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默作伴心好了許多,雲燁今天打算把雲府的新東西來個大奉送,昭國坊送來很多鐵爐子,煙囪,水壺,再就是雲燁按照沙發的樣子用羊做了許多椅,沒有用彈簧,只是用牛筋編織承重層,又又有彈,實在是居家生活不可或缺的好東西。老程就是這麼說的。作爲雲家的大債主,自然是要參與進來,撈錢嗎,誰不喜歡。
雲燁沒有還老程家的債,哪怕是李二陛下賞賜下萬貫錢財之時,也沒有提還錢的事。老程最滿意雲燁的就是這一點,知知趣。老程家的債不是錢財能還的清的。如果還錢就是說雲家與程家從此互不相欠,有劃清界限的意思,這樣一來,雲燁不願意,老程會拿刀砍人。還是永遠欠著爲好,至只要老程還在,這事就不能提。這是程咬金爲老程家留下的一點香火之,日後程家有難,雲燁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程家兇神惡煞般的家丁在大街上橫衝直闖,沒有那個不長眼的來整頓秩序。烏青著一隻眼睛的劉進寶剛打算學習程家的做派,被老莊在頭上了一下,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不言語了。
很冷清,堂堂衛公府上門可羅雀,雖說被人告了幾次惡狀,也不至於沒人登門吧?太小心了。即使你沒有參與李二殺兄屠弟的偉大戰役,稱不起心腹重臣,但你好歹也是一肱骨重臣,把自己弄委屈的小媳婦也太過了吧。
帖子遞進去半天沒人言語,就把哥倆扔在門口沒人管。程默拉下了臉,雲燁也不高興,你衛公府再自命清高,也不能把客人撂在外面不招呼。
就在兩人準備吧禮給門房打算離開之時,門開了。李靖的兒子李得譽匆匆走了出來,走到兩人面前連連致歉,手不打笑臉人,哥倆只好忍下來,隨李得譽進衛公府。
剛進門就發現不對,家中沒有毫節日氣氛,僕役丫鬟腳步匆匆,神張。李得譽乾笑兩聲:“程兄,雲兄,剛纔實在是怠慢了,家母正在發脾氣,搞得家裡一團糟。讓二位見笑了。”
聽說過李靖有些懼,不想那紅拂霸道如斯,這不是爲人妻,爲人母的做派,雲燁對李得譽說:“既然李兄家中有所不便,小弟與默就不打擾了,請李兄代我二人向兩位長輩請安。”說完就要離去。
";小子,哪裡走。”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道寒從雲燁臉側飛過,“朵”的一聲釘在旁邊的桐樹上,雲燁臉變的煞白,差一點就紮在腦袋上了。程默不防備有這樣的事,大怒,把雲燁靠在一邊,握雙拳就要撲上去。李得譽擋在程默前雙臂揚起,裡大:“母親,這是客人,”
一位婦從客廳裡閃出一個人影來,風姿嫋娜,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穿箭服,腳蹬薄底快靴,雙袖被縛在胳膊上,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婦人。將前一步拎著李德裕的領就甩到一邊。程默見是一個婦人不好手就止步不前。
“這是家母!”李得譽在旁邊急忙說道。
雲燁雙手抱拳施了一禮:“晚輩雲燁見過夫人。”
紅拂上下打量了雲燁幾眼:“你就是我家老爺說的那個小子?”
有些不想理會,雲燁真的不喜歡這種自己不開心就不讓全家舒服的人,考慮到李靖的面就躬回答:“不知衛公所說何人?又與小子有何關聯?”
“你師傅可是什麼逍遙子的?他見過我二哥?”明明兒子都快二十歲了,還一副小孩的樣子,再加上說話無禮,惹人生厭。
“晚輩不認識夫人口中的逍遙子,更不認識您的二哥,打擾夫人了,這就告退。”說完拉著程默就要出門。紅拂子一轉擋在門前:“你這小子,不告訴我二哥下落就別想出這個門。”
雲燁臉鐵青,問李得譽:“不知李兄有何見教,今日我兄弟二人依禮前來恭賀新禧,卻不知犯了何錯,竟遭此辱?”李得譽明顯左右爲難,只好把雲燁拉到一邊低聲說:“雲兄休要見怪,家母患奇癥,平日裡好好的,只是一犯病就當自己是十五歲的,總說有大灰狼咬,還總有蛇的腳,已經三天沒睡覺了,現在那還有半點平日裡的威嚴端莊模樣,讓家父頭疼不已,家父已去請孫道長前來醫治,請雲兄但當則個。";
居然是神病患者,雲燁終於弄明白了歷史上傳說紅拂年屆八十依然青春爛漫的謎團。說到底就是一個頑固的神分裂癥,到了八十歲都沒好,也不知時期遭了什麼樣的遭遇,導致強烈暗示自己不去回想那段時期,這種抑到了極致,就會形第二人格,永遠定格在十五歲,一旦心平復,就會復原,卻不記得自己發病時到底幹了些什麼。甚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爲這個樣子。
找到了可以原諒紅拂的藉口,雲燁也就借坡下驢。:“哦,原來如此,小弟不知,冒犯了伯母,還不要見怪。”
“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紅拂撅著扮可,李得譽臉漲得通紅。
“我們在說有大灰狼來了,你幹嘛不跑?等狼吃你呢?”雲燁一本正經的說。
李得譽憤怒的看著雲燁,剛要請他倆出去。卻見程默衝他搖搖手,把他拉到旁邊對他說:“不要驚擾他們,小燁正在給伯母看病。”李德裕半信半疑,站在旁邊不了,焦急的看著自己母親。
“哪裡,哪裡,那裡有灰狼?”果不其然,紅拂到牆角瞪著大眼睛左右看。
“灰狼就在你邊,看,它在用舌頭你,口水都掉下來了,不好,又來了一條蛇,跑到你的腳上了。”雲燁說的繪聲繪。紅拂慘一聲,跳到影壁牆上,也不知是怎麼跳上去的,雲燁眼睜睜的愣是沒發現。李得譽憤怒的幾乎要炸了,全繃得的,握著拳頭就要找雲燁理論。一雙大手按在他的肩頭,讓他彈不得,回頭才發現是自己老爹,跟前站著一位黑鬍鬚的老道。那老道興致盎然的觀看雲燁嚇唬紅拂。
“我是一隻會飛的大公,狼咬不著,蛇也咬不著。”站在牆頭,紅拂得意洋洋。
";蛇順著牆壁爬上去了,吐著舌頭快夠著你的腳了。”雲燁繼續嚇唬紅拂。
“那怎麼辦?我忘了蛇會爬牆。”雲燁總算見識了真正的花容失。雲燁弄了半天才把紮在桐樹上的寶劍拔下來扔給紅拂:“快砍他,蛇就在牆角。”趁著紅拂拼命砍磚頭的時候對李得譽說:“弄一些紅料來,用水活的樣子,快!”李得譽拔就跑。李靖面不改的看著瘋狂的紅拂眼中盡是溫。
雲燁把紅料潑到牆上,又在自己上倒了一些裡大喊:“呀呀!你把蛇砍死了,流了一地,你幹嘛把甩到我上?大灰狼也跑了,你真厲害。”
紅拂咯咯笑著一邊砍磚頭,一邊說:“誰讓你站在那裡的,被弄一活該,我砍死你這該死的畜生,讓你我的腳,讓我不敢睡覺。”
“你把蛇砍死了,但是你要賠我服,你濺了我一,你要賠我服,你快下來。”雲燁跳著腳在地上喊。紅拂跳下影壁,看著雲燁:“呀!真的弄你一,我我相公賠給你,真累啊!”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子的就往地上躺。李靖手撈住,卻不見靜,探一探鼻息,卻發現紅拂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