膠種子回來纔是啊,玉米,土豆也都是來自洲,這位老農難道想要據我的行蹤尋找志同道合的人不?
現在的洲還是印第安人的世界,不管自己帶著怎樣的誠意過去,不被那些人扔到太神廟祭壇裡纔怪,一個腥,落後,卻又充滿神奇的土地真是很想去見識一下啊。”
雲燁表面無所謂,其實非常焦急的等待著老農重新出現,但是從大雪紛飛的冬日等到第一場杏花雨落下的時候依然聽不見任何消息。
門前的那張告示被老錢換了又換,依然沒有半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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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來雲燁也就不去想這些事了,這段時間賦閒在家正好一下家庭生活的愉快,太多的心會老的很快。
雲燁和雲壽,還有大閨雲暮今天下地去了,地溫回升正好是種蒜的好時候,父子三人大青早就出了門。
小苗不放心也跟著去送飯,頭上包著一襲藍布手帕,挎著竹籃由伊麗陪著去河灘上的甲子號田地,莫阿斯扛著犁從那邊走來,哈哈的笑著和莊子上的鄉農談的愉快,雖然他的關中話還不是很流利,一點都不妨礙他喜歡和這些淳樸的人說話。
不打擾莫阿斯的好心,兩人順著埂子穿過一大片麥田,此時的麥田還沒有播種,只是剛剛翻好,在白雲底下散發著一子泥土的芳香。
到了地頭就看見他們父子三人正沿著三條地壟種蒜,已經乾的非常練了,手裡的鏟子往泥土裡一再別一下,一瓣帶著蒜皮的蒜頭就被種了下去,然後再輕輕地將泥土實,蒜頭的頂尖約可見,這樣做的好就是隻要蒜頭髮芽,青苗就能輕易地頂破浮土從地裡鑽上來。
雲壽對這些活計很悉,因爲父親下地從來都是帶著他的,在雲燁看來,一個合格的家主可以不聰明,可以不仁慈,但是一定要懂得什麼是立之道。
此時的大唐依然是標準的黃土文明,一個有著濃厚黃土氣息的勳貴不會種地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更不要說雲家的發跡就是從土地開始的。
河灘地其實就是菜地,每家每戶都有一塊,只不過大小有別罷了,現在是種蒜的季節,田地裡到都是種蒜的人家,關中人向來喜歡吃蒜,端著一老碗麪條子如果沒有兩瓣子蒜頭佐餐簡直就不可想象。
小苗站在田地裡嘿嘿的傻笑,因爲自己家裡的田地最大,別人家只有窄窄的一小條,只有自己家的田地霸氣的橫在最好的地段上有好大一塊。
小的時候就夢想著能有好大的一塊好地可以安立命,現在好了,家裡的土地很多,只要自己願意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雲暮不喜歡種地,但是爹爹在種地就只好跟著過來,和爹爹以及大哥不同,雲暮一點都不喜歡蒜瓣,這東西拿在手裡的時間長一點都會沾上一的臭味,所以種的蒜就歪歪扭扭深淺不一,小苗只好跟在的後重新栽種,等到小苗攆上雲暮的時候,雲暮就乾脆扔下蒜筐子給小媽繼續幹活,反正小媽很好騙的,只要多兩嗓子小媽,幹什麼都。
懶這種事雲暮可以乾的肆無忌憚,雲壽就不能這麼幹了,不但父親不允許,就是母親那裡也說不過去。
來回走了兩趟,雲燁額頭的汗珠,住了雲壽和小苗,一起來到地頭安歇,父子倆一人端著一碗醪糟慢慢的喝著,雲燁拿肩膀現在幾乎和自己一樣高的兒子說:“這段時間你母親讓你管家,你乾的怎麼樣?說說,外面的事千頭萬緒的可不是那麼好管理的。”
雲壽喝完了自己的醪糟瞅著父親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的,咱家裡的人手都是老人手,忠心耿耿十幾二十年了,有什麼不放心的,河北道管事的賬目差了五百多枚銀幣對不上,衆目睽睽之下老掌櫃恨不得抹脖子,這事好多年都沒有出過,五百多枚銀幣算不得大事,河北道的流水每年要兩萬多枚金幣的總量,這點錢確實上不得檯面,老掌櫃卻把整個河北道翻了個天翻地覆,最後發現是他的小兒子在登州迷上了一位紅歌姬,花了自己的錢,就從公帳裡拆借了五百多枚銀幣又花在那個歌姬的上,本來只要補上就萬事大吉,他卻不敢和自己的父親兄長說,這才讓老掌櫃在去年的年會上丟了老大的人。
孩兒去年去齊州的探姑姑,老掌櫃帶著他的子跪在孩兒面前哭的恓惶,說幾十年的老臉面丟了,準備請辭,孩兒自然拒絕了,只是訓誡了他的子幾句,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畢竟老掌櫃的臉面要比五百枚銀幣重要的太多了。
誰知道老掌櫃回到家裡是拿刀剁下了他小兒子的一指頭,還將他從商隊裡革除了,那個紅歌姬也被老掌櫃給贖出來了,把送給了自己的兒子,發誓不許這兩個人走出家門一步,打算把自己的兒子當豬養。
爹爹,您說老掌櫃是不是做的太過份了?”
雲燁點點頭說:“確實過份了,他那麼做其實也是護自己的兒子,當豬養就是一句話,最多就是不許自己的小兒子沾手生意罷了,拿錢這種事,只要拿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老掌櫃只是防患於未然罷了。
不過你是主家,看問題就不能這樣看,賞功罰過是你手裡的武,河北道的賬目出了岔子,就說明那裡的工作以及制度有,老掌櫃難辭其咎,所以做出調整乃是必然,兒子,你從來都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該怎做爹爹就不攙和你的事了。
爹爹其實想問問你和煙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幾天彆彆扭扭的,賀蘭那個丫頭也顯得很彆扭,臭小子,你不會幹出什麼事來了吧?你可不敢學老掌櫃的小兒子期滿自己的父親,弄的最後一塌糊塗的不好收拾。”
雲壽期期艾艾的漲紅了臉,不知道從何說起,小苗從旁邊捂著笑,見雲壽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就幫他說:“夫君,事倒沒有,主要是煙容的孃親著煙容回東宮,煙容不願意回去,就著壽兒現在就娶,咱家的規矩就是男子不到十八歲不娶親,所以壽兒不答應,煙容就大哭,說壽兒不幫。
至於賀蘭,總說自己已經十八歲了,如今還梳著丫鬟頭,以爲壽兒不要了,這段時間也在發脾氣,您不用管,都是慣出來的病,過幾天就好。”
雲燁笑著搖搖頭,在兒子的肩膀上拍拍,這是他自己的小煩惱,還需要他自己去解決,剛要起去地裡,就聽雲壽在自己的後斬釘截鐵的說:“爹爹,孩兒今年已經十六歲了,該是去軍中歷練一下的時候了,求爹爹全。”
“你不是已經在皇宮裡補了差事嗎?陛下新立的千牛衛很是威風,怎麼還想去軍中?你本來就是軍伍上的人,每個月的錢糧可不是白領的。”
“爹爹您十四歲就在隴右軍中隨程爺爺征戰西羌,程伯伯十三歲就到了軍中歷練,孩兒如今十六歲了,也該出去見識一下世面了。”雲壽似乎沒聽見父親前面說的話,把自己的要求又說了一遍。
雲壽很認真,雲燁只好也認真起來,上下打量一下兒子,猛然間發現這小子確實長大人了,兒時期的胖現在已經變了健壯,胳膊,加上一個圓腦袋確實有點將門虎子的味道,只是這個要求過於突然,雲燁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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