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景,馮太師,三朝老臣,先皇時便是閣大學士,更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老師,現如今已經是至一品,可謂是德高重。
沒想到今日,在這大殿之上,被楊軒三言兩語便氣得昏了過去。
楊軒也嚇了一跳,這老頭年紀一大把,該不會是跳出來瓷的吧。
他悄悄往后退了兩步,捅了捅旁邊的楊文定:“楊大人,這老頭是干啥的?”
楊文定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不知道是誰你就敢罵:“這馮太師是皇上的老師,三朝元老,嘿嘿,你小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啊。”
“過獎過獎,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楊文定一瞪眼,我那是夸你嗎?
幸好這馮太師高不嚴重,醫過來看了看,直接扎了兩針,人就醒過來了。
皇帝陛下趕安排人給馮太師送回府去了。
回頭再說這朝堂上,已經滿是義憤填膺之士,第一時間就有人站出來了。
“皇上,此子目無尊長,鄙不堪,臣以為,品行如此不堪之人,有何面目與我等共立這朝堂之上。”
最后這句話,是看著楊軒說的,說完之后,群臣都看著楊軒,看他又要如何反駁。
但是楊軒面無表,仿佛說的不是他一樣,群臣哪里知道,楊軒此時心底里都想要拍手絕了,這麼說我一點意見都沒有,我才不想當什麼閣大學士,讓皇上撤了最好。
就連皇帝陛下也眼的看著楊軒,就等他發飆,可是看他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皇帝陛下忍不住了:“楊卿家,你可有話說?”
皇帝陛下都點名了,不說也不行了,雖然楊軒沒意見,但是也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好欺負,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但憑皇上定奪。”楊軒拱手道:“臣實不愿與此等朽木爭辯,徒費口舌罷了。”
楊軒這句話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這意思豈不是說這滿朝文武你都看不上,都懶得理論了?
皇帝陛下也是一愣,他這分明是把球又踢回來了啊,你解釋都不解釋一句,皇帝陛下怎麼好否決群臣的意見呢?
不過群臣中還是有人看得懂況的,皇帝陛下想保這楊軒,又苦于沒有借口,這時候就需要有人來給個臺階了。
這個人便是楊文定:“楊大人,這滿朝文武你都看不起,未免口氣也太大了吧。”
“非也非也,只是一小部分罷了,楊大人你可不要給我拉仇恨。”楊軒拱手道:“大盛朝國泰民安,皆是各位的功勞,只是其中有一小部分人,重私利而輕社稷,實在是令人所不齒,楊某也與為伍。”
楊軒這話,打擊范圍小了,但是火力卻更猛了。
重私利而輕社稷,擱哪個員頭上都吃不消啊。
楊文定也是抓住了這句話,再次發問:“敢問楊大人,何為重私利而輕社稷?”
其實這話楊文定不問,皇帝陛下也想問了,這楊軒只是一介商賈,但張口閉口都是國計民生,看待問題的角度與眾不同,就連那些能言善辯的史都一敗涂地,不得不說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楊軒掃視了群臣一眼說道:“某些人,眼中只有升發財,名譽地位,而不考慮國計民生,雖然同是為國效力,但是這出發點不同,所帶來的結果也是不同,南方水患急需賑災,各位大人不急不忙,反倒是對我這麼個小人這麼上心,由此可見一斑。”
這句話一出,文武百無言以對。
剛才討論賑災之事,也不過半個小時,而跟楊軒吵架,足足用了兩個鐘頭了。
此時,就連皇帝陛下都有些臉上掛不住了,黑著臉掃視了眾臣一眼,然后甩手揮袖,冷哼一聲,走了。
一旁的王大伴喊了聲退朝,趕跟上。
就這麼把滿朝文武晾在了太和門。
皇帝陛下都走了,百們只能紛紛散去,其中不人對楊軒怒目而視,也有人視而不見,總之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
馮太師三朝元老,門生無數,是他罵得馮太師暈厥一事,就已經相當于將滿朝文武得罪了大半。
惠親王和淳王殿下為了避嫌,可是一直都沒有出聲的。
唯獨楊文定加快兩步,湊到了楊軒邊。
“敢問楊大人,人人有書讀這話,可是出自肺腑?”
楊軒拱了拱手:“楊某認為,此乃理所應當,啟民智、修民德、正民風、惠民生,國家富強之要素,書都沒念過,何談富強?”
“說的好。”楊文定掌稱贊道:“不過,此事知易行難,楊大人可有章程?”
“這還需要章程?”楊軒說道:“普及義務教育,所有適齡兒皆可免費學,年人上培訓班,三五年,必有效?”
楊文定頓時眼前一亮:“妙哉,妙哉,如此一來,不出數年,便可見效,楊大人大才呀,老夫算是知道楊大人閣的原因了。”
辭別楊文定,楊軒出宮上了馬車,就直接回家了,在他看來,這種朝會,屬實有點耽誤時間,效率太低。
而此時,書房,皇帝陛下聽完楊文定的匯報,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朕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他可有說,所需銀錢從何而來?”
楊文定愣住了:“臣,沒問。”
皇帝陛下忍住了翻白眼的沖,畢竟楊文定這個武英殿大學士,就是個純粹的讀書人,這事非他所長。
想了想,這事還是給老三去辦吧,畢竟他倆關系親近得多。
其實,楊軒回到家,還沒來得及睡個回籠覺,淳王殿下就親自登門了。
“楊先生,今日朝堂之上,你可是得罪了不人啊。”
楊軒雙手一攤說道:“他們非要送上門來給我罵,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呀。”
看他這幅樣子,淳王殿下都有些牙的了:“你說你罵那些史也就罷了,怎麼連馮太師也不留點面子呢。”
“我哪知道他是誰,當時罵的正爽,他跳出來了,我也就是順一禿嚕。”
淳王殿下額頭都要冒青筋了:“你說的倒是輕巧,那可是前朝太傅,我父皇都要尊稱為馮師,你可倒好,直接把人給氣暈了。”
楊軒尷尬一笑:“誤傷,純屬誤傷。”
其實楊軒心中有數,這馮太師若真是分量夠重,皇帝陛下當堂就給他定了罪了,由此可見,這馮太師跟皇帝陛下之間,也不見得有多麼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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