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兆近段時間的表現,李烜還是很滿意的,所以也本就沒有多想什麼,只當是李兆吸取了教訓。
而李兆今日如此殷勤,李烜也算是老懷大,雖然沒給什麼好臉,不過心中卻也是高興的。
接過開胃粥,李烜舀了兩口放在口中,細細咀嚼一下,便順著嚨落腹中。
“嗯,粥熬得很稠,太子有心了。”
“父皇喜歡就好。”李兆恭敬的微微躬。
不多時,一小碗開胃粥便被李烜吃下,了,李烜滿意道:“嗯,這粥不錯,魏權,讓明日也讓膳房照著這個樣式再上一份。”
“是。”
“呃...”
突然,李烜的面容一滯,出難的表。
“陛下?”
“父皇?”
“咳咳...”李烜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隨后真個人一下昏倒過去。
“快,找醫來!”魏權扶著李烜大著,看了一眼李兆,魏權眼神一寒。
李兆自然也做出慌之,不多時,醫慌忙來到。
待醫整治之后,魏權上前問道:“陛下如何?”
醫并未直接理會魏權,李兆也問道:“父皇怎麼樣了?”
醫拱手答道:“回稟太子殿下,陛下這是舊病復發,氣同虛,本就是飄搖不定的子,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不過殿下放心,陛下雖然病發突然,但這次還并無什麼大礙,待陛下蘇醒也就可以了。”
魏權問道:“那要什麼時候陛下才能醒過來?”
“明日吧,待我回去開一副方子,公公遣人熬出,待陛下蘇醒,便讓陛下服下便可。”
“有勞。”
李兆擺手道:“既是如此,你便退下吧。”
“是,臣告退。”
送走醫,魏權對李兆道:“殿下,既然陛下有恙,殿下也且回東宮去吧。”
李兆笑道:“父皇重病,孤為太子,豈能不相伴左右?”
雖然醫來到算是打消了魏權心中的疑慮,不過魏權肯定是不可能讓李兆留守同心殿的。
“殿下還要勞國事,照顧陛下的事,便還是給老奴就可以了。”
李兆眼神微,低聲笑道:“正要跟公公說呢,孤看公公年紀也不小了,孤也是怕公公力不濟,這樣,孤讓謝心衡前來照顧父皇,公公也好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魏權臉一變,“老奴是宮中大總管,照顧陛下是老奴職責所在,謝公子卻是東宮之人,若是殿下想要謝公子接替老奴的位置,怕也得陛下同意,親下諭旨才可以。”
“現在父皇重病昏迷,公公竟想要父皇的旨意,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李兆冷笑道:“孤是掌政太子,父皇不在,自然該孤做主。”
李兆這樣說,其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老奴就怕殿下沒有這個本事。”
魏權說完,聲音一冷,十數錦衛出現在他后。
“將殿下送回東宮,待陛下蘇醒再行定奪。”
李兆面如寒霜,看著錦衛不住冷笑,“又是李修涯的雜碎,不過...”
太子自是不懼,這時,大門打開,無數軍涌。
魏權見狀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李兆寒聲道:“當然是孤啊。”
魏權臉一變,當即明白眼前的勢喝道:“太子,不要自誤!”
李兆哈哈笑道:“自誤?孤是太子,如何自誤?”
“你...”
李兆朗聲道:“父皇重病,需要好好靜養,來人,封鎖同心殿,除卻醫,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軍齊聲應答。
李兆看向臉凝一團的魏權,笑道:“你是不是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沒關系,孤會給你很多時間想的。”
魏權喝道:“殿下,你這是宮。”
“不,孤怎麼能算是宮呢?孤是太子,這些本就該是孤的。”
“殿下就不怕事泄,為朝臣反對,天下唾棄嗎?”
李兆狠戾一笑,“孤是太子,父皇病重,孤接掌皇權有何不可?朝臣憑何反對孤?天下為何唾棄孤?”
魏權聞言默然,雖然他不知道李兆為何要這麼做,又是如何做到的,不過只要消息不泄出去,李兆便可順理章主掌大權。
無人膽敢置喙,也不會有所懷疑。
“來人,將錦衛押下。”
“嗯?”
“不可!”
錦衛還要反抗,卻被魏權攔下,李烜還在呢,若是發生沖突,傷到了李烜那就糟糕了。
錦衛無奈,最后也只得束手被擒。
這時,謝心衡來到。
李兆吩咐道:“好好照顧父皇,不準出任何紕,知道嗎?”
“是。”謝心衡躬領命,隨后看向魏權,微微頷首道:“公公好。”
魏權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李兆轉出了同心殿,殿外候著的一個將領,正是軍中軍校尉曹樂山。
“殿下。”
李兆斜眼問道:“都辦好了嗎?”
曹樂山答道:“殿下放心,大統領李昭與后軍校尉唐高卓早已被屬下借口支開,今夜他們都不在宮中,待明日塵埃落定,只要他們見不到陛下,便不敢反抗殿下的。”
“嗯。”李兆微微點頭,顯得很是滿意。
這段時間,謝志才也是暗地里收買了很多人,膳房、太醫院,還有最重要的軍。
李昭這邊,謝志才清楚底細,這是李修涯的鐵桿之一,是絕對不可能倒戈的。
何京生沒了之后,前軍便一直是李昭親自掌管,那剩下有足以控制整個皇宮之人便只剩下中軍校尉曹樂山與后軍校尉唐高卓。
剛好,曹樂山其人雖然并無明顯弱點,卻是個懼之人,且對其獨子溺。
謝志才只需要略施手段,便將曹樂山拿在手。
曹樂山雖然糾結,但又畢竟是李兆,帝國太子,名正言順的儲君,將來的皇帝。
若是事,幾乎是不可能有人會懷疑什麼的。
反正李烜的子一向不好,閉朝之后基本也不見什麼大臣了,就是偶爾見一見聶含山罷了。
只要對外宣稱陛下抱恙,那就萬事大吉了。
不過只是這樣,卻也不能高枕無憂。
李烜現在還不能死,若是死得太突然,恐怕會惹人懷疑,而且最重要的還有一人并未置。
李修涯!
這是李兆心中的一刺,也是朝中所有人都畏懼的存在。
曹樂山明顯猶豫了一下,問道:“殿下,現在雖然將同心殿控制了,陛下昏迷,殿下自然可以順利執掌皇權,只是新亭侯總歸在外,殿下還不是陛下,若是貿然將新亭侯貶削爵,怕是不妥啊。”
李兆搖頭道:“李修涯在外,孤自然沒辦法對付他,不過待他到燕都,便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曹樂山還是很擔心,李修涯的手段,眾人也都見識得太多了些,天知道李修涯會做出什麼來。
別忘了,李修涯現在還是樞院的指揮使,執掌上方印,可以說,只要李兆沒有登基,李修涯才是大燕最有權勢之人。
李修涯出使未歸,李兆暫時也不能太著急就對付李修涯。
必須要等,等事發酵一段時間,讓朝中大臣,各大世家都明白,大燕的天已經變了才行。
此事李兆不能直接說明,只能慢慢的出來。
這個時間不會太長,最多兩三個月就足夠了。
只要朝臣與世家都清楚現在已經是李兆掌權了,那自然就會有李修涯的仇敵上書彈劾,李兆便可順勢而為,將李修涯削爵罷。
雖然三品以上員的升遷都需要李烜親自點頭才可以,不過李烜已經被李兆囚困,點沒點頭,還不是李兆說了算?
等到消滅了李修涯,李兆便能高枕無憂,而這個時候才是李兆登基為帝的時候。
這就是謝志才與李兆的全盤計劃了。
這段時間一直的韜養晦,就是為了讓李烜聶含山放松警惕。
兩人暗中其實做了很多事,也糾結了很多黨羽,今朝發難,也很是順利。
曹樂山心中哀嘆,不過事已至此,便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派人給孤將同心殿看好了,明日讓李昭與唐高卓來覲見。”
“是。”
另一邊,謝府。
聶含山被謝志才所制,胡爺投鼠忌,本不敢輕舉妄。
待聶含山悠悠醒來,已經是半夜了。
“別!”
道脖子上的冰冷,聶含山心里一驚。
“聶兄,得罪了。”謝志才輕笑一聲。
聶含山冷笑道:“你敢暗算我,就不怕我的護衛嗎?”
謝志才笑道:“聶兄的護衛是高手,這點我早就知道,所以,我讓他守在府外,不許進,倘若他膽敢靠近,我便取了聶兄的命,他就算武功再高,總不能隔著數道院墻救走聶兄吧?”
聶含山沉默片刻,低聲問道:“你們到底要干什麼?”
“你們?”謝志才笑道:“聶兄心中難道沒有答案嗎?”
聶含山驚道:“陛下?”
謝志才淡淡點頭,“我說了,殿下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混賬,你這是大逆不道!”聶含山瞬間暴怒。
謝志才也輕聲嘆道:“我親手做的事,又豈能不知它的嚴重?只是形勢如此,非是我能左右的,聶兄可明白?”
聶含山冷笑道:“枉費陛下多年信任,謝志才,你就是這樣回報陛下的?”
謝志才苦笑道:“陛下對我自然信任有加,否則太子這件事便不可能給我辦,但我還是那句話,形勢如此,非我所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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