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將從葉天得來的消息盡量詳盡的告訴太妃。
太妃先是驚愕問道:“你說的可是真?”
李修涯搖頭:“事的真假在下無法印證,不過這是左相的公子給出的消息,應該不會錯。”
“葉天?”太妃已經信了七八分,整個人青筋暴起,已經到了發的邊緣。
“我聽說過,葉天自瀟寒谷回來之后便派人調查過什麼,不過沒多久便不了了之了,從此再也不出相府,這樣說來,這消息便是真了七八分了。”
太妃眼含淚水:“定王亡妻難產而死一尸兩命,之后便一直領兵駐守瀟寒谷,是我衛國近百年來最出的將領,又是皇室宗親,自然會有很多人擁戴,我比他小了近四十歲,但我還是不顧家人反對央求爹爹將我嫁給定王做續弦,我心中自是對定王崇敬無比的。
若是定王戰死沙場,我自無話可說,這便是他的歸宿,但若你所說的是真,一旦真相大白,衛國頃刻之間便是風雨飄搖,隨時都會走向毀滅...”
李修涯又何嘗不知道,這樣的消息的確有夠勁的。
“葉公子說他暗地里調查邊軍許久,這才挖出了這個消息,瀟寒谷失守,乃是因為當時駐守的副將接了陛下的信,心中容不可知,但是等定王帶兵出瀟寒谷的時候,立即就中了陳國的埋伏,定王浴戰等待援軍,最后因為葉天的商隊被劫持,定王救人心切最后兵敗戰死。
陛下的信到底寫了什麼,瀟寒谷為什麼會差點失守,為何沒有人出兵相救,其中種種,現在想來,還是值得追究一下的。”
太妃早已經泣不聲。
自己為此堅守十年,如今得知真相,卻是一場謀和慘烈。
無論這封信中寫了什麼,無援兵是事實,瀟寒谷差點失守亦是事實,陛下他到底為了什麼?
李修涯見太妃傷心至此,手想要安,最后卻停在半空。
只能輕輕嘆道:“定王英烈,不過事已經過了十年了,娘娘傷心,也別傷了子。”
“此事哀家還會印證,哀家也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
太妃哭了許久,終于還是振作神,強拭去淚水,雖然心中已然信了,但是還是決定印證一番。
“娘娘想怎麼印證?”
太妃搖了搖頭:“這你就別管了,如果此事真相的確就是你說得那樣,那你要求的事,哀家會幫你的。”
看來太妃是有自己的辦法,那李修涯就不必心了。
“娘娘當知道為何要把公主殿下調離衛都,不過兩三天的時間,請娘娘盡快做決定。”
太妃點頭:“哀家知道了。”
太妃離開教坊司,徑直回到了宮。
“這個時間,陛下應該在書房吧?”
太妃問的宮紅妝。
紅妝應道:“應該是,娘娘要見陛下嗎?”
太妃笑道:“陪哀家去一躺,有些事,哀家要和陛下商量。”
“是。”
紅妝在前引路,兩人來到書房門前。
“陛下在嗎?”
侍見是太妃到了,連忙行禮:“參見太妃娘娘,回娘娘的話,陛下正在小憩。”
“是皇嫂到了吧?進來吧。”
里面姬晟好像是聽到了太妃的聲音,高聲將太妃請了進去。
“參見陛下。”
姬晟微微一笑:“皇嫂有些時候不曾找朕了,今日特意來書房,想必是有事吧?”
太妃對著邊紅妝道:“你先下去。”
“是。”
紅妝躬退下。
“坐。”
太妃坐在姬晟的對面。
“太妃可是有什麼事?”
太妃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今日哀家去教坊司見清夫人路上,遇到了前軍將軍何文勇,他是定王殿下的舊部,哀家便與他多聊了幾句。”
姬晟眉目微挑,疲憊蒼白的臉看不清神變化,只是瞳孔一,想必心里有些不平靜。
“哦,是他啊,怎麼你們聊了什麼,需要告訴朕嗎?”
太妃眼神直直的看著姬晟,輕聲道:“何將軍今日應是多喝幾杯,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陛下,哀家特地來給他想陛下求個,請陛下從輕發落。”
姬晟聞言笑道:“朕道是什麼,不過是酒后失言,算不得什麼大事,就算要發落他,也不過是派個侍去斥責一番便罷了,還當不得皇嫂為他求。”
太妃沒看出姬晟的異常,繼續道:“何將軍醉醺醺的說陛下不夠意思,十年了他還只是個前軍將軍,出言辱罵陛下不講信譽,哀家實在是聽不過,便派紅妝賞了他兩耳,誰知他又說陛下信中曾言,如若事,便許以爵位...”
太妃說著,嘖嘖的嘆起來。
“哀家是不懂,自衛國建立,便一直主張削減爵位,怎麼陛下還要許諾給他個爵位,他是立下了什麼潑天的功勞了嗎?”
“爵位?”姬晟有點懵,難道是真的喝醉了胡說八道?自己可從未許給他爵位,不過是言語之間的一些暗示罷了。
這何文勇,十年后才來心生不滿嗎?
“想必是酒后胡言語吧,朕可沒說過要封他為爵。”
這本來就是太妃編的,沒有就沒有吧。
“想來他是在說醉話,不過他提到了一封信,哀家倒是好奇,陛下何時給何文勇下過旨意?何將軍說十年是什麼意思?”
姬晟臉微變,太妃這是話里有話啊。
難道何文勇酒后失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姬晟笑道:“不過就是吩咐他辦過一些小事,是朕的口諭,沒有下明旨罷了。”
“原來如此,哀家還當是什麼呢,不過何將軍自十年前調軍,已經好些年沒有升遷了,有些怨氣也就罷了。”
太妃心里一沉,姬晟這樣說,那可就有意思了。
如果沒有,那姬晟大可以嚴厲斥責,當場解釋。
可惜,他沒有,而是在掩飾,在糊弄,更讓太妃覺得心里有鬼。
“皇嫂說得是。”
太妃笑道:“陛下的可有些好轉了?”
“倒是不咳嗽了,不過天氣轉涼,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太妃道:“陛下倒也不需要事事躬親,不是未真和未行還在嗎?實在不行,未央也可以為陛下分擔一二。”
姬晟笑了笑,擺手道:“朕既是皇帝,這些事自然不能假手于人。”
“但是定王還在的時候,也會為陛下理一些要務的。”
姬晟眼神微,臉部微微一下。
“皇兄的能力比朕強,朕給他放心,但是未真和未行還年輕,經驗難免不足。”
太妃呵呵一笑:“陛下說得是,不過這衛國早晚都是要到他們手上的,陛下若是一直抓著,恐怕他們也難以上手啊。”
姬晟臉一變,有些怒意地說道:“皇嫂這話,朕就聽不懂了,是在讓朕放權嗎?”
太妃臉不變,漠然道:“哀家只是希陛下不要太過勞累,陛下熬死了定王,如今還能熬得死你兩個兒子嗎?”
“放肆!”姬晟然大怒,拍案而起。
太妃起輕施一禮,淡淡道:“陛下繼續歇息吧,哀家告退。”
太妃離開,姬晟往椅子上一癱,雙眼微閉,心中已經是翻江倒海。
“何文勇,朕就不該將他調到衛都來。”
太妃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或是何文勇說的,或是太妃從何文勇醉話的只言片語中猜到了什麼。
今日這是來試探朕的,朕居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十年了,沒有證據,就算有,朕才是衛國的主人,朕還沒死,翻不了天。
姬晟眼神冰冷,手指輕叩桌面。
“朕就快死了,這個也該隨朕而去,那你們都得來陪我。”
姬晟喃喃自語,隨后輕聲對影說道:“剛剛的話,你聽到了?”
太妃若是在,一定非常驚訝,就在坐的背后,居然還有一個人在,而卻一點都沒發覺。
黑影點點頭。
“朕活不了多久了,何文勇不能留了,至于皇嫂,想必也很思念皇兄,就讓他們一起隨朕下去給皇兄賠罪吧。”
僅僅是試探,言語不甚詳盡,但是姬晟還是起了殺心,決定一勞永逸。
黑影傳來嘶啞的聲音:“是。”
“要干凈利落,皇嫂為朕管理后宮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不想走得太痛苦。”
黑影道:“安樂香?”
姬晟點頭。
黑影躬退下。
書房,如今才是只剩下姬晟一個人。
“十年來,朕知錯了還不行嗎?”
好似悔過,姬晟輕聲呢喃,臉不正常的有些紅,角也開始溢出鮮紅。
“時日無多了,和親之事必須馬上拍板,還有太子之位,朕要做完這最后一件事。”
這邊太妃一臉寒霜的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寢宮便大門一閉不見人。
“姬晟,陛下,真是想不到,原來兄友弟恭都是假象,哀家不會揭發這件事,不過接下來可就不要怪哀家了。”
太妃下定了決心,要為定王報仇,同時也正好幫姬未央一把。
而黑影神出鬼沒,大白天的就像個冤魂一樣,避開所有耳目來到了軍前軍將軍何文勇的府邸。
何文勇沒有醉酒,此時正在堂休息,一旁有個小妾在侍候。
黑影抬手一掌,無形掌力破空而去,小妾只覺得邊一陣清風過,隨后只聽得睡的何文勇一聲悶哼,小妾以為何文勇醒了,便要上前,卻發現何文勇還在睡覺,便沒有理會了。
黑影眼見這一幕,飛離去。
接下來就要理太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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